临机指挥数个营同时作战。
如果像清军以长矛大刀为主,则不需要设置这些,依照旧制,什长上是把总,把总上是游击,游击上是参将,参将上是副将,副将上是总兵或者提督。
但长矛大刀终归是打不过火器的,不说威力巨大的大炮,就是成排的火枪,也能将对面冲来的人打成筛子。武器进步了,相应的军队编制也要与之配合,故此永历在重掌军权之初,便将军制进行了改革。
就在靳统武、方孝玉在宿迁练兵的时候,五路陕西、山西绿营奉调抵达了徐州,穆里玛的调令他们不敢不来,清廷早就下旨让他们归穆里玛节制,所以当接到急报以后,尽管他们很迷惑,但还是尽快赶到了徐州。
五路绿营赶到徐州以后,穆里玛立刻又神气起来,将五个总兵夸奖了一番后,马上就要下令全军反攻宿迁,可是被范承谟劝住了。
穆里玛认为手里又有了九万人马,实力大涨,正是反攻的好时候,但范承谟却不这么认为。首先并不知道追来的明军兵力多少,对方的主将是谁,还有八万绿营刚到徐州,一路急行军,已是人困马乏,需要休整,除非是明军主动攻来,否则还是不要妄动的好。
现在穆里玛还是挺听话的,他听从范承谟的建议,在徐州按兵不动。徐州距离宿迁三百余里,明清两军不约而同地停住不前,当十天过去后,仍不见任何一方有主动进攻的打算。
就在这时,徐州城内来了一伙身穿黄马甲的御前侍卫,为首的乃是康熙小皇帝的御前副侍卫大臣遏必隆,他带来了康熙的圣旨,当然圣旨中的内容主要还是鳌拜的意思,康熙不过十岁的少年,他懂得什么?
圣旨中将穆里玛狠狠斥责一番,责备他领军不利,屡战屡败。当穆里玛听到这些,冷汗都下来了,以为要拿自己回京治罪,
但接着圣旨话锋一转,说穆里玛识破了山东绿营的叛乱阴谋,又保全了上万满洲八旗官兵,功过相抵,暂不治罪,只剥夺其主帅之位,于阵前听命立功,主帅之位由遏必隆暂代。
最后圣旨中说朝廷又从关外奉天调集了两万八旗骑兵,还有北京的五千火器营,赶来增援,不日即将由运河南下。当各路人马会合后,由遏必隆统帅,范承谟为参军,继续南下平叛,攻取江南不得有误。
穆里玛听完,心里是有悲有喜又怒,悲的是自己主帅之位被夺,喜的是自己的命保住了,以后还有升迁的机会,怒的是自己屡次在送往京城的军报奏折中,都是报喜不报忧,朝廷怎么会知道这边的情形,看来肯定是有人偷偷给朝廷上了奏折,弹劾自己。
“谁能暗中弹劾自己呢?”穆里玛将身边的人想了一遍,当他看到旁边跪着的范承谟的时候,发觉还是他的嫌疑最大,心道:这小子,果然阴险,背后捅刀子,看大爷以后怎么收拾你!
不过穆里玛现在已经无可奈何了,他知道这也就是他大哥鳌拜权倾朝野,如果是换了别人,遭遇如此大败,早就被砍头了,何况并没有将他关押起来,将来还有东山再起之日。
遏必隆和穆里玛同年,两人关系不错,以前经常在一起喝酒赌钱逛窑子,遏必隆来代替穆里玛,穆里玛除了心有不甘之外,还是能比较接受的。
穆里玛对于遏必隆还是比较熟悉的,他为人“仗义”,好交好为,朝廷中处于中立的位置,无论是和大哥,还是和索尼等保皇派,关系都处的不错,而且他还是康熙身边“第一红人”桂公公的把兄弟,京城中的名号很响亮,叫做“花花大少”。以前也没见过他有什么领军打仗的才能,想来这次也和自己一样是来走个样子,等顺手捞完了功劳,就等回去风管加爵了。虽然遏必隆暂代主帅,但最后还是得听自己的,而且朝廷那边也有所交代,这也正说明了大哥的用心良苦。
等想明白了这一切,穆里玛看着遏必隆也顺眼了,主动和他套起近乎来了,两人本来就是“臭味相投”的好友,于是很快就说笑起来。
看到穆里玛和遏必隆有说有笑,听完圣旨的范承谟跪了好半天,等人们全走了,才从地上爬起来,心中是又急又气,心道:没想到“败家子”没走,又来了个“花花大少”,这仗怎么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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