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就离开。”
“墨警官,难道你的心理医生没有劝告过你,现在你们的情况不适合见面吗?如果不是因为你,小沁她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她变成什么样子了?你让我见她……”
“我不会让你见她的,从第一天见到你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个会带来不祥的人。你明知道她患有自闭和抑郁症,还整天带她出去接触人群,让她碰到这么多可怕的东西,你是不是想害死她才开心?”
“我?”
“对!就是你,在没有认识你之前,小沁她生活得很安宁,是你!是你打乱了她平静的生活,我警告你,不要再来找她,我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的。”单倪说完,重重地把门关上,拾起沙发上的披肩往楼上走来。
“倪,你快来看。”我看见她走上来忙唤道,眼睛又回到电视屏幕上,“你看那些孩子,好可怕啊!他们为什么非要死不可?他们的家人都哭得这么伤心。”
“嗯!那里因为他们心里有病,一个人生了病,就要把它医好。”她把披肩盖到我身上,视线落在屏幕上,神情凝重。
正在这时,屏幕上突然扑进一张满脸是血的脸,目光呆滞地注视着镜头,毫无神采。
“啊……啊……啊……”瞪着屏幕上那个梳着马尾辫,脸上长满青春痘的女生,我有种既熟悉又恐惧的感觉,再也控制不住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一张张沾满鲜血的脸在我身边飘浮,它们对我笑,对我咧嘴笑,对我哭,大声地哭号,笑声、哭号声环绕我在身边……
“小沁,小沁,醒醒……醒醒……”单倪跳起来,用手轻轻拍把着我的脸,呼唤好几声见我始终没有反应后,果断地给我注射了一针镇静剂,我这才安静下来。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我,没有听见楼下重重的拍门声,以及那声声急切的呼唤。
墨年并没有离开,被单倪拒之门外后他一直站在门口抽烟,一边注视着一楼我原先所住的房间。我已经搬到二楼,是单倪的主意,她认为换个环境对我会更好些,我们现在一起住在二楼奶奶的房间。因为我越来越害怕黑暗,所以每到夜幕降临时,我们会将屋子里的每一盏灯都打开,就像白天一样亮堂,即便晚上睡觉时,也不关灯。
这一切,墨年都不知道,他正站在路灯下反思,回忆着这段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他以为单倪说得没有错,自从他第一天敲响我家大门起,就将外面世界的邪恶一同带了进来了,可他最初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解真相。
到底什么是真相?他是不是做错了?二o一室的女生们几乎全死了,就在好不容易找到线索时,最大嫌疑犯也死了,接着发生集体自杀事件,更多的人死了,无论男女老少,都死了。这真的是谋杀吗?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做到?还有……
就在墨年差一点把自己弄迷糊之时,我的尖叫声打断了他,丢掉烟屁股,他拔腿朝大门跑来。在他拍大门,又大喊了几分钟后,门依然纹风不动地紧闭着,甚至还引来邻居的侧目。幸好这些人都对他十分熟悉,还当他是我的男友,否则估计非要报警不可。
墨年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他猛然跑到我卧室的窗边,敲打玻璃。当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白纱窗帘阻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无力地靠在墙边,从口袋里掏出烟和火机,低头点燃……
突然,他一动不动地僵立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脚下,他现在站立的地方其实是一块小花圃。以前奶奶在的时候曾在这里种植过一些容易生长的植物,奶奶死后张姐仍旧给它们浇水、施肥,这些植物的生命力很顽强,只要给它们水,就能活下去。
前段时间发生太多的事,而张姐也还在休假中,这些植物一直都没有得到水的滋养,枯萎不少。墨年当然不是因为这些植物而呆若木鸡,是因为泥土上那些纷乱的脚印,为什么会有这些脚印?它们是从哪里来的?他记得在我被葛言的男友恐吓时,这里只有一个人的脚印,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
这个念头似乎让墨年捉到了一些头绪,从二o一室第一个命案开始,我就被牵扯其中。但我对二o一室而言,是个局外人,我也从未接到过死亡通知,也没有收到过红发夹,既然我不是名单中的一个,那为什么我依然会牵扯其中呢?动机是什么?谁的动机?
越想下去墨年就越无法平静,他脑中冒出了个可怕的念头,他现在只能希望从明天的检查报告中能给他答案,最好不是他猜中的那个答案。
最后望了眼我的房间,墨年拖着疲惫的步伐离开了我的家。
就在他离开后没多久,我睁开了眼睛,看见坐在床边的单倪正低头敲打键盘。她将那台精致小巧的sony笔记本放在脚上,舒服地半靠在床头,看见我醒过来时,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凑过来。
“怎么样?好些了吗?”
“嗯!”
“要不要喝些水?饿不饿?我给你盛碗汤去?”她说着就要下床去张罗,被我拉住。
“单倪,刚才我好像听见墨年的声音?”
“墨年?”她脸色微变,“他没有来过,你一定是在做梦。”
“是吗?”我又躺了下去,回味起那个声音,它实在太逼真了,“我还以为……”
“小沁,那家伙不要你了,你忘了吗?他说他受不了你老给他添麻烦,受不了你整天神经过敏发疯,他把你扔下了。”
“不,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做的。”我捂住耳朵拼命地摇着头,拒绝去接收这些话,可单倪的声音依然穿过我的掌心,直接进入我的意识中。
“他不要你了,不然他为什么不来看你?你没有想过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吗?为什么?他们都不要你了,墨年,苗苗,他们都不要你了,小沁,小沁,不!不要哭,你还有我,我在这里,不要哭……”
单倪紧紧地抱着肝肠寸断的我扑倒在床上,她的唇贴着我的耳背,轻柔的声音在我脑中回荡……渗入……
有些事情在冥冥之中,上天似乎就已经做好了安排,当你在早晨的阳光中睁开眼时,一通电话,或许将会颠覆整个世界。
接到通知赶往医院的途中,墨年顺手买了份报纸,一边啃着面包上了出租车。他不知道自己当时的形象有多糟,胡子没有刮,头发像枯草一样横七竖八,衬衣的领口没有翻出来,整个人看上去很邋遢的感觉,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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