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味道的不适,向那位看似上了些年纪的女医生问道。
“你们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对方的口气很差,显然对我们十分不满。
“就是,向她问了些情况。”我无辜地望着她,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
“你是不是跟她提起了一年多前那件事情?难道你不知道她经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吗?说过多少次了,这件事千万不要在她面前提起,你们到底是怎么搞的?”
“不能在她面前提起?为什么?”墨年惊疑问道,这同样也是我的疑惑。
“你们不是本校的?”那名老医生可能自觉失言,脸色难看地别过脸去,转移话题道,“她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这段时间出的事给她带来很大的影响,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回了。你们不用担心,先回去吧!等她醒了我会亲自送她回去的。”
“同志,我是……”墨年又再次表明身份,坚持要了解苗苗的身体状况。
老医生瞥了眼他的工作证,似乎仍不太情愿的样子,但还是说了。
“她患有轻微的精神分裂症,精神上经常会产生妄想及恐惧感,不能受到刺激。特别是,有关一年前那件事的影响对她很大,这段时间又发生这么多事,我就一直都很为她担心。可惜她家里人忙,根本没办法照顾她,只好先留校观察,看看情况。”
“一年前的案子跟她有什么关系?”我奇怪道,似乎没听苗苗提起过。
“这件事,我也不太好说,你们问其他校领导去吧!”老医生黑着个脸说道,正巧这时苗苗悠悠转醒过来。
事实上,她是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
“姐姐?这里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惊恐地望着周遭的一切,捉着我的手,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
“这是医务室,你刚才,晕过去了。”
“我又昏倒了?”她看看我,又看看那名老医生,眼中透着不安。
“是啊!又昏倒了,以后记得多吃点东西,血糖太低了。”老医生和蔼地对她微笑道。
“不是的,她来了,我能感觉到,时候到了。”
“苗苗。”我不悦地望着她,生怕她又陷入病态的幻觉中去。
“真的,是真的,我老做那个梦,好可怕,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她一定是来通知我,到了,时间到了。”
“什么梦?”我快口问道,老医生似乎不太高兴我提起这个话题,但也没有阻止。
“那是……一个很可怕的梦……”苗苗眼瞳涣散,试图将梦境描述出来。
她的叙述很生动,可见,这个梦已经深深地印进了她的脑海中。
……
漆黑的夜晚,不远处荒野传来虫子不同寻常的叫声,时断时续,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砰的一声,硕大的阴影突然从天而降,猩红的血飞溅了苗苗一身,整个世界瞬间变成了红色,耳中似乎曾经听到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她忘了要尖叫,也不敢张嘴,满脸、满身温热黏稠的液体夺去了她的声音,嗡嗡的耳鸣声几乎让她失去听觉,唯一在做的就是瞪大眼睛,注视着一米外的那个物体,是的,物体。
身形古怪地扭曲,头颅整个变了形,长发像一堆枯草般耷拉在上面,在渗漏出来的可疑液体中,一抹夺目的红在月亮中闪耀着诡异的光泽,那是一只别致的钻饰发夹,牢牢地追随着主人,不离不弃。
苗苗,苗苗……
“有人在叫我。”她说着说着,突然转过脸来,睁大眼睛轻轻地对我说道。
我同墨年对望了一眼,彼此都很清楚,没有什么叫唤声,除了我们大家急促地呼吸声外。
苗苗……
苗……
……
她突然惊疑地四下张望起来,嘴里喊道:“好多人在叫我,好多人,好多人……”
苗苗……
苗苗……
……
眼看着她痛苦地捂住耳朵,将脸埋在胸前,使劲地摇晃脑袋,激动道:“不要叫了,不要叫了,我不认识你们,不要叫了!”
“苗苗,苗苗……”我越看越不对劲,伸出手去捧住她的脸,叫道,深怕她又做出什么事情来。
可她听不到了,周遭的一切如黑白无声电影般闪过,她的瞳孔在涣散,意识在飘忽,整个身体轻盈欲飞……她,软软地倒了下去。
“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我告诉过你们的,她不能受刺激……”老医生的话我没有全部听进去,苗苗的举止让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不敢肯定。
心疼地将她脸上凌乱的发丝理了理,墨年默默地把我推出了医务室,我们向校长办公室行去。
“没想到,苗苗就是当年那个亲眼目睹自杀现场的女生。”返程途中,墨年叹息道,他十分清楚我对苗苗有着不同寻常的关注,爱屋及乌的心理,对她也特别上心。
“是啊,我也没想到,可她为什么没有跟我提起过呢?”我有些伤感,心里发酸。
“医生不是说了吗?经过心理治疗后,她已经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一干二净?不一定吧?”我望着窗外飞逝的景物,轻声低语。
“什么?”墨年大声问道。
“墨年,你知道吗?苗苗有时候会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情况跟我小时候差不多?活在寂寞孤独之中。”
“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他的手抽空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安抚着。
“对了!墨年,苗苗好像曾有过受虐的迹象。”我突然想起苗苗手上的那些伤痕,惊叫道,忙将教室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吱一声,墨年突然紧急刹车,迅速扭转车头,左拐离开我们刚才的车道。
“墨年?”我不安地望着他阴沉的脸,怯怯唤着他的名字。
“去找屈敏。”他咬牙切齿道。
我不再说些什么,透过车窗,抬起头望着灰蓝的天空。
车子很快在屈敏家的楼下停了下来,她今天下午没有课,人在家里。
当墨年好不容易抬我来到三楼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吵嚷的叫唤声。
我们的眼神在半空中撞击,不好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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