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只好埋头查阅信件,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除了最后一封。这是一个署名屈言冰的男孩子写给艾佳的情信,内容很含蓄,却很动情。艾佳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不可能只有一个男生追求,为什么她独保留了这一封呢?这个名叫屈言冰的男孩子是否就是相片中那一个呢?
带着疑问,他又翻开了日记本,略过前面的部分,直接跳到最后。
“这……”他意外地瞪着那本日记,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是啊!我们也都很意外,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几十页都被撕掉了,警官,我女儿的死,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
“哦!不是的,最近师大有个案子跟她们的情况很相似,我们例行公事罢了。”他忙安抚道,失望地将盒子盖上交还她手中,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
“师大?怎么又是它?我的小女儿也在那里读书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警官?”
“您的小女儿?”墨年脑中闪过艾佳那张清秀的面容,另一张美丽的脸同时与它重合,一个念头闪过,他惊道,“她叫什么名字?”
“艾叶叶,今年大二了。”
“艾叶叶是艾佳的妹妹?”
“怎么,这个案子跟她也有关系吗?”艾母惊惶道。
“呃,没有什么直接联系,你放心。艾叶叶知道她姐姐的事吗?”
“她是佳佳离开后才出生的,佳佳的事知道得不多。当年她要去师大读书我们也是不同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两姐妹都这么喜欢那里,没办法,只好依了她。其实,自从她去读书之后,我几乎天天都在做噩梦,梦到佳佳,唉……冤孽啊!”
告别艾母后,墨年直接坐上前往南京的列车,去探访何暮兰的家人。
何暮兰的家庭状况并不太好,多年来一直都居住在老城区的旧胡同里,何暮兰死后,也没有再要过孩子。
当墨年好不容易找到时,面对他的却是一位瘫痪在床的老人。
何暮兰的母亲在她死后悲伤过度,恍惚度日,一场车祸差点儿夺去了她的生命。何父为了照顾病卧在床的妻子,只好在家接些私活儿来干,勉强度日。
“兰兰的遗物?当年不是都看过了吗?怎么现在又来查。”当墨年表明来意后,何父的态度并不友善,显然,生活的现实已经让这个本性善良的男人变得脾气古怪。
在墨年的一再解释下,他才带他穿过昏暗的过道,指着摆在最里边的一个木梯道:“都在上面了,你自己上去看吧!我还有活儿要干。”
墨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上去,估计上面有个小隔层,也许是何暮兰生前的房间。于是在谢过脸色阴沉的何父后,他踩着看似有些危险的木梯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咚的一声,一阵剧痛传来,他的脑袋撞到了天花板。这地方只有不到一米一二左右的高度,根本不能站人,只能坐着或跪着。没有光,黑糊糊的一片,他摸索了好一阵子才找到开关。
灯光闪烁不定,显然是坏了很久。
喝!
好不容易适应了昏暗闪动的光线,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影吓了他一跳。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张何暮兰与艾佳的合影,就贴在正对楼梯口的那面墙上。
这是墨年见过的最小的房间,除了一张单人木床外只有一张破旧的书桌,书桌上布满灰尘,显然多年没有人来打理。
他小心地过去拉开中间最大的那个抽屉,里面散落了一些女孩子的小玩意,由于年代久远,锈迹斑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又去拉开左边的抽屉,里面摆放着些零碎的文具用品。看得出何暮兰是个十分节俭的孩子,一些漏墨的钢笔她还保留着,渗得抽屉底部黑糊糊的一片墨迹。
只剩最后一个抽屉了,墨年有些期待地拉开它,里面整整齐齐地堆放着各类本子纸张。最里层那一打全是类似奖状似的东西,其中有两本干净没用过的笔记本是三好生奖励品,何暮兰没舍得用,珍藏了起来。另外一打是她手抄的笔记,有诗歌、歌词、小女孩的情绪之作等,再有就是几张相片,都是与艾佳的合影,以及那张三人照。
看来,何暮兰并不是一个外向的女孩。
从这些遗物中,墨年推测。
重新环视了一遍这巴掌大的小房间,他希望能再发现些什么,可这地方一目了然,不可能藏得住东西。除非……
视线落在了书桌上,他蹲下身子,伸手向桌子底部探去,摸索起来……很快手上就感觉到不一样的突起。轻轻用力一扯,一团东西就落在了手上。
闪烁不明的灯光中,墨年将手中那个可疑的塑料袋打开,薄薄的几张东西掉落出来。他将它们一一拾起,展开来看。
几张生日贺卡,一封信,还有一张医院的诊断单。
那封信上面的署名是屈言冰,而且又是一封才情并茂的情信,上面所署的日期是在艾佳那封之后。
这个屈言冰怎么回事?同时追求这对好姐妹?墨年不屑地扯动嘴角,接着又去看那份诊断单。
上面内容显示何暮兰被确定为已怀孕一个多月。
咯咯……咯咯……
木楼梯上传来扭曲的响动声,有人上来了。
墨年连忙将这些东西重新放进塑料袋里包好,扔抽屉里,刚刚完成这些动作,一颗头从楼道口钻了出来,四下张望了几眼才幽幽地盯着墨年说道:“你还要弄多久?我马上要出门买菜。”
“已经好了,这个,我可以拿些东西回去研究吗?”
“有什么好研究的?人都死这么久了,再查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何父话是这么说,但并没有多加阻拦,甚至表示让他随便拿,反正这些东西很快就要因为房子的拆迁而毁掉。
墨年拿着那个袋子及一张三人相片离开了何暮兰如岩洞一般的房子,临行前,他回过头望了眼卧在床上的何母。她的眼睛微睁,穿过半掩的房门静静地看着他,眼中似乎藏有许多东西,让人心里凉飕飕的。
“走吧!我还要买菜。”何父催促道,墨年不再多想,转身大步离开。
通过电话,局里的同事帮墨年查到了名叫屈言冰的男人居住地,上海。
他赶到上海时正是晚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找屈言冰,由于事先电话
-->>(第3/9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