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小弟哪里还有那种兴致。不过小弟想冒昧地问一句,慕容兄应该不是东胡人吧?”
“不错,在下是中原人,若是在南燕国,也该是皇族出身,可惜小弟命不好,没生在南燕国,反而成长在东胡大草原。”慕容羽道。江雨寒有些诧异,忙道:“东胡人肯接纳中原人,还让你为将?”
“当然!江兄是不是想说东胡人都是穷凶极恶,嗜杀成性的野蛮人?”慕容羽反问道,江雨寒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慕容羽笑道:“中原人一向自视过高,把其他民族都视为异端。战争哪有不死人的,为了生存而南下,不得已才跟中原人交战,为的不过就是能够饮马放牧,凭什么中原人就该占有富饶广袤的土地,而东胡人就该在塞外风沙当中苟延残喘?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东胡人也有权利来竞争自己的生存空间。在下从小生活在东胡,见多了他们的苦难日子,所以才要带领他们打出一片属于他们的生存空间,中原三个国家的领土不也是打出来的吗?江兄弟,你觉得我们有错吗?”
江雨寒哑口无言,不由自主地道:“没有错!慕容兄一番话让江某无可辩驳,但江某身为北秦将士,当以死报国,你我各为其主,战场之上,江某绝不手软。”
慕容羽昂首道:“那是自然,江兄也不要期望在下会手下留情!”江雨寒笑了笑,道:“慕容兄以为虎贲营需要象兽营手下留情?”
慕容羽脸色一变,遗憾地道:“既然贵军的虎贲营到了,那在下的象兽营自然派不上用场了,但是东胡主力还在后面,等他们上来了,虎贲营只怕也要落了下风?”
“哦?莫非你们还有什么王牌?”江雨寒好奇地问道,慕容羽笑道:“江兄不觉得自己问得太多了吗?”
“啊哈哈……随便问问,我也没指望你会告诉我。慕容兄,今日就此别过,他日若是战场相遇,你我再光明正大地打上一场,如何?”江雨寒笑道,慕容羽朗声道:“好极好极,期待与江兄再度相逢……”
江雨寒松开匕首,把慕容羽往前一推,然后飞快地翻身上马,在蹬鞍的时候他就用手在马肚子狠狠地拍了一下,金州马吃疼狂奔起来,江雨寒伏在马背上,只感觉夜风刮得脸生疼。
慕容羽稳住身影,急忙退回营内,喝道:“放箭!”前排弓箭手得令,数十支箭立时破空而去,江雨寒使命地催着马儿快跑,身后箭雨如林,他完全不敢抬头,只能在心里祈祷不要被流矢射中。
可惜箭雨密集,江雨寒的右臂还是中了一箭,金州马的屁股上也插了两箭,疼得马儿发了疯似的乱冲起来,这样一乱冲反倒让弓箭手无法判断攻击方向了。顷刻间,一人一马已经消失在黑夜当中,慕容羽叹息道:“此人不除,映州只怕难以攻下。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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