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柳最终还是将丫丫带走了,苏银蛋一直追着到村口,兄妹俩哭得嘶哩哗啦的,让人看了不忍。网祝愿所有高考考生考试顺利。网祝愿所有高考考生考试顺利。
”这里有十两银子,你自个儿收着,别让你阿奶他们拿去了。”苏柳递给苏银蛋一把碎银子,道:”你一个人省着点花,总能熬过去,将来等你大些,再去寻个差事。”
苏银蛋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大声道:”柳姐姐,要不你把我买了吧,我也可以去做奴才。”
”放肆!”苏柳厉喝一声道:”你知道做奴才是代表什么吗?一旦把你自己卖了,你从此就不是自由身。做奴才,命就是主子的,主子要你死你就得死,奴才的命不值钱,随便发卖,随便打死,这样你还要做奴才吗?”
苏银蛋低下头。
到底是个孩子,苏柳也不忍太过呵斥,便道:”你如今也有九岁了吧?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你若能改了你那些恶习,好好儿的做人,脚踏实地,将来也未必没个好出息。你若是学了你大哥那样,心比天高,就等着当乞丐。”
苏银蛋捏着衣角,咕哝道:”我现在就是没爹没娘的孩子。”
”所以你才要靠自己。”苏柳道:”你要知道你和别人不同,这下雨了,没有蓑衣没有伞的孩子,要是不想被雨淋,就只能使劲儿的奔跑。你没有爹,没娘,你付出的要比别人更多。”
苏银蛋抬头,似懂非懂。
”回去吧,银子收着,多长个心眼,真要有大事儿了,就来昌平曹家找我。等你大了,有什么想法想要做什么,也能来寻我。”苏柳也不想多说什么,左右是个孩子,说的太多道理反而过之而不及。
马车渐渐远去,雪落掀起帘子看出去,只见苏银蛋站在原地,伸手用袖子擦眼泪,眼中不由露出一丝不忍。
”姑娘,为何不。。。”雪落欲言又止。
苏柳淡淡地看向她,道:”你是想问为何不把那孩子也带走吧?”
雪落有些不自在,却点了点头。
”雪落,有些东西来得太易,就不会珍惜,别说再养他一个,就是再养十个他我也还能养得起,但是,我不想养废人,也不想让他觉得我养他们兄妹,是理所当然的事。”苏柳淡道:”他若真是个好的,将来也不是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还有一点就是,丫丫是个傻子,还是姑娘,更重要的是,连族谱都还没进,苏柳带走了也就带走了。但苏银蛋,现在算是苏长生唯一的香火了,又怎会轻易的就被她带走?
她不想招麻烦,也不想养出第二个苏金泉,经历过这么多,苏银蛋就该知道,他和别人不同,他是没有伞的孩子,必须要奔跑!
若是将来,他真的是个可造之才,看在那一点血缘上,她不介意也不吝啬给他一点助力,前提是,他得是个好的!
雪落沉默,自家姑娘的决定从来就是对的,她这么做自有她的思量在。
回到曹家,苏柳先让雪落带着两个小丫头先给丫丫洗澡换一身衣裳才去给陈氏请安见面。
陈氏见苏柳回来,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丫丫来,听了苏柳说起黄氏打的主意,心里就跟吃了个死苍蝇似的难受。
“她咋就没一点儿变化啊!”陈氏皱着眉摇头。
“她不会变的,哪怕到死,她都不会变。”苏柳讥讽地道。
“你也是,出的馊主意,要是苏福生真个答应了,你可要怎么办?”陈氏嗔道。
“他不敢答应的,他要是真答应了,唾沫星子都会把他淹死。”苏柳冷声道:“若换了旁的人,兴许就受不住这诱,惑了,但苏福生,也没渣到那地步。”
“那你还?”
苏柳耸了耸肩,道:“无他,就是玩儿挑拨离间而已。”
陈氏听了一怔,叹道:“这又是何苦来!”
苏柳笑了笑,何苦来,就是不想黄氏好过,虽然苏福生没有答应,但到底是动摇了,黄氏心里怎不会膈应?这和唯一能依靠的儿子离了心,苏福生那边也会怨,日子又怎会过得顺心?
黄氏不是不会变吗?那就一辈子不变好了,一辈子都活在自我世界,看不到别人的真心,也感受不到暖意温情。
说话间,苏小拉着丫丫来了,一张粉脸气呼呼的,才进门就怒道:“娘,那些个人实在太坏了,咋就这么坏,丫丫才多大,下手也不知轻重。”
陈氏看向躲在苏小身后的小丫头,招手道:“这就是丫丫了吗?都这么大了,快过来让我看看。”
丫丫害怕见生人,抓着苏小的裙摆躲着,听陈氏语气温柔,便忐忑不安地探出半张脸来。
她头发稀疏枯黄,小脸没有几两肉,小身板也是小小的,一看就是营养不够的样子,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便是她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湿漉漉的,清澈又纯真。
陈氏一看那双眼睛,心就软成了一滩水!
“快过来,我这里有好玩儿的布偶哦。”陈氏抓起身旁的一只布偶兔子向她招手。
那是陈氏闲时裁剪的,里头塞了棉花,这也是苏柳的主意,是打算着给曹小宝玩的,现在倒是用来招安丫丫了。
“丫丫别怕,那是我娘,以后也会是你娘哦,她会很疼很疼你的。”苏小蹲下来对她说道。
丫丫抿着嘴儿,有些不安,像只受惊的小鹿似的不住往苏小怀里钻,可却又忍不住往陈氏手上的兔子布偶看去。
“想不想要?过来我这儿吧?”陈氏笑的十分温和慈爱。
许是她身上柔和的气息感染了丫丫,她终于有了些反应,慢慢地向陈氏走去,眼巴巴地看着那兔子布偶。
“好孩子。”陈氏将她拉了过来,把兔子布偶塞到她手上,顺带的就把她搂在怀里。
丫丫有些不习惯,扭了扭身子,但陈氏一直温言细语的和她说话,再加上她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奶香味儿,倒是让丫丫渐渐的安静下来,乖巧地靠在陈氏怀里把玩着手上的兔子布偶。
陈氏这才去查看她的手臂和小腿,见那小胳膊小手臂还没刚出生的曹小宝有肉,还布着淤青,脚上还有一条像是被藤条打过的红痕。
陈氏的眼泪一下子来了,道:“他们怎么下得了手。”
“可不是,娘,幸好你起了收养她的心思。不然,丫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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