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宫请安了?
无怪今年要重开选秀,这后宫嫔妃确实不多。
玉沁抿唇道是,挑眸扫了眼敏贵人,心中有些淡淡不喜,实在不愿应付这种言语上的机锋。
韩玉蓉来重华宫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连皇后见她一面,都要亲去灵犀宫。这些事,连才入宫的她都看清了门道,更何况是在后宫权术争端中浸淫多年的敏贵人呢?
此时重提,惹得重华宫上下看她多有恶意不满。玉沁心内腹诽,却也不能解释什么。
想着昨儿在灵犀宫外见着的皇后,玉沁眸光闪闪,猜度,许是为了选秀一事?
顺妃也无话,见敏贵人与淳嫔说话,便凝眸盯着后者年轻明丽的脸庞瞧,一时愣神,倒想起自己昔年初入宫的光景来。
初入皇子府,她只是王家不得宠的庶女,只因有几分姿色,成了笼络太后一脉的废棋。那个时候各大世家都觉太后是垂死挣扎,而四皇子已是登基无望,哪肯送出家中的嫡女联姻呢。
是以,千盼万盼,盼得皇上登基时,她发狂地欣喜着,骄傲着,狠狠地将王家嫡女的尊严踩在脚下,是那样的肆意而畅快,只当出了多年来压抑心底的郁气。
可等她从皇子府移居这做梦都不敢想的宫闱红墙内,竟会觉得,她不过是被换了个地方囚禁罢了。
在这深深的宫闱里,她竟看不到一丝生机。很快便陷入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旋窝中,甚至一度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能去信,不能去想。
年华似流水,多少红颜葬了枯骨,豆蔻青春在这里最是消耗不起。一年又一年,她已是看透了这世态炎凉,厌烦了这红砖绿瓦。午夜梦回,俱都是家中老母的身影,清晨醒来,枕上颊边全是泪。
她曾苦苦等候的,那尊贵的身影,也渐渐离她远去。帝王从不贪恋女子颜色,宫中妃嫔也比之先帝时少之又少,可多少宫花寂寞红,又岂是每一个都能得了帝王怜惜的、看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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