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崔玉凤抚摸着她的脑袋,长舒了口气,道:"你刚才都梦见什么了,怎么哭的那么厉害?"
李燕眼眶里还含着眼泪儿,好像还没完全从梦魇中回过神来,顿了好一会儿才苦着张脸道:"妈,刚才我梦见仙爷爷,他说我长大了,往后不来和我玩儿了.我难过的就哭了,喊他他也不回头,就坐着云彩就飞走了.后来,就被你们叫醒了."
四个大人顿时明白过来,崔玉兰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好了,别伤心了."
吴芝兰有些感触的道:"是啊,燕子现在都是大孩子了,哪还能像小时候那样什么东西都能看见."扭头瞅了眼李武昌:"往后你就别再惦记着让燕子帮你了,老实儿的捣腾你那点儿皮子吧,能挣多少是多少吧."
"妈,你说的这什么意思啊?"李大中和崔玉凤对视了一眼,在她眼中看到同样的疑惑,这才开口问道.
"就你爹呗,总寻思着要挣大钱,非要燕子作梦问问看能干什么发财,这下好了,没问成梦仙儿倒是不来了."吴芝兰埋怨的嘟囔了句.
自已闺女哭成这小样儿,崔玉凤挺心疼,有些不乐意的道:"我爹你也是,这梦仙哪能是追着问的呀,人家能托梦指点一二那就是老大的造化了,这样还是不知足的话当然把人家给吓跑了."
李武昌也觉得理亏,声音不大的辩解:"我不是寻思着顺便吗,也没想到会这样的结果呀?再说,这也不能全赖我,燕子不也说了吗,梦仙儿说她长大了,这才不来的吗?"
李大中道:"行了,都别说了,往后谁都别再提这事儿了.燕子,你也别寻思了,继续睡觉吧."
吴芝兰把李燕重新又放到炕上盖好了被子,朝着地上站着的两人道:"你们俩也过去睡吧."
"那好妈,你们也赶紧睡吧."崔玉凤说着又看了看已经闭上眼睛的李燕,转身和李大中去了西屋.
两屋里的灯很快被关掉了,屋子里再度陷入漆黑中.炕上的几个人相继又都沉入了梦香,由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微淡的洒在炕梢一角,隐约可见露在外面的小脸上嘴角绽出的轻松笑靥……
其实,李燕早就想到了自已编织的这个谎话会招惹来麻烦,李武昌打的主意也算在意料之中.不过,对于她来说倒也未尝不是个机会,正好借着由头把梦仙儿的事情解决掉,把整件事弄圆满了.
李燕觉得她现在已经有了基础,年纪又大了些,就算没有‘托梦’的说法,想要干点什么也不会引起过多怀疑.再小心谨慎些,一般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在这轩础里,也包括这两年没有间断过联系一直在打交道的马家兄弟,他们的药材生意一如既往的红火,每年总要来凌水镇抓几趟.
这次十一假期仍旧没有例外,跟几个小学都订好了收购协议,目标是三枝九叶草.
三枝九叶草,又叫淫羊藿,功效补坚壮阳,填精益髓.地面以上茎叶为药用部分,夏秋采割晒干以用.
根据以往的惯例,李燕和崔文武在之前就收到了消息,开始动员人手进行药材的收集.原来的采药小分队有了很大的变化,随着年纪的增长,一些半大小子长成了成熟的小伙子,这部分人已经不再安逸的在家靠着务农为生,开始往外面走.
因为有了之前两年的良好信誉,堡子里头和附近村子里的人听说这对舅甥又要收购药材了,纷纷山上或多或少的进行采割晾晒.这中间又经过了秋收的几天忙碌期,在截止日前将手上弄到的干药材送到了崔文武和李燕暂设置的收购点——周家堡大井沿老崔家大门口.过称,计数,付钱,全都人专人负责,动作麻利周到,每天都能收到上千斤的药材.
对于崔文武和李燕来说,收药材这事可谓是熟门熟路,十分有经验.不需要亲自动手,只在旁边负责.[,!]监督就行了.
人少的时候,李燕就会跑到院子里跟小李佳玩耍一会儿,小家伙已经十九个月了,简单些的话都会说了,嘴里叫着姐姐,姐姐,迈着小肥腿儿满院子跑,笑声好听的像银铃响,随着微风传出去老远.
李燕的老姨崔玉梅坐着板凳在院子里搓衣服,二十初头的年纪正是好时候,大辫子垂在身前,佼好的面容迎着日光,眉眼带笑煞是好看.
李二凤蹲在一旁边翻晾的苞米,嘴上也没闲着嘟嚷:"衣服才穿几天就洗,那么干净干什么?没等穿碎就洗碎了,你就是勤快!"
崔玉梅知道她妈爱叨叨,也不生气,仍旧不紧不慢的细搓着,温声和气的道:"干净还不好吗,衣服埋汰穿身上也不舒服.妈,把你身上那件也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哎,我可不用,还能穿两天呢,你就洗那些吧."
崔玉梅刚想再劝说,就被人打断.
"哎玉梅,我身上的衣服埋汰了,你给洗洗呗?"
李燕背对着大门口正蹲着给小李佳穿鞋子,听见声音一回头,就看见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从身边经过,个头挺高也挺瘦,长相也算英俊,就是浑身上下一股子的流里流气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前这个青年叫周培伍,现在正积极的追求崔玉梅,日后将会成为她的丈夫.
对于这个老姨夫,李燕可以说是深恶痛觉.当年崔玉梅二十二岁就嫁给了他,结婚不到两个月,他就跟别的女人搞到了一起,差点儿没把崔玉梅气死.
要说这周培伍缺德呢,他在外面跟人瞎乱搞也就算了,有一次哄着崔玉梅高兴拿酒把她给灌醉了,趁着她乎乎大睡的时候,把姘头给领到了家里,就在炕头上整了那事儿.
崔玉梅睡到半夜醒了过来,打开了灯一看炕上自已男人正光着腚搂着别的女人睡得正香,当时眼前就一阵发黑,晃了晃没一头栽倒在地上.
光是这个还不算,第二年崔玉梅疼了两天两夜才生下了孩子,月子才做到一半儿,有次周培伍喝了酒回来大吵大闹,崔玉梅也就埋怨的说了两句,他随手操起剪刀就往她的后背狠傣了个窟窿.
崔玉梅疼得晕了过去,周培伍压根儿就没理会,躺在炕上睡起了大觉.后来还是他爹妈听见了动静过来把人送去了医院,直住了好长时间才好.
用崔玉梅的话说,那就是周培伍根本就没有人性,简直比狼还狼(lang狠的意思).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渣得没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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