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小伙子们,他们是不会同意还给我们的;我们必须用武力把它夺回来。他们说:我们是用血把它夺来的,我们也要用血把它交出去。因此我们要战斗,我的弟兄们,我们要战斗!”
“我们有过,小伙子们!我们什么都有过,只是后来我们互相不团结才把它丢掉了。”
“如果我们团结一致,如果我们同乾国人奋勇作战,我们会再有自己的帝国和自己的自由吗?”
“如果我们是英雄好汉,我们就能争得自由!如果我们有大无畏的精神,如果我们不害怕乾国人,我们就会有好的官长和正直的法官。”
“我们,乌斯特曼,我们会成为勇士的,告诉我们,乌斯特曼,哈多尔害死贾木尔受到了审判吗?”
乌斯特曼接着说:“当时大家把新婚夫妇拾到墓地.掩埋在又黑又潮的土里。妈妈,那可怜的老妇人,抱住贾木尔的头喊叫……妈妈当时看起来样子真可怕啊:这可怜的女人跑来跑去,大声哭号;头巾从头上掉下来,满头白发披散在背上。只经过一天,小伙子们,她的头发就全变白了!……大家把死者放进墓**,当伊玛目念‘愿真神谙拉饶恕他们’时,妈妈竟然扑进墓**;我们把她拉了出来,她却笑了。这可怜的人,真神谙拉取走了她的理智,这个可怜的人竟然疯了。”
“六天以后,特克斯的县官派来了几个捕快,他们把哈多尔抓了起来,带到城里。他们把父亲、波特尔和几个年纪较大的老乡也带走了,这些人在城里呆了三四天就回来了。县官根本不愿跟他们谈话。只有波特尔留在城里。讯问了他一两天,最后把他关进了监牢,为什么,却没有对他说。一个月后,他们把他从牢里带出去见县官,县官问他:
“‘你说说,到底是谁杀死王安仁的?”
“他只字也不问是谁杀死贾木尔的!”
“‘是哈多尔。’波特尔答道。”
“‘有证人吗?’”
“‘有’”
“‘谁是证人?’”
“‘我们村的伊玛目,我的父亲,母亲,还有别人。”
“‘你们没有乾国证人吗?’”
“‘没有’”
“‘如果是这样的话,是证明不了什么的,这里有证人说是你杀害了王安仁的。’”
“‘让这个证人出来当面作证吧’”
“这时走出来一个衣衫褴楼、骨瘦如柴的乾国痞子,县官问他:‘你说,张承治,是谁杀害了王安仁?你看见波特尔杀害了他吗?”
“‘我确实看见了!’那个乾国痞子回答道。”
“‘你看见没有,你这个骗子,是谁杀了王安仁?你还想骗我。快说实话,要不就把你绞死!’”
“‘随你把我烧死,随你把我象狗一样绞死,随你怎样折磨我,但我要对每一个人说实实在在的话。我跟你说的也是我们村所有老乡要对你说的,他们都看见了也听到了王安仁亲自向大家坦白交待的话,他是被哈多尔杀害的。大家都知道谁是谁非,大家都会告诉你真相的。’”
“‘低下头去,回回狗杂种!你竟敢这样放肆!’县官气呼呼地喊道,接着就把衙役叫来。要他们打波特尔五十板子。”
“他们打完可怜的波特尔又把他投入牢中。第二天,县官又叫人把波特尔带到他面前,戏谑地说:“‘喂,你这个家伙,你身体怎么样?夜里过得好吗?怎么样?我不是告诉你要放聪明点儿,说老实话吗?现在你说吧,如果你不想再让他们打你的话。你告诉我打板子的滋味好受吗?啊?板子可不象馅饼!现在你说吧——是怎么一回事?’”
“波特尔默不作声。”
“‘你是不是还要尝一次板子的滋味呢?啊?’”
“于是县官下令再打波特尔。”
“我们听到了这一切以后,就到城里找巴沙老爷去作证;但是巴沙对我们只说了几句话:‘你们没有乾国证人,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并没有错,法律就是这样的!五十个回族人作证也比不上一个乾国人。’”
“事情就这样完结了。
“三个月后,县官判决波特尔因拒不认罪而在大桥处绞刑。我当时在场。我两眼冒金花,热血全涌到头上,我喊道:‘去吧,波特尔,去吧!你也成为恶狗们的牺牲品了!可是我在真神谙拉面前对你发誓,我要向杀死你的刽子手们报仇!’”
“说完我就跑了,乾国士兵追了上来,但是我已经跑远了。”
“你们看到没有,小伙子们,我的头发都白了,我已经成了老人,但是我并不是年纪老,而是心老,你们叫我老大爷、大叔,可你们不知道我还不到四十岁呢。这些伤心事把我弄得多么苍老啊!随它去吧,我还会苍老下去的,可是当时机来到,当有需要时,小伙子们,你们的乌斯特曼大叔还会再变年青的——你们会认不出他来的。‘这就是我们的乌斯特曼老大爷吗?’你们会这样说,‘他比年青人还能杀敌呢!但愿我们也有他这两手儿!’”
“一年以后,他们把哈多尔放了。小伙子们,你们还记得我在那拉提山上杀死的那个乾国痞子吗?你们一定还记得,你们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对他大发雷霆,亲手把他肢解,然后杀死,还用脚象踢一只狗那样踢他,把他的肉喂了秃鹰……当时你们感到奇怪,因为在那以前你们从来没有见我亲手杀死过人,这个乾国痞子就是哈多尔,除了哈多尔还有三个人等着我;而那——就由真神谙拉去安排吧……你们知道那三个人是谁吗?”
“你领导我们吧,乌斯特曼,领导我们吧!为了你就是地狱我们也决心去的!”起事的游骑兵们大声喊道。
“我们要把伊犁城打下来!打下来!把可恶的乾国人全都杀光!杀光!”
“杀光乾国人!”
“伟大的真神谙拉啊!伟大的先知先圣啊!指引我们前进吧!”
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上,两个蒙古人打扮的俄国人正在低声交谈。其中一个人拉低了头上的毡帽,将他听到的回人喊叫翻译成俄语,告诉另一个俄国人。
“他们想打下伊犁?呵呵,真是豪迈的目标,我想,他们刚刚冲到城墙边,就会给乾军的大炮轰得粉碎的。”
“没错,他们是优秀的轻骑兵,但没有重型武器,单凭他们,是打不下伊犁城的。不过,仁慈的沙皇陛下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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