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邻们大多只知道盖花妮是采药种药制药高手. 却不知道她还会针灸懂医术. 市面上长期流传着她的种种乖逆毒辣诡异的故事. 却不知道她有着一颗医者仁心. 机缘巧合. 大家今天和她进行了深入接触. 此情此景使大家意识到. 人言真的可畏. 传言往往谬误. 世间多少事因为人心的难测显得云山雾遮. 世间多少事需要冷静思考深入了解才能得出真实结论.
后來大伙儿才得知. 盖花妮从母亲那里学会了基本的针灸方法. 远在上山之前又师从杜小康学会了活血化瘀排毒的针法. 只是她不向外人道. 又交待曾经有幸被她救治过的人严守秘密. 所以才守住了这个秘密.
大伙儿纷纷说着感谢她的话. 连那两位林业站职工也一边道歉一边致谢.
幻觉尚未完全消退的吴明眼中的盖花妮. 就像一个仙姑正在施展法术. 迷住了他. 痴痴地看着她. 傻傻地笑着.
做完针灸排毒. 她瘫坐在甘百味垫上毛巾的一块石头上. 真个人累的快虚脱了. 听着大家的话. 她一言不发. 定定看着太阳向群山背后走去. 脸上无限的落寞.
从针灸排毒结束又过了大约三四十分钟. 老刘和小马在“三宝药丸”帮助下. 在乡卫生院男女医生和盖花妮的共同救治下. 情况大为改观. 老刘和小马刚才发黑的皮肤部分黑色减退明显透出红晕. 两人能嗫嚅着说道谢的话.
在老刘和小马排出的黑血滴下的地方. 沾染黑血的小草蔫了. 足见毒素的厉害.
忽然甘百味尖叫起來. 还指着地上. 众人一看. 就见刚才隐匿的那只毒蜘蛛出现了. 奔着地上的黑血迅捷而來. 老刘和小马又有被攻击的危险.
牛旺田挥动树枝想赶走蜘蛛. 可是这只蜘蛛此时似乎饿坏了. 动作迅捷. 三转二转越來越近.
大家后來才知道. 炼五毒起初是需要使用掺加了动植物提取物或某些矿物质的动物血液长期饲养. 最后发展到扔动物活物训练其吸血. 这样当这些毒虫处于饥饿状态时特意被放出去时. 自然习惯性疯狂攻击身边的动物. 吸取血液. 同时释放了毒腺中的毒素. 还有一些毒虫互相攻击的生存训练法. 这样训练出的五毒的毒素威力自然是成倍增长.
只见盖花妮霍地起身. 举起胸前的荷包朝着蜘蛛前面的地面挥动. 荷包里挥洒出香气扑鼻的粉末. 蜘蛛猛地止步了. 在粉末前缓缓转圈. 她高高举起拐杖. 喊了一声:“孽障. ”然后拐杖落下. 蜘蛛被戳得稀烂.
她胸口喘着粗气. 拄着拐棍身体发抖.
当盖花妮麻利地做着这一切时. 大家仿佛忘记了. 她已经是年近七旬的婆婆. 今天大半天里. 她见到的人、说的话也许是上山以來最多的. 她也经历了感情的强烈冲击起伏. 加上她强拖着身躯跟踪风三山. 又耗费精力为老刘和小马排毒. 整个人已经体力心力严重透支.
甘百味首先发现她情况不对. 忙招呼她坐. 可是她摆摆手. 然后又缓缓一个个打量周围的人. 胸口起伏着. 似在思考. 似有话说.
良久. 她眼角泛着泪花. 集聚气力喊道:“我替我的徒弟、我的干儿风三山向大家道歉了. 我替我的徒弟、我的干儿风三山向大家道歉了. ”
她咳嗽几声. 忽然举起拐杖朝天一指. “太阳月亮作证. 我. 盖花妮. 一辈子问心无愧. 今天. 我尽力为我的干儿补锅了. ”
说完这句话. 她如释重负. 整个人笔挺地向后倒下.
夕阳照射在她的脸上. 抹上了暖暖的红晕. 吴明的眼里. 她就像一位少女在熟睡.
众人都拥上前. 男女医生赶紧诊断. 心跳快脉搏乱. 估计她是累晕了.
众人一合计. 最佳方案就是赶紧把她送回不远处的盖花妮的木屋休息救治. 今晚大家就在木屋歇息. 于是牛旺田背起盖花妮. 其他人扶着老刘和小马. 一行人來到了木屋.
远远地. 黑炭迎过來. 开始撒欢吠叫一番. 忽然嗅到了民警背包里的肥彪. 便朝警察背上扑. 警察躲不过. 无奈放下背包. 黑炭扑上去. 和肥彪鼻子对鼻子碰几下. 肥彪沒反应. 黑炭又用爪子推肥彪. 用头撞肥彪. 仍然一点反应都沒有. 黑炭明白了. 趴在背包前地面. 发出人类也听得懂的凄惨呜咽.
大家看着这一幕都为之动容. 牛旺田喊了一声:“真他妈是好母狗. ”然后抱起黑炭. 示意警察提起包. 一起进屋.
警察将肥彪放在地上一堆药草的茎叶上. 一放下黑炭它就窜过去. 和肥彪并排趴着. 沉浸在对肥彪的思念中沉默不语.
盖花妮一躺在床上就沉沉入睡. 老刘和小马各自歪在临时找來的铺着衣服的二张躺椅上. 靠近火炉取暖.
虽然意识到风三山已经遁走了. 但是齐所长还是和两位警察在木屋内外及周边巡查一番. 沒有踪迹就回來了.
牛旺田和甘百味主动为大家张罗晚饭. 好在屋内可以吃的干货腊货颇多. 晚饭顺利张罗好了.
甘百味喊盖花妮吃饭. 呼唤了十几声. 她微睁开双眼. 低低的声音道:“不想吃. 我要睡觉. ”
大伙儿吃完饭. 甘百味又端來一碗蘑菇腊肉汤. 想唤醒盖花妮喝汤. 她醒了. 挣扎着想起來. 甘百味扶她靠在床架. 看着床边木凳上的汤. 她惨然一笑. 甘百味赶紧端起汤喂她喝. 她沒有拒绝. 勉强喝了半碗.
盖花妮拉着甘百味的手. 似有话说. 良久. 语气诚恳但是气息缓缓道:“姑娘. 我今天一看见你就喜欢. 让我想起了年轻时的我. 姑娘. 我知道你是杜小康沒有正式行拜师礼的徒弟. 我们算是有同一个师傅. 姑娘. 你赶上了好时代呀. 不像我在山上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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