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要把他们杀掉,绝对,用不到一招…
将走,忽又站住了脚步,那少年回过头,若有所思的看向远方。
已是急不可待的狼群正待扑上,却被他的一个回身生生骇住,虽然,他根本就还没有看向它们。
(这味道,虽然淡,可是…绝对,是血的味道!)
(不是兽血,是人血!)
(有人,受了重伤!)
精神猛然一振,再不管那些已几乎有些眼巴巴的饿狼,那少年快步奔向北面山上,转眼间,已消失在林间不见了。
(向前,右边,上有向右,是这边的小道,再往里,快了…)
(对了,是这里!)
站住,却又开始怀疑,四下张望,少年的眉,困惑的锁起。
(明明是这里,可是,为何,什么都没有?)
除去将近半人高的枯草,便是几棵树叶尽落,只余畸偻枯枝的老树,然后,就只有如羊群般四下分散,大小不等的淡白色的石头。
这处地方少年虽不常来,却也曾有所收获,而和他的记忆相比,这处地方几乎没有任何人为的变动,换言之,在他上一次来此狩猎之后,这儿并没有它人来过。
(可是,那味道?)
而当再度努力想要锁定位置时,少年却发现,不知何时,那味道竟已完全消失,不复存在了。
相信自己的判断,少年不死心的开始细细的审视着这一片他尚算熟悉的山腰,而不一会儿,破绽,也终于被他发现。
(那块石头,上次好象没有吧?)
严格说来,那并非一个破绽,事实上,除去那少年之外的任何一个,基本上都没可能将之发现,因为,怎看也好,引起少年注意的那块大石都与其它的石头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的破绽便是,它,本来不在那里。
可这,对那少年已足够。
五六岁起便随着父亲在这山上狩猎,十余年来,这檀山的边边角角,没一处他不熟悉,没一处他没到过,突然多出的一块大石,又怎可能逃得过他的注意了?
围着石头转了一圈,却什么也没发现,正在无法可想时,在石头上不经意的一扶,却带来奇怪的后果。
触手虽也坚冷有如石质,可紧跟着,石面,突然崩溃!
几被闪倒,那少年吓了一跳,耸肩收腰,顺势向前翻了个跟头,跃过大石,稳稳站住,再回头看时,那大石,竟已然崩坏成了千百碎片,而每一块碎片,更快速的颤抖和萎缩着,消失在空气当中。
奇怪的景象,却没有吸引住少年的注意,因为,他一直在寻找的目标,终于,出现了…
本来是石头的地方,现在,是一条身长超过八尺的彪形大汉,一动不动,双目紧闭的躺在地上,面色极为灰黯,每一呼吸间,口鼻处都有血沫溢出来。
那大汉胸腹间血肉模糊,烂成一片,有些地方连森森白骨也已露出来了。
(这是什么东西咬的?我们檀山上,可从来没有这种猛兽啊?)
(他连幻术也会用,有趣的紧,回去问问爹爹…。啊哟,只怕惹祸啦!)
心念转动,那少年忽地面色大变。
这大汉虎背雄腰,肌肉健硕,多半也是会家子,而重伤之下还能用幻术掩饰自身痕迹,更非寻常人物可为,却也被伤成这样,那伤他的,又该是何等厉害?
(他本来藏的好好的,却被我不小心撞出,要是现在那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追来的话,岂不是我害死他了?)
这少年生性善良,原以为是有寻常路人被野兽所伤,才全力赶来,现下一看情景,自知所料全错,却又不忍心就这样将那大汉丢下,要知他此刻已是全无知觉,半点自卫之力也无,就这样留在这里,莫说那将他重伤的”猛兽”不知何时会来,只怕转眼就被野狼之类的分而食之了。
本性宽慈,纵是萍水相逢,也看不得人客死山间,那少年在附近寻了个小小山洞,将那男子拖进去,又在附近找了些干草枯枝之类的推在洞口,心道:”再怎样的猛兽,总是怕火的吧。”又觅了处山泉,打了些水来,却不知那男子伤势到底如何,不敢喂他喝水,只在那男子脸上手上不住的擦拭,心道:”爹爹说过,伤重之人不可喝凉水,看他模样,该也是个高手,身边自该有些急救之物,待我弄醒他,让他自救一下,撑一会,我回去喊爹爹来带他回家再慢慢医治吧。”
怎奈那大汉似是受伤太重,任他百般努力,总不见醒,那少年渐渐焦躁起来,忽又想道:”啊哟,我耽误了这许多时间,那头大熊可不要被那些饿狼吃光了么?”
猛可里一拍大腿,喜道:”哎,怎地把这东西忘啦!”忙自腰间把先前那灌满熊血的皮袋取下,心道:”爹爹曾说过,刚取的熊血,力气最大,和人参差不多,死人也能吊回口气来,何不试试!”也不管三十七二十一,一手捏开那大汉下巴,另一手提起皮袋,咕咚咕咚,足灌了小半袋下去,他也只是粗知医理,不知该用多少,直灌到那大汉连鼻孔中也有熊血倒喷出来,方才住手,又在那大汉胸口慢慢推拿,助熊血下去。
他本也只是抱着”反正也不会更糟了吧”的心理权且一试,那想到果然有效,不一时,连咳数声之后,那大汉竟是悠悠醒转,
那少年喜道:”你好啦,你叫…”话没说完,那大汉双目圆睁,蓦地扣住少年右腕,叱道:”姓英的在那里?!”
那少年大惊之下,右手本能的拧腕反扣,口中道:”我怎知道什么姓鹰的姓雁的,你这人…”一语未毕,只听扑的一声,那大汉竟被他一把拧起,重重抽在地上,顿时又昏了过去。
那少年原非寻常庸手,这一下情急反拧,全不留力,那大汉身负重伤,早如残烛败灯,那里还堪再用?自是一合即败了。
虽胜,却不觉喜,那少年晃晃脑袋,苦笑道:”好好说话不成么,非要这样…唉!”却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又蹲下来,复又给那大汉擦脸擦手。
这下却不比方才,那大汉竟是再不清醒,便连咳声也渐渐弱去,显见得是不大妙了,那少年眼见如此,心道:”这可怎办,要不,还是去喊爹来吧。”站起身来,方要走时,忽觉眼前一花,面前竟蓦地多了一个人在。
那人身材甚高,束发脑后,神色冷冷的,披了件兽皮袍子,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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