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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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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黑暗,不忘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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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董家大船!

    令他“回身“的,是一阵惨呼,而当他回身时,惨呼已结束。

    刀夜雨,白哮天,墨回天,钱里草,阳双青,董煌,董稠,董傈。

    董家尚存的八名主要战力,无一幸存,尽数倒于血泊之中。

    唯一的生者,身上嵌了三把钢刀,右臂火焚,左手却被冻成了青紫之色,胸前背后,足开了六七道口子,鲜血殷殷,流个不停。

    已站不住身子的他,向着曹冶,单膝跪下,却犹还支持不住,右手也支在了甲板上。

    一触到木质的甲板,还缠绕在手臂的火苗立刻将半湿的木板烧起,那火力委实不能小看,但他,却似是全无所觉。

    “禀义父,‘王佐断臂‘之计,已然全功。“

    “功“字出口,身受多处重创的曹文远,也终于支持不住,晃了一晃,滚倒在地,倒下时,他的嘴角,还带着一丝宽慰的笑。

    (奉孝,我们成功了…)

    “原来如此。“

    “断一臂,损敌一将。折一人,破敌一军。“

    “黑暗兵法,王佐断臂,好狠的计,好狠的心…“

    喃喃的说着,沧月明的脸色极为复杂。

    “黑暗兵法“,当听到这四个字时,大多数人的脸色,都不会太好看。

    起于何时已不考,但可以肯定的是,在被多数兵家奉为圭阜的“武圣三十六计“出现时,与之背道而驰,逆流溯源的“黑暗兵法“,也已在历史的暗面中悄然诞生。

    於期献头,王佐断臂,凤仪反目,煮米入田,屠赵安秦,尝粪嚼胆,杖脊执火,割须代首,指鹿为马…每一个名字后面,都有着一个用鲜血写成的残忍故事,而每一个故事之后,都有一个难以全得“正面评价“的人,纵然,他们中的每一个,也都是功名彪炳,与史留名。

    “始创者,其无后乎?“ “曲邹丘家“史上最具名望的家主之一曾经无限感慨的这样说过。当时,正是百家争鸣的年代,而作为当时在学界最具地位的他的这一表达,也使黑暗兵法最终错过了列名“兵略“的机会。

    “擅用‘黑暗兵法‘者,非人哉。“则是“英峰陈家“治世期间,帝凤原曾对朝中三公私下说过的话,那时,在与割据南方的“观琼杨家“的战斗中,名将温仲定下“平南十策“,用七年时间荡尽杨家国力,复以六万兵力破去杨家二十万大军,遂灭其国,但战事平息之后,温仲却始终未得重用,赋闲三年后,郁郁而亡。

    邺城曹家世传武功,也名为“黑暗兵法“,虽则说,那首先是一种“武功“,与真正的兵法还有着很大差别,但这名字,却已是曹家立族两千年来始终被人看轻一线的重要原因,也正是为此,曹冶接掌曹家之后,才要痛下决心,另创“金科玉律“,以求一扫前积。

    “不然。“

    摇摇头,孙无法道:“若依我说,是黑暗的计,光明的心。“

    “没发现么?连曹冶,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用计之人,实为曹奉孝啊!“

    “自古以来,行使黑暗兵法者,有几个肯施于已身的?为求胜利,不计代价如此,曹奉孝,他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但是,也是一个已有资格赢得‘尊重‘的人,救他,我便没有做错。“

    “而现在,我便把他“还回去“罢…“

    水花翻涌,半透明的蓝色巨人自河中慢慢拔出,双手横在胸前,横托着曹奉孝。送回到曹家大船上面。

    曹奉孝出水的地方,离董凉儒的位置不远,但,他却连一点点要出手的意思都没有。

    同样的,一回手,就可将连知觉也快丧失,仆伏在甲板上的曹文远刺杀,但董凉儒也没有出手。

    右手松松的提着枪,枪头垂下,点在水上,董凉儒的左手伸出,伸向曹冶,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来。)

    (来与我一战。)

    没有语言上的回答,曹冶只是将刀夹在腕间,双手抱拳,拱向董凉儒,神色极是肃穆。

    (请。)

    (请在此毕命。)

    历经变故,到最后,仍如一开始的“估量“。

    决定最后战果的,仍是双方最强者的“单挑“。

    枪挑动,火龙狂舞,刀挥斩,金芒激射,进入埋身战的两人,每一招也会令刀枪相交,每一式也不会影响到五尺以外。

    激战的两人,渐渐已很难自远处分清,只看得见一团红光与一道白气在死死纠缠,但距两人五尺之外的河面,却不若方才般饱受荼毒,而是慢慢平静下来,渐得恢复。

    虽是不若方才的大阵仗,大场面,但那,却只是因为他们比着方才出手的人更“强“。

    每一分力量也是宝贵的,又怎能虚放出去了?

    战局至此,还能以无恙之姿观火的,只得十来人而已,而真正能够将两人这一战的妙处“看懂“的人,也都在这十来人中。

    狐疑的,王思千抬起头来,首次看向过远处的沧月明。

    (如何?)

    微微的皱着眉头,沧月明也未开口,同样只用“思考“来回答他。

    (董凉儒稍好。)

    (我也这样想,可这,就不应该。)

    (对,能让曹奉孝下这样的决心,曹冶一定是对单挑有着必胜之算,没道理会这样。)

    (他的意见呢?)

    (和我一样。)

    (不明白。若这样的话,他们岂非白白牺牲?)

    (我也想不通,先看着吧。)

    (若曹冶败了,你们打算怎办?)

    (他很中意奉孝,一定会带他回山。)

    (怎么,山大王要抢女婿了?)

    (混蛋!再乱放屁,信不信老子下月去砸了你的“成贤书院“?!)

    (哈哈,玩笑而已,无须介怀吧。我想要文和,有意见么?)

    (随你,我只想带仲康走,他很对我胃口。)

    (哦,要学你的箭法,他不对路吧?是代龙王收得徒么?)

    (…)

    (明白了。)

    以心语交谈,他们已毫无顾忌的在讨论着怎样将可能剩余的“战果“瓜分,而虽然这是对正在生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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