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对你我只说一句,我欢喜你!”
莫黛才说完,便被沐千澈打横抱起走回他在前院的房间。莫黛有些傻眼,这不是女尊的世界吗?不是该由她来抱着沐千澈吗?
似是看穿莫黛的心思,沐千澈虽然有些不自在,但却甚是坚定道:“我舍不得让你出力来抱我,我只想一直一直抱着你!”说完又看向莫黛的脸小心翼翼地确认道,“你,会介意吗?”
莫黛自然不会介意,非但不介意,反倒甚是欢喜,在这个女尊的世界里,有人,还是自己心悦的男人愿意抱着她宠着她,她睡着都会笑醒的。
“你在想什么?”沐千澈一边问,一边推开房门,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指尖一弹,桌上的清油灯便荧荧亮起。
“我在想你……”莫黛揽着他的脖子,姣美的容颜在昏黄的灯光下愈发显得灵动美丽,黑亮的瞳眸,若夜空神秘的星子般耀闪出蛊惑的辉芒,一眼望进去便再难拔开。
沐千澈忽然快步走到床榻前将莫黛轻轻放在鸳鸯戏水的大红喜被上,双臂撑在她身体的两侧,斗笠上的黑纱轻拂着她的脸:“莫黛,我想吻你……”
莫黛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却欢喜异常,她闭上眼,准备承接他的吻,可她却久久等不到,才一睁开眼,便见一滴泪自黑纱间掉落她的眼里,灼热滚烫,令她的眼里也不禁涌出泪水来,她伸出手想抚摸他黑纱下的脸,却被沐千澈握住。
“我想吻你,想得心都痛了,可我不敢,不配……”沐千澈说着,忽而躺到她的身旁,侧身背对着她,“我十二岁那年被陆家带到帝京,祖母的故交陆槐原本打算等到我十四岁便以正夫身份嫁与陆筠,可翌年,陆槐祖母过世,自此婚事便被搁置。我初到帝京那年便知,陆筠与宰相府的嫡子赵琰天交好,陆槐祖母过世后,陆筠守孝一年,第三年便迎娶赵琰天为正夫,而他们在成亲之前便早已私通,且育有一子。”
那些达官贵族府内的事情弯弯道道太多,莫黛真不知当年年仅十二岁的沐千澈是如何挺过来的。
“我本欲离开陆家,可陆筠好脸面,陆槐祖母的遗言她不敢不听,说等到我十五岁便娶我为平夫,自此赵琰天便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百般刁难……”说到这里,沐千澈停了下来,好似是想起了当年被刁难的情形,他的身体开始发抖。
莫黛心疼不已,伸手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背上:“千澈,别说了,都过去了……”
沐千澈却咬着牙关继续道:“他放火烧了我的房间,房间里尚有他两岁的儿子在睡觉……他那儿子平日里最喜与我玩耍,是以,他便诬陷我,说我加害他儿子,说我故意烧死了他儿子。陆筠信了他的话,为了替他们的儿子报仇,便命人抬来烧炭的火炉,将我的脸生生压进那通红的炭火里,而后又命人将我杖毙扔进帝京城郊外的乱葬岗。”
莫黛愈发搂紧沐千澈,恨不能将他的那段痛苦的记忆抹去。
“可是我命大,居然没有死,且被师父救下,此后师父带我离开帝京来到云姆山,师父教我武功,传我医术,并在莫家村替我找了一处房子,师父外出云游,而我则以寡夫的身份活了下来。”
沐千澈三言两语述说了自己的身世,可莫黛却知他必然是经历了种种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才活到现下。
沐千澈自毁容至今一直戴着黑纱斗笠,从来不曾照过镜子,他一直封闭着自己的心,以及那段不堪的记忆,唯有如此,他才能活下来。然而,他想要封闭那段记忆,但并不代表不会偶尔想起,每每想起,他便如发病一般浑身发抖,五脏六腑都在绞痛,铺天盖地的绝望如山般向他压来,有无数次,他都感觉自己会那样死去,可每次他都挺了过来,便如师父说的那般,他命够硬,轻易死不了!
他欢喜莫黛,自她问他名字之时,他的心里便有她,但他早已残破不堪,他这张脸连他自己都不敢去看,去摸,就像赵英姿说的那般,谁敢亲得下去?
但莫黛亲了他,还说欢喜他,且大声宣言要娶他,明日便是他们成亲的日子。
“千澈,我想吻你。”莫黛贴在沐千澈的背后轻声道。
沐千澈一怔,回忆之苦瞬间被搁置一旁,随即又苦笑着说道:“我多想给你最美好的自己……”
“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美好的!你若是怕被我看见,我便闭着眼。”莫黛说着当真闭上了眼,钻入他的面纱下,吻上他烧焦的唇,“你心疼我,不愿我用血替你治愈伤口,那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乖乖接受我的吻,以及我的,一切……”
沐千澈闭上眼,暂时忘却自己残缺的面容,回应莫黛的吻。渐渐的,沐千澈便迷失在一片馨香的世界里,柔软芳香甜美,又似落入云海里的一叶扁舟,浮浮沉沉,飘飘渺渺,最后化作一个绮丽幸福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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