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敲打在桃花树上,好不容易开的几朵小花,经不起那样的雨打纷纷扰扰地飘落而下。
孟娟走了,梦园似乎又恢复了原来的死气。慕容雪独自站在窗边许久,呆滞地赏着落花,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滴落。娘的离去,让她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又突然空荡下来。
使劲地甩了甩脑袋,尽量不让儿女私情影响到大事,她将心思放在了麒麟眼睛上。还有三天就是下一个月圆,她预感到下一个月圆会发生什么?就是不知会是好事还是坏事?
“主子,难道您就打算这么放过香絮?”昭儿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子,看到主子站在窗前发愣,开声就问了这么个问题。
“杀了她不难,但,本宫更想知道她的幕后主使是谁?”慕容雪实话实说,知道这两个丫头受了香絮的气,心里很不是滋味。
“还是主子沉得住气,看那日她那个嚣张样,昭儿真恨不得把那对主仆碎尸万段。”昭儿说得牙痒痒,特别是看到香絮对待主子的态度,知道肯定是三爷给的胆,才让那女人肆无忌惮地在主子面前显摆。
慕容雪手里握着丝巾,那条绣着桃花的丝巾,无意间从柜子里翻出来,脑海里浮现出某些奇怪的画面,好像是曾经的那具躯体所留下的。
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口气平淡地问道:“如若有一天本宫离开这个地方,你会选择跟本宫离开,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昭儿犹豫了,表情纠结地看着主子。主子的善良她知道,可,她也不能忘了良叔这些年对她的栽培。
“本宫知道你很为难,不过,这件事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迟早本宫会走到这一步。”慕容雪感觉到最近昭儿的前后摇摆,也感觉到昭儿的心渐渐倾向自己,所以必须提早告诉她可能发生的事情。
“主子……”昭儿欲言又止地抬起头,满脸为难地看着主子。
“毕竟这么多年来啸王府对你也不薄,所以不管你的决定如何,本宫都尊重你的决定。”慕容雪微笑着说着,不想给昭儿太重的压力。
嗯!
昭儿重重地点点头,咬着唇,努力地挤出一丝苍白的笑。
“行了,你先下去,本宫想独自待会。”慕容雪挥了挥手,视线再次转移到窗外的桃树上。
昭儿欠了欠身,面带犹豫地退出屋子。人刚刚走,小锦从院子门口跑了进来,看到昭儿有气没力地回了自己屋子,她满心奇怪地进了门。
“如何了?”慕容雪焦急地问道。
“主子放心,夫人的一切还是跟以前一样。少爷说了,相府的下人对夫人的态度改变了许多,估计是老爷发了话。奇怪的是,听说慕容夫人都没去打扰过夫人。”小锦把刚刚打听到的消息一一禀告给主子,慕容夫人的老实总让她觉得不安。
不对,什么地方不对?
慕容雪绞尽脑汁想着,一时间还想不明白慕容夫人的改变究竟是因为什么?不过,她非常确定慕容夫人绝对不是好对付的角色,经过那么多年的磨练,恐怕早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
“娘娘,小锦担心慕容夫人会不会对夫人动了暗想?”小锦突然冒了这么一句。
呼……
长长地吐了口气,小锦的话让慕容雪眼前一亮,顿时脸色发青地说道:“你是说她可能会在娘的饭菜中动手?”
“有可能,以前相爷到夫人这边的时候,那贱人都会抓狂,然后找机会伤害夫人。可是,最近都没听到这样的传言,小锦也问过其他的下人,听说是有那么一次,相爷为此责备她之后,就没见她踏进夫人的院子。”小锦觉得就是这样,慕容夫人是那种眼睛完全容不下沙子的人,不可能轻易放过夫人。
扑通!
慕容雪跌坐在椅子上,如此一来,那娘就更加危险,鬼知道那贱人会对娘下什么样的毒?
“要不把夫人偷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好。”小锦给主子出了个主意。
慕容雪摇晃了脑袋,记忆中,娘跟爹在一起之后就放弃了所有的亲人。天下之大,若真能有娘的容身之地,娘也不会在相府受了那么多年的气。
怎么办?
什么地方才是娘的安身之所,只有把娘安顿好了,她才能安心地去做接下来的事。
“主子,要不……”小锦上前附上主子的耳朵,嘀咕了一阵,就见慕容雪紧皱的眉头渐渐散开。
眼珠子精明地转悠,她带着几分质疑的目光看向小锦。冒这样的险,必须找个信得过的人。
“主子可别想着找少爷,少爷对主子再说,那也是相爷的儿子,小锦担心……”小锦好心地劝着主子,千万别太过于相信慕容青风。
经过这一次,慕容雪也发现大哥并不是可以完全信赖之人,否则他不会依着爹的意思那么快把娘接走。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本宫不能让娘冒太大的险。”慕容雪喃喃地说着。
“主子,有些事情等不得。”小锦催促着,真心害怕夫人出个什么意外?
慕容雪点点头,摆了摆手示意小锦先退下,小锦行了个礼退出屋子。抬头,看着小锦离去的背影,她脑子里又多了一丝奇怪的念头,这种念头让她心中升起某种恐惧。
喵呜……
小白从窗台上跳进屋子,挥舞着小爪子,撒娇地跳到主人膝盖上,瞪大了眼睛冲着她叫了几声。
“难道除了你,本宫就再也没有可以相信的?”抚摸着小白柔顺的毛发,低头在它小脑袋上爱怜的亲了亲,她紧紧地抱住了毛茸茸的小家伙。
……
景阳宫,**院
午夜,虽然没看到月亮,可,天空白亮一片,这样的夜晚很容易让人想象到大雪将要来临。宫里的下人们忙碌着为主子们添置冬天用的东西,这么晚了,好几座院子的走廊上还能看到来来往往的公公和丫头。
冷风习习,吹动着老树上的枯枝,发出‘咔咔’声。若是去年,六爷早命人把那些要死不活的东西给砍了。可,今天的冬天,他的心思完全都不在吃喝玩乐上。那么冷的天,不坐在火炉子旁,却还在挑灯夜读。
“炫儿,时辰差不多了,你该喝药了。”六爷手里拿着书,嘴上不忘唠叨在整理房间的炫儿。
这样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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