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掌柜这样的高手面前,李玄真是自叹不如。可,若娘娘真有了身孕,为何尽早为她把脉却没探到多余的脉象?”李玄也觉得纳闷,思来想去都没想明白到底又是什么时候出了漏洞?
文墨看李玄这般懊恼,知道他并没说谎,到了这个时候也没必要向自己说谎。握着杯子,晃动着手中的酒,郁闷地仰头喝下。
“三爷什么意思?”李玄回过神,期待地看向文墨。不过,看文墨这眼神,倒是也猜到了几分。
唉……
命啊!
谁让慕容雪是慕容狂的女儿,谁让慕容雪杀了三爷最爱的女子。作孽,真是作孽了。而,这样的罪孽,显然会落在自己身上。
“快些动手吧!三爷不希望节外生枝,另外你去告诉雷灿,王府的事情让他最好少管。”文墨把这一重担落在李玄身上,对于雷灿的身份,三爷也都怀疑,只是找不到任何证据罢了。
李玄满脸无奈地喝着杯子里的酒,算算时辰,还有几个时辰天就亮了。良叔今早就出了城,要明天才能回府,他希望等到良叔回来商量商量。只是,她担心慕容雪刚刚中过毒,既然有了身孕,孩子也未必能留下。
“你同情慕容雪了?”文墨看出李玄的心思。
“慕容雪虽然生性冷漠,嫁进王府之后却从未对下人用过私刑,也从未对任何一位姑娘做过什么?哪怕知道有人对她不利,她也不曾出过手。忍着,让着,只想过过平静的生活。像她这样可怜的女子,受到慕容狂的威逼残害不说,又成了这场纷争的牺牲品,如今坏了子嗣,又面临着失去的痛苦,你说这样的女子不值得同情吗?”李玄越说越激动,就像为一个很好的朋友做辩护。只是,在这恩怨太深的王府里,这样的朋友不能名正言顺。
文墨咬了咬唇,李玄说的这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身为三爷的人,他又能做些什么?
沉默,两个大男人喝起了闷酒,谁都没再开口提及慕容雪的名字。只是一个劲地喝酒,喝到醉了就躺在了地上。
……
太阳出来了,灿烂的阳光,暖暖地照在院子里。下人们忙碌着为院子里的花修枝剪叶,把昨儿小锦吩咐要的花搬进院子。
此时,小锦早已起身,她不敢去打扰主子,吩咐下人们动作都轻点,又吩咐灵儿给主子熬制些补品,等主子起身可以服用。
屋子里,慕容雪早就醒了。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看着鸾帐上鸳鸯戏水,摸着那还未凸显的肚子,她的心像刀割那般疼痛。
孩子,可怜的孩子,为何这么时候会出现?
三爷不会留下他,肯定不会留下他,她该怎么办?带着孩子逃离吗?还是冷漠地放弃还未出生的生命?
咚咚咚!咚咚咚!
“主子,主子您起身了吗?李大夫来看您了。”敲门声传来,紧接着是小锦的声音。
门外,李玄焦急地出现在院子里。昨晚把文墨灌醉,如今文墨还未清醒,她赶忙过来看个究竟。
李玄?
慕容雪愣了一下,缓缓地坐起身下了床,穿了件外套上前打开了房门。
李玄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慕容雪,发现慕容雪的脸色不太对劲,不管礼数地上前抓住她的手。
“李大夫里面请!”小锦担心地瞄了一眼门外,在主子没同意之前,不打算让其他人知道主子怀有身孕之事。
李玄意识自己失礼,拱手给慕容雪行了个大礼。慕容雪面无表情地走进屋子,在椅子上坐下之后,让小锦奉了茶,又到门口看守着。
许久,李玄忍不住先开了口:“文墨说娘娘有了身孕?这可是真的?”
“难道李大夫没把出来?”慕容雪狐疑地看着李玄,看李玄这表情真是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呼……
李玄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次朝慕容雪伸出手。慕容雪放心地把手放在桌上,任凭他把了脉搏。
怎么会这样?
他根本就把不出喜脉,慕容雪的脉搏也很正常,怎么雷灿就说她有喜了,难道还有别的意思?
“李大夫还没把出来?”慕容雪也觉得奇怪了,李玄的医术可不低,没理由雷灿能把出来,他就把不到。
嗯!
李玄老实地点点头,很是奇怪地说道:“李玄无能,还是没能把出娘娘的喜脉。”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雷掌柜说了谎?”小锦看上去比慕容雪看上去更加着急,一脸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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