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视察的一路上. 彭中云一直是陪在金远山的身旁. 尽管老金已经到了二线岗位. 从面子上來说. 好歹也是省人大的领导. 作为一区之长. 他还是要尽到地主之谊.
彭中云这样做. 除了是做人的本分之外. 更重要的原因. 是不想卷入到任笑天和简宁奇的晚争暗斗之中. 作为一个成熟的官员. 他怎么能不知道这中间的一潭浑水到底有多深. 沒有特殊的情况. 还是避得远一点为好.
生活中. 经常会有一些人不自量力. 掺和到高层的较量之中去. 这样做的目的. 就是想要火中取栗. 乱中取胜. 殊不知. 这种神仙打架的事. 又怎么能是凡人介入的事情. 弄上一个粉身碎骨. 也只能是咎由自取. 怨不得别人.
彭中云是聪明人. 当然是尽量的回避到了一边. 就在他和金远山交谈正欢的时候. 自己的寻呼机响了起來. 低头一看. 信息是李震民发來的. 当然要及时回电话.
幸好他们正处于新街道的工地上. 这儿有不少的施工单位已经拉起了临时电话. 要想借个电话什么的事情. 还是很简单的事情. 只是当他一接电话. 彭中云的眉头就皱成了川字型.
海东区有两个最为让人头疼的乡镇. 一个是灞桥镇. 穷得在全市都登上了第一位. 另一个是任家镇. 也就是任笑天的家乡. 任家镇让人头疼的地方不是穷. 而是富得出了名.
任家镇的土地肥沃. 只要风调雨顺. 老百姓的温饱是沒有问題的. 经济作物也比较多. 从家前屋后的柿子树. 到大片的棉花、菜籽. 农民的收益要比其他乡镇好上许多. 加上任家镇的文化教育好. 从这儿走出去参加工作的人数. 也要比其他乡镇多上不少.
尽管沒有什么工业基础. 但由于那些在外地工作的人. 经常会汇款回家给老人家. 任家镇的生活水平. 在那计划经济的年代里. 也属于是一方乐土. 四乡八里的人. 都希望能把女儿嫁到任家镇.
就连官场上的人. 也把能到任家镇任职. 当成了最佳的选择. 只要守成经营. 到了年终考核的时候. 一份大好的政绩报告. 那是跑不了的事. 这么多年來. 任家镇的镇长、书记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连续出了好几任的市、区的官员.
就这样延续下去. 到也是一件大好事. 对海东区的领导來说. 不但不会头疼. 还会是一件加重自己政绩的一个标杆. 谁料. 经济改革之后. 任家镇的经济地位遭到了极大的冲击.
沒有工业. 只是依赖着原生态的农业. 还有家人的一些汇款. 这样的乡镇. 只能是原地踏步. 沒有一点潜力可挖. 人说. 越穷越见鬼. 越穷越是矛盾多.
就在这种政绩排名连续下滑的时候. 镇长与书记之间又爆发了巨大的冲突. 而且. 这种矛盾与冲突是愈演愈烈. 全镇的经济形势也滑到了海东区的下游位置.
李震民此时给彭中云通报情况. 说的就是镇党委书记缪树海被人爆出受贿三万元的猛料. 听到是这样的消息. 彭中云叹了一口气. 要想彻底解决任家镇的事. 看來不大动手脚. 那是不行的了. 一旦伤筋动了骨. 对任家镇的发展也未必是一段佳音.
此时也容不得彭中云多加感叹. 因为市纪委的队伍已经开进了任家镇. 他把情况向简宁奇作了一个报告. 对这种事情. 简宁奇也沒有什么好的意见发表. 只能是挥挥手. 宣布今天的视察提前结束.
各方都很关注的任、简会面. 由于这么一个突发情况. 就这么简单的画上了句号. 既沒有出现相互冲突的火星. 也沒有产生化干戈为玉帛的契机.
临别的时候. 两个年轻人沒有握手. 只是眼神相互凝视了一下. 就若无其事的道了一声‘再见’.
谁也无法预料. 这两个年轻人的再次相见. 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情景. 会不会再次见面呢. 对这一点. 他们两人都不会有疑问. 只要任兴邦的事情沒有得到解决. 双方的较量就一定会继续下去. 那么双方见面的事. 还能避免得了吗.
简宁奇离开灞桥之后一会. 任笑天的寻呼机又响了起來. 一看寻呼信息. 任笑天嘴角微微翘起. 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
“小天. 有什么好消息吗. ”金远山捕捉到了任笑天面庞上的笑容.
信息是易芷寒发过來的. 任笑天当然是有一种乐滋滋的感觉. 对于金远山的询问. 任笑天是笑而不答. 他赶忙拿起了电话. 给自己的未婚妻给回了过去.
易芷寒的声音还是那样的甜丝丝的. 在电话中询问道:“小天哥. 你什么时候到省城來. ”
“芷寒. 我本來是准备下午去省城的. 因为那个简宁奇來视察. 拖了时间. 丹丹的舅舅还在我这儿作客. 这样吧. 我吃过晚饭之后再过去. ”
听到是简宁奇到了灞桥. 易芷寒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她在电话中‘嗤、嗤’的笑了几声. 说:“小天哥. 那人沒讨到什么便宜吧. ”
“便宜. 在我这儿. 能有什么便宜好讨. ”任笑天也不屑地笑了起來.
“看你美的. ”易芷寒莞尔而笑说:“小天哥. 早点过來吧. 我在等你. ”
“好. 我出发之前就给你发信息. ”
搁下电话之后. 沒等到任笑天解释. 金远山就主动发问道:“小天. 你是不是也要去省城. ”
“沒事. 沒事. 我陪你们吃完晚饭. 再走也不迟. 上课也是明天的事. 晚上再走也不迟. ”任笑天乐呵呵地解释说.
两个长辈级的领导到了灞桥. 自己总不能把客人往下一丢. 就自顾自的去了省城. 这事要是传到丹丹姐的耳朵中. 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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