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山应是瞿越中算高的山了平日里娇生惯养的王孙公主又怎会坚持的住
更别提那些个年迈的大臣了
出门不是轿子就是马车一年兴许也就爬这么一次山每个人都上气不接下气的可也不敢抱怨说出來
好不容易到了凌云山顶后面的人也陆陆续续的跟着上來到了平地的地方都恨不得瘫坐在地上
只可惜为了形象礼仪还是又下人搀扶着站在一边缓息着
在凌云庙前方空悲大师早已带着一众弟子守候在庙前
看到明晃晃的牌匾上來空悲大师便上前带领着众人躬身等着赵永霖上來
人还沒走近空悲大师便开口说了声:“阿弥陀佛”
待到赵永霖他们走近时全部跪在地上磕头行礼
“大师不用多礼快些起來”赵永霖上前搀扶着空悲大师起來看到这一览众山小的景色不禁感叹“果然还是凌云的风景好啊”
“天气寒冷陛下还是快些进去休息着吧一切已经主内妥当只等吉时到來陛下便可行祭天大礼”低着头站于一侧让出道路來
眼角瞄到站于赵永霖身侧的张轻袅依旧那么炫目那么高高在上端着一副尊贵的表情睥睨着除了身旁人的任何人
“嗯大师辛苦了”抬脚进去
除了官员和皇家子弟能进去之外一众人皆留在外面不允许进去
看着众人凑进去了空悲大师才转身吩咐后面的弟子:“上茶上素点”
凌云庙旁侧的大厅中赵永霖坐在上首张轻袅坐于他下方依次按顺序分别是三王赵靖轩四王爷赵靖年五王爷赵靖安还有就是八王赵靖康
再下去则是一朝重臣和其余的皇亲国戚
在所有坐定以后弟子便纷纷端着托盘上來了众人所需要的茶水与素点
爬了许久的山身上原本是热的了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寒意必得來杯热茶暖暖心才行
空悲大师立于下首指着放在赵永霖面前的茶水与素点说道:“陛下这是凌云山的梅花茶与梅花糕泡茶的水是每日清晨弟子从梅花上取下的而梅花糕则是娶绽放的梅花腌渍而成”
看着桌上小巧精致的梅花糕淡淡的红色在糕点上还印有“梅”字而这个字特地取用了梅花鲜红的汁液而使其鲜艳无比
桌上的糕点一下子勾起了赵永霖的往事从盘子里拿了一个放进嘴里咀嚼一番一股梅花的清香在口中环绕鼻尖仿佛还能闻到梅花的香味眼前更是浮现梅花遗世独立青青悠然的的傲骨不屈品格
曾几何时也有那么一个人做过这样的糕点只可惜流年已逝再也尝不到了
赵永霖看向空悲大师手拿着糕点举到他面前神色有些哀戚却也只有近处的人才能看得到
“大师这糕点是哪个师父做的”心里突然有种错觉那个人是活着的
“回陛下这糕点是贫僧特地研制而成在江南时已见过有人做这种糕点但江南四季如春梅花甚少沒有材料可做到了京城贫僧见这满山的都是梅花才起了要做梅花糕的念头这是贫僧第一次拿出來给众人品尝不知陛下是否喜欢”
“这味道让朕想起了已故的人看着这梅花糕就好似回到了从前而那人也还是语笑嫣然从不离开大师的手艺一点都不差江南那些的名师了”说着又拿了一块放进了嘴里慢慢的嚼着梅花的香味中还夹杂着苦涩与经年累月的思念和悔恨
坐于赵永霖下首的张轻袅自然知道赵永霖口中的故人是谁
看着他的表情心中的怨恨不服那是自然的
凭什么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人牵挂着你
凭什么我陪了他这么多年却还是抵不过一个相同味道的梅花糕
凭什么凭什么
兀自拿着梅花糕低着头寒着脸盯着梅花糕像是盯仇人一般
“娘娘可是不喜这糕点如若不喜的话贫僧给娘娘换另一种”侧头朝着张轻袅行了一个礼询问道
沒想到空悲大师会问自己第一反应便是抬头看赵永霖看到他正好看着自己赶忙低头轻咬了一口勉强的笑道:“大师的手艺很好这糕点本宫很喜欢”
“既是喜欢那边多吃一点想來你要有二十几年沒有吃到这梅花糕了”赵永霖接话道
“是陛下”
“唉要不是朕做了错误决定安儿的......”话还沒说完就听到张轻袅拔高的声音:“陛下”
反应过來的赵永霖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话看向了张轻袅张轻袅则看向赵靖安“安儿你父皇的意思是说应该让你留在宫里与康儿同住的而不是搬到外面王府去这样也不会发生烟府那件事情了”
心慌乱不已却还是要圆赵永霖刚刚沒说完的话
扫了一眼赵靖安身后才发现有人沒來“安儿今天如梦怎么沒來”按道理说只要是皇室成员都要來的不得缺席
“她身子不好儿臣便做主让她留在府里休养了”
“也好让她好好休养别为了烟府的的事而垮了身子”赵永霖点了点头回道
“父皇烟府的事情可查清楚了”突兀的一句话插了进來众人目光皆落到了一路从未说过话的赵靖康的身上
张轻袅心一提看了一眼赵靖康训斥道:“今天是祭天的日子莫要提关于朝政之事”
赵永霖的反应却是不一样“哈哈”的大笑出來“沒想到康儿去了江南一趟倒是懂事了不少竟然关心起朝政了好好”
张轻袅心中却是急的不行“陛下莫要听康儿胡说今儿是祭天说好不谈朝政的”
“母妃这话可就不对了虽是祭天可康儿总算关心起朝堂之事了难道算不得可喜可贺的事情么”转而看向赵靖康“康儿你说五哥说的有道理吗”
赵靖康看了一眼赵靖安眼波沉着沒了以往的亮光与兴奋“父皇以前是儿臣不懂事现在儿臣长大了自然懂了很多也明白了许多之前一直都明白的事情可成日里浑浑噩噩的却是要比现在清醒懂事要好的多”不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心情就不会变得那么糟更不会每日里都从梦中亲情
想來这一切亲情都是假象他也不过是争权斗利中一个还有利用价值的棋子罢了
“这什么话自然是懂事的好从哪里听來的这些伤感低落的话”赵永霖眼一撇不赞成
“父皇也是八弟只是一时不适应而已等他想通了也就好了”言罢赵靖年意味深长的看了张轻袅一眼眼中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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