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chao水涌来,浪起浪落,只觉得全身漂浮不定,手里紧握着什么,他转头看,却看不到任何东西,刚想回头看前方。
隆
一块巨大岩石迎面撞来,顿时天旋地转,只觉红se的液体从额头处一涌而出,伸手一摸:鲜红的血满手都是,耳边有呼叫声,有水声,有风声,交集在一起,然后,看到水底的青青水草。一个身影从远处游来,像鱼一般地游行,到了跟前,只见她长发漂浮,一袭白裙,伸展纤柔的手和修长的手指看着前方,眼中含着晶莹的泪花,他惊讶万分,原来是未婚妻!
“璐涵!”欧飞用力叫出,却感觉声音被哽在喉咙深处,他用力游,却发现妻子渐渐向水的那方游去。
“三娘,三娘!”被一个不知哪儿来的声音一触而醒,欧飞微睁双眼,却仅能露出一条小缝,从缝里,他朦朦胧胧地环顾周围,只见自已正身在一个房子里,房子不大,四面墙都是粗糙的黑土造成的,墙上也没有窗,只有在高处有一个像窗一样的小口子,阳光从那里she进来,正好she在他的身上,这屋子简朴得让人惊讶,只有一张小小的床,自已就躺在这个床上,床边有一个八仙桌,桌子上有一壶水和一个古旧的杯子。
“哎!”刚想起身,只觉得头一阵痛,用手轻摸,已被一些粗糙的布包扎着。
“已换好了。”一个声音从房门外传来,欧飞仔细一听,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现在怎么样了?”另一个女人说道。
“好像手在动,再伤深点就致命了。”
欧飞解开一看,在房内找到一面镜子,看着伤痕,这伤痕从眉头到眉尾,横跨闪过太阳穴,十分危险的位置,这伤口应该缝合再用药,但现在却被一堆粘乎乎的草药沾满,隐约还能看到一些血滴流出,再看看这条包扎的布,是非常粗糙的麻布,此时他有点想自已缝合包扎的冲动,但再看看这空荡荡的房子里什么都没有,他又再次将麻布包回头上。
“你这个人真奇怪,为什么又将布拿下来?”刚包着,一个推门声一个女孩走进来,年龄也不过十七、八岁,头上囗着红方巾,额前留着齐流海,身穿着红se的布衣,和宽脚裤子,袖口处绣着几只鸟兽,脸上挂着不快的神情。
“我只是……”欧飞刚想开口,只觉声音十分沙哑,几乎没力气说话。
“你已经昏迷好三天了,一直都没吃什么东西,”说话的是最后进来的女人,只见她身穿天蓝se做工jing致的及膝布裙,腰间裹着的金se腰带上绣着金se的奇异的花纹,脖子上挂着长长的银锁,黑长的头发编成一条八股辫,用红绳缠绕着,盘在头上,看起来十分jing致,脸上一个神秘的铜制面具盖住了容颜,仅露出灵净的大眼睛和高挺的鼻骨,她说话时,神情十分淡定,气质与刚刚那个小丫头截然不同。
“你们是谁?” 欧飞扶着头,心中的疑惑终于问了出来。
“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们三娘姐救你,你早死了。”小丫头歪着嘴调皮地说道。
“三娘?”欧飞看着蓝念三娘,她的眼神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是谁?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三娘没有作任何解释,直入了正题。
“我?”欧飞突然被问住了,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拼命回忆着,只记得父亲失踪了,他拿着祖传的一幅图去了翁哈毕家,然后……然后……然后就记不起发生过什么事了,他心中一惊,怎么会在这里?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问你呢!怎么不说话?”小丫头双手叉腰,一脸不快的神情。
“儿妮!”三娘用手制止她说话,她看着欧飞抱着头,痛苦的表情,“你是不是还觉得不舒服?”
“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欧飞有些错乱,他伤痕累累,可是他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是什么时节?”
“再过几天快到立冬了!”儿妮小丫头说道。
立冬?欧飞记得父亲失踪是在九月份,如果现在快到立冬,已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可是他的记忆仅停留在一个月前,那么,这一个多月的记忆都到哪里去了?他有些惊慌,再看看这个古老陌生的屋子,这里只有三娘的眼睛是有些熟悉的。
“你的头伤得不轻,我帮你清了血,用我们的独方药去除血块,现在有些短暂xing的失忆是正常的。”三娘说着,在房内徘徊,脑中有许多疑问却被他一句“什么都不记得”给堵回去了。欧飞一个转身。
“等等!”三娘突然一声重喝,目不转睛地看着欧飞的背部,坚实的肌肉外表,除了各种伤痕外,还有五个黑se圈,这五个圈分别分布在道穴、灵台穴、魂户穴、魂门穴和命门穴五大穴位上,“你背上的五个黑圈是从哪里来的?”
“黑圈?”欧飞疑惑道。
“三娘,那是通神穴位,怎么竟在他身上?”儿妮眼睛睁得老大,嘴巴张开大叫。
“他一定是经过我们的神灵之地。” 三娘肯定地说道。
“不可能,我们的神灵地哪里是他能轻易走过的?”儿妮觉得不可思议,却无法解释这个现象,“况且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汉人。”
“他身上的穴圈已可以证明一切……”三娘说着,停住了,眼前这个男人虽说是外族人,却给她一种亲切感,不仅是这五个族中最神秘的通神穴还有那个惊人的长相。
“你们在说什么?” 欧飞脑中一片空白,越想头越痛,“什么神灵地?什么通神穴?”此时他脑子里闪过一抹青光,心痛无比,“我的头好痛,你们别再说了。”他的心乱如麻,一切仿佛不是在做梦,但一觉醒来他却在另一个地方了。
“儿妮,扶他上床休息,我们出去吧!”三娘这才发现他真的是失忆了,此时只有让他好好休息,等康复之后,答案自然就有了。
将他安置好之后,她们两人拉上门走在一条林路上,这个老屋,位于蓝宗寨后方靠树林处的一处yin暗角落,树木挡住了这个老屋,这个树林直通山脚的海边,另一边直走则是蓝宗寨的祭坛,这里既幽静又安全,鲜有人烟,是个养伤的好地方。
但躺在屋里的欧飞却心神不定,他拼命地回想,却仍是空荡荡的脑,他往小窗外看,外头一棵松柏的影子在摇摆,他的心里只有父亲。
“不行,我要出去。”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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