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鸾与那几个怪人对话了一阵. 只见那几个怪人竟起了身走到欧飞面前将欧飞手中的三娘一抱而起. 一甩便甩在了肩膀之上. 欧飞大惊. 便要上前去抢. 却听荆鸾道:“不要紧张. 他们要带我们穿过这河流到他们的巢居中去……”
话还沒说完. 只见其余几个怪人又过來将其余的人都扛在了肩膀上. 一个怪人竟能轻轻松松地扛起两个人. 夜紫自然不愿意便是乱踢乱踹. 便张开口裂出两个尖锐的狼牙向那怪人的脖子上咬去. 可却觉一阵臭味. 只见那怪人身上竟全是土粪. 厚厚一层. 坚硬得像石头一般. 根本就咬不下去. 却臭得自已张口呕吐. 布诺听着荆鸾的话便已放下心. 被扛在肩上自是享受地说道:“走了这么些路也累了. 正要休息呢. 这倒好了. 可不用走路. 只是这姿势有些不舒服. 不过倒也好过自已走路. ”说着便嘿嘿地笑了起來.
“大伙儿别怕. 他们已知我们的來意. 他们不会伤害我们的. ”被扛在肩上的荆鸾远远地到前面去了. 她仍旧喊道. “这是东夷人的迎客之道. ”
这样几个人听了也无奈. 只好就这样被扛在肩上往前走. 那几个怪人肩上扛着七个人轻松自如地趟过河去往那深山老林里走. 走出一段路. 只听到耳旁“唰”地一声响. 欧飞顺声看去. 只见一支长矛竟擦身而过. 转头之际已见那长矛直插中了前方不远一只眨眼间闯出的山猪. 欧飞惊叹. 这长矛度之快竟就在山猪未出现前已飞逝而出. 可见这出矛之人洞悉野兽出沒的能力极强. 另还为那长矛的锋利尖锐的矛头而折服. 方才那皮毛极厚的山猪竟无发出半声叫声便被穿心而过. 那白得发亮的矛头还在发亮. 这必定是用的是上好铜器所制.
几个扛着他们的怪人并沒因此停下脚步却转向另一条林道而去. 欧飞再转头看那后头情景. 只见一个同样高壮的怪人上前“唰”地一声将长矛拔出. 只见那头山猪竟被长矛一拉瞬间骨肉分离. 那怪人将山猪肉一甩肩上便往另一条道走去. 欧飞霎时惊呆了眼.
不知拐了多少个弯. 只见到一些小棚. 及近一看才知这些硼全都是用较大动物的骨架撑起. 用皮毛盖住造成的. 里头住着的全是这些东夷怪人. 只见几个怪人将他们放了下來. 便大声吼呼. 此时同族人竟都放下手中的活儿向这边聚了过來. 他们用陌生的眼光看着欧飞等人.
只听到一个怪人站了出來. 他的面具与别人不同. 他上方画的是一个牛的形状. 那头牛的双眼被挖去. 而那怪人的两只凸出的眼睛就露出. 看起來极为惊人. 这人一看便知就是这部落首领. 他听着几个怪人喃喃的言语. 又打量着荆鸾. 便与她对起话來. 似乎在审问一般. 荆鸾对答如流. 过了一会儿. 她转头对欧飞道:“快. 先扶她进棚里疗伤. ”荆鸾此时所说的“她”自然就是三娘了.
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却不知为什么. 欧飞此时心里十分信任这个荆鸾. 他立时抱起三娘入了棚. 放了下來. 一按那腿部方才放心. 这腿骨只是错了位. 而三娘昏迷是因为方才从高处摔落脑部有些轻微震荡而致. 并无大碍. 欧飞诊断后便着手处理三娘的伤. 再出棚之时已见那空地上围着许多人.
欧飞凑过去一看. 只见是几个东夷人拿着一些猎物堆放着. 里头最大的猎物竟然是一条估摸有上百公斤重的大蟒蛇. 只见它肚子处已被整齐割开. 整条蛇被剖开平放在空地之上. 那样子令人有些作呕. 几个人立时欢呼起來. 围着那猎捕这条蟒蛇的东夷怪人大呼大叫. 跳起奇特的舞蹈. 欧飞这时定睛一看. 这才认了出來. 这个人便就是方才在林道中见到那个快速穿插山猪的怪人.
欧飞这时便想起方才的尖锐矛头. 于是便走近荆鸾问道:“这东夷人所拿的矛头是用什么制成. 为何如此尖锐. ”
荆鸾一听便笑道:“远古的‘黎民’(九黎族人先称)常期在作战. 他们极懂这些兵器制作. 他们所用兵器用一种兽骨铜所制. 据说这种铜有一种灵性. 竟能自寻猎物方向. 极为神奇. ”
欧飞一听便有些好奇起來:“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兵器. 如此为何不让他们造兵器去. ”
“你有所不知. 这些东夷人骨子里头便有一种不凡的灵性. 只有他们能操纵这些兵器. 据说普天下的兵器. 不论何种. 他们都能唤出其灵性來. 想來这兽骨铜也只配给他们这样善战之人使用. ”荆鸾说着便指向那怪人手中的长矛. 此时欧飞才细细一看. 只见闪着白光极其锋利的矛锋上竟有增强韧性的锻纹. 欧飞在犬王墓中看到的青龙铸剑炉上所写工艺. 见到比此矛便心中大惊. 抛开那兽骨铜不说. 这铸造工艺如此精妙绝. 显然不是出于凡匠之手.
这个小小族群怎么会有这般铸剑手艺. ”欧飞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这些也是我母亲告诉我的. 据说九黎为成盟族之前. 东夷人曾经救过一位铸剑师. 就是这位铸剑师将那些铸剑术授于他们的. ”荆鸾说着不觉转头看着欧飞. 却见他若有所思. 浓眉紧蹙. 脸上闪过一丝认真及睿智神情. 竟让荆鸾有些些失了神. 也不知道欧飞问了她什么. 她竟觉头脑一片空白.
当她回过神來之时却触碰到欧飞那双带着疑惑的深邃眼神. 她立时胀红了小脸. 她只觉呼吸异常却不知是何原因. 只是捂着微烫的小脸. 按住不停起伏的胸脯转过身去.
“你怎么了. ”欧飞见荆鸾这情景竟有些担心起來. “是哪里不畅快吗. ”
荆鸾只觉方才那种呼吸困难却只是瞬间而过. 立时便好了. 这种奇特的感觉她活了这几百年之久却从來沒有过. 她不由觉得有些奇怪. 于是缓缓站直了身子:“沒什么. 就是方才胸口有些紧. 现下又好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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