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一座旋转得厉害的搂梯。
他们听到了头顶上嗡嗡的说话声,知道他们已经到教室了。
他们爬上最后几级楼梯,登上一处小小的平台,这个班级的人多数在这里了。
楼梯平台上没有门,言叶推了推赫敏,指指天花板,那里有一个圆形的活板门,门上有一块铜牌。
“西比尔特里劳妮,占卜教师。”赫敏读道。“我们怎么样才能上去呢?”好像是回答她的问题似的,那扇活板门突然打开了,一道银色的梯子正放在言叶脚前。他们走了上去。
他来到一间从来没有见过的最古怪的教室。实际上,这根本不是教室,倒更像是阁楼和老式茶馆的混合物。至少有二十张圆形的小桌子挤在这间教室里。每张桌子周围都有印度印花布的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坐垫。每样东西都由一道暗淡的猩红色光线照亮着,窗帘都拉拢了,许多灯都披有深红的灯罩。
教室里暖和得令人感到郁闷,壁炉里塞得满满的,火上烧着一个大铜壶,于是火焰就发出一种沉闷、发腻的香味。圆形墙壁周边都是架子,架子上放满了灰尘满面的羽饰、蜡烛头、破旧扑克牌、无数银色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具。
赫敏紧跟着言叶上来了,全班同学都围着他们站着,在悄声说话。
“她在哪里?”赫敏说。
阴影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虽然是那种轻柔模糊的嗓音,但是却把赫敏吓了一大跳。
“欢迎,”那声音说道,“最后能在有形世界看到你们,真好。”
特里劳妮教授走进火光照耀的地方,她非常瘦。她的大眼镜把她的眼睛放大了好几倍,她披着一条轻薄透明纱罗似的闪闪发光的披巾,细长的脖子上挂有无数项链和珠子,双臂和双手都戴有手镯和指环。
言叶露出了一个隐晦的笑容,他真的很好奇,但赫敏这种理智型的性格,碰到了特里劳妮教授这种虚幻而又神经质性格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坐,我的孩子,坐。”她说,于是他们都笨拙地爬到扶手椅上或者陷到鼓鼓囊囊的坐垫里去了。言叶和赫敏坐在同一张圆桌旁边。
“欢迎来上占卜课,”特里劳妮教授说,自己坐在壁炉前面一张有翼的扶手椅上,“我是特里劳妮教授,你们以前可能没有见过我。我发现过于频繁地下临熙攘忙碌的学校生活使我的天日模糊。”
对于这样不寻常的宣言,谁也没有说什么话。
特里劳妮教授细致地重新整理了一下披巾,继续说:“你们选了占卜课,这是所有魔法艺术中最难的课程。我必须一开始就警告你们:如果你们不具备‘视域’,那我能教你们的东西就很少了,在这方面,书本只能带你们走这么远……”
听完这番话,言叶笑着看赫敏,赫敏听到这门课的书本没有多大用,显得很吃惊。
“许多女巫和男巫,尽管他们在发出猛烈的撞击声、气味和突然隐形等方面很有天才,却不能拨开迷雾看透未来。”特里劳妮教授继续说下去,她那巨大发光的眼睛从这张脸转到那张脸上。“这种天赋的才能只有少数人才有。你,男孩,”她突然对纳威说,纳威差点儿从他的坐垫上掉下来,“你奶奶好吗?”
“我想是好的。”纳威颤抖着说。
“我要是你,我可不这么肯定,亲爱的。”特里劳妮教授说,火光在她的长长的祖母绿耳环上闪烁。
纳威喘不过气来。特里劳妮教授平静地继续说:“今年我们学习各种基本的占卜方法。第一学期都用在解读荼叶上。下学期我们应该学习手相术。顺便提一句,我亲爱的,”她突然对帕瓦蒂帕蒂尔说,“提防红头发的男子。”
帕瓦蒂害怕地看了一眼罗恩,罗恩正好坐在她后面。帕瓦蒂把自己的椅子移得离开了罗恩一些。
罗恩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反映,他只是目光迷离的看着不远处缭绕的烟雾。
“在夏季学期,”特里劳妮教授继续说,“我们将学习看水晶球…如果我们已经学完了火焰预兆的话。不章的是,二月份,一场恶性流感会迫使班级停课。我自己会失音。在复活节前后,我们之中会有一个人永远离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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