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王嫣然的睫羽颤了颤,干涸的双眼一点点的睁开。
冷,那昏迷之前感到的刺骨寒冷已经不见了。
王嫣然心下一喜,以为是已经获救,离开了水牢。
倏尔,猛地抬头。
狐狸眸中的欣喜瞬间凝固了,勉强撑出的笑脸,在看到帝弑天怀中那抹雪白时,脸色像是刚从坟墓中刨出来的尸体一样,死寂青白。
“妖怪…它是妖怪…它是妖怪…”
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像是见到了比死亡更加恐怖的事儿。
干裂的小嘴一张一合,只是她的嗓子太久没喝水,已经沙哑的发不出声音。
不过,从她的口型,某兽还是读出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说妖怪,它是妖怪。
如此看来,昨晚她变身的时候,被这个女人看到了。
不过,那又怎样,她已经是砧板上的肉,自身都难保,它还会怕她告发它吗。
只是某兽没有注意到,帝弑天在看到她蠕动的嘴唇时,眸中闪过一抹暗沉。
“小东西,看到她这幅样子,心里有没有舒服点?”有些褶皱的眉心渐平,斧刻刀削般的脸绝美逼人,他声音平淡,语气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
他绝不会忘记,因为这个该死的女人,他的小东西差一点死掉。
可是,他却不会让她死,因为死,有时候是最好的解脱。
有勇气动他的宝贝,她就应该准备好承受他的怒火。
听了帝弑天的话,某兽点点头之后,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点头表示满意,摇头则是说还不够。
这个该死的女人,昨日在御书房,应该是想给天天下药吧。
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让它给吃了。
如果不是它去找天天,那么后果多可怕。
一副灰常木有节操的画面,很自然的出现在某兽的脑子里。
天天被这个坏女人那啥那啥以后,就迷恋上她。
然后它就失宠了,扛着一根筷子,挑着一个小包袱,凄凄惨惨的被赶出去…
不知道为毛,想到天天和这个女人相亲相爱,心酸酸的,还冒着泡泡。
“吱吱吱”不够,银家亲自来。
紧接着白光一闪,某兽一跃而出,戳起桌上的宣纸,径直盖在了那个女人的脸上。
而后,将一口茶水喷了上去。
宣纸潮湿不断的收紧,将王嫣然原本就稀薄的空气尽数收走,一时间就像窒息了一般。
被捆绑着的身子,不停的挣扎着,看起来相当的痛苦。
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某兽才在宣纸上撕开了一个口子。
坏女人,银家不会让你这么就死的。
你丫的,就在牢里慢慢的呆着吧。
哼!
“好了,小东西。”
某兽刚做完这一切,熟悉的声线再次响起。
紧接着身子就跟坐着升降机一般,“嗖”的一下回到了帝弑天的怀中。
“这些事情,让孤来做就好,会弄脏的。”
略带薄茧的手指,只是随意抬起它的爪子,仔细的用手帕擦拭着,缓缓开口道。
绝美的脸上,写满了小心翼翼,就像擦拭着最珍贵的珍宝一般。
一双墨色的琉璃眸中,只有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如果它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男人是有洁癖的。
可是他竟然会帮它擦爪子,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做起这样的事来,很难不让人感动。
不知怎么的,耳边又突然响起那句话,“因为孤爱你”。
爱吗?
爱一只小兽?
这样想着,这样看着,某兽又不自觉地沉醉了。
最后,连什么时候走出地牢的,它都不曾发觉…
——我是尘尘分割线——
自从发生了王嫣然事件以后,某兽自由活动的时间尽数被剥夺。
为毛呢?
哎,说起来都是泪啊。
因为帝弑天下令,任何时候某兽都要陪在他身旁。
美其名曰,是为了更好的我保护它,实际上,就是某帝的私心在作祟。
对于这点儿,某兽真的很想吐槽,可是,为了它以后的美好生活,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
两字,忍了!
他上有政策,咱下有对策,它就不信了,凭着它那聪明的脑子,能想不到跑出来的办法!
别忘了,这皇宫里除了帝弑天,它还有另一个靠山。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
一向清静的宁寿宫里,最近几天早上,都会响起类似这样的声音。
这不是,今儿一大早,又开始了。
对于这个节拍,想必大家应该不陌生。
因为这就是传说中的——有氧运动操。
好吧,表示这和真正的有氧运动操差远了…
偌大的宁寿宫里,宫女太监嬷嬷排着整齐的队列,就连梅姑和太后,都站在队伍里。
“吱吱吱”好,大家再跟着银家做一次,来,扭屁股。
队列正前方的桌子上,一只毛茸茸的小兽两只后爪着地,站立着,
两只前爪叉腰,欢脱的扭动着屁股。
没有办法,整天呆在宫里,实在是太无聊了,于是乎,某兽就跑来太后这里,带着大家强身健体。
因为它那“修长”的体态太碍事儿了,所以只能勉为其难的教大家几个简单滴动作。
比如:扭屁股,扭腰,扭脖子啥的…
那是相当的没水准,不过经过某兽做出来,萌呆了。
最后在某兽的甜言蜜语之下,哄着整个宁寿宫的人都跟着它一块儿做。
于是乎,就有了眼前这相当温馨和谐的一幕。
“灵儿,哀家做不动了,咱们休息一会吧。”
几个回合下来,太后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有气无力的说着。
梅姑笑脸盈盈,上去搀扶着太后坐到石凳之上,抽出腰间的手帕,给她擦拭着额角的点点晶莹。
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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