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撕碎。
该死的,它不是跟他说要上茅厕吗?
他生生的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它出来。
最后还以为是这小东西出什么事儿了,亲自跑进去查看。
结果,哪里有它的影子。
为了找它,他差点儿把整个皇宫翻过来了。
可是它呢,它竟然在这里逍遥,最可恶的是,还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这让他如何不气!
白天一身白袍紧随其后,侍候王上多年,自然知道王上这是生气了。
不过,这次确实是王后不对。
它不该欺骗王上适才王上真的是急坏了…
短短几秒钟里,哈雷已然回神。
“哈雷参加天泽君王,因为王后帮了敝国大忙,哈雷无以为报,所以想送王后一个礼物,仅此而已,绝无其他。若有失礼之处,望王上莫怪。”
帝弑天的愤怒表现的异常明显,哈雷想忽视都难,怎么会看不出来。
不过,这一人一兽的感情,他还真是有些不明白。
某兽见面如修罗的帝弑天突然出现在眼前,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
泥煤的,这下惨了。
骗人被受害者当场抓包,囧。
“还不过来!”
帝弑天语气冷硬,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因为太过生气,侧脸的线条感更重了些,散发着专属于男人的魅力。
艾玛,你这么凶银家敢过去吗?
某兽心里委屈,身子下意识的往哈雷身后缩了缩。
这一细微的举动,帝弑天自然没有遗漏。他的双眼刺痛,视网膜上淬满了冰渣子,像是随时能冻结万物。
不得不说,某兽这个小动作彻底的激怒了他。
天知道他此刻有多愤怒。
白天见状,立刻上前,走到某兽身旁,柔声细语的说道:“王后娘娘,您不知道王上为了找您,差点儿把整个王宫翻过来,他就是担心您出事儿。”
对哦,貌似这次是它不对。
所以这个男人会这么凶,全是因为担心它。
这样想着,某兽感觉羞愧了。
双腿一蹬,一跃,动作熟稔的扑进了帝弑天的怀抱。
嗅着那熟悉的味道,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就像是迷途的羔羊,找到了家一般。
很想,一直这样依赖着。
抬头,对上了帝弑天的深邃的墨眸。适才的怒意早在这小东西扑过来时,就褪去了一大半。
从何时开始,孤傲冷清的他变得这般情绪化了…
嘤嘤嘤,银家不是故意滴,你就大人大量,饶了银家这一次吧。主动承认错误滴孩子,是好孩子。
某兽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用一副“我见犹怜”的神态对着帝弑天,两只爪子抱着帝弑天的一跟手指,不断摇晃的撒娇道。
丹凤眼中的冰渣,一点点的消融,周身的戾气散去。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小东西,他的心总是硬不起来。
要是换了别人,别说骗他,一个字惹他不快,就可能人头落地。
问世间情为何物,总是一物降一物。
“如果哈雷皇子没有其他事的话,就尽早回国吧。”帝弑天阴沉着一张脸,就好似六月里的阴雨天一般,没有一丝光彩。
语气冰冷坚硬,完全不是关心的口气。
额,某兽听了帝弑天的话,嘴角难以抑制的抽了抽。
这男人也太不客气了,逐客令都下的这么明显。
“是,有劳君王记挂了,明日哈雷就会启程。”
明日?那就是还要留一日,不行,太不安全。
“还是吃过午饭再走吧!”帝弑天再次言道。
“……”这算是客气嘛…
吃过午饭再走?貌似人家木有说不吃午饭就走吧,囧。
某兽感觉一群乌鸦嗷嗷的飞过,满脸黑线。
至于白天,额角也有一个明显的“井”字。
王上这也太那个啥了吧…
许是帝弑天也察觉了气氛的诡异,方袖一挥。
“回宫!”
就在他要转身的那一刻,某兽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只爪子抓着帝弑天的衣服,另一只指着哈雷的方向,“吱吱吱”叫个不停。
嘤嘤嘤,银家的玉坠,银家的玉坠还木有拿呢。
一想到那个很值钱的玉坠,某兽早就把帝弑天适才的怒火抛到九霄云外了。
忽然,感觉一道凌厉的视线直逼过来,一片阴影笼罩了它小小的身子。
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冷的有些刺骨。
艾玛,怎么突然感觉好冷。
不知怎么的,心头突然浮现一抹不太好的预感。
抬头的瞬间,一张黑的阴沉的脸闯入它的视线。
吓,它肿么忘了,这个男人还在气头上。
囧~
“白天,立刻将莫哈国使者送出宫去!”帝弑天眉头一皱,沉声说道。
本来还想留他们吃午饭,如今看来不必了。
就这小东西那点心思,他怎会不知道。
适才他们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玉坠是吗?
该死的,难道这小东西不知道送玉的含义吗?
竟然还敢收!
看来,他很有必要教教它,如何做好一个王后了!
“是,王上。”白天示意,立刻走到了哈雷身旁,很自然的做出“请”的手势。
“哈雷皇子,请吧。”
金口一开,就等于圣旨,谁敢不从。
纵然不愿意,也得离开。
捏着手里的月牙玉坠,哈雷踌躇了片刻,终还是离开了。
有些人,有些事儿,不是他能惦记的…
看着消失在远处的哈雷,某兽心情悲痛欲绝。
那根白白胖胖的萝卜再次扭动的跳了出来,倚墙痛苦。
嘴里还喊着:哦,偶滴玉坠~
某兽正在悲愤欲绝之际,已然回到了卧龙殿。
下一刻,一道略带无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好了,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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