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雷手持重型长剑,剑尖所指,皆为手脚穴位,不曾击中黑衣人要害。
刺杀帝王,而且行动有素,这背后定然牵涉广泛,所以留下活口很有必要。
哈雷前脚刚加入战斗,后脚十几名着同款式衣服的兵士也冲了过来。
只有一名面色红润的男子,始终在一旁站着,不曾动手。
不消片刻,黑衣人皆口吐鲜血,重重的倒在地上。
虽然手中的兵器不曾掉落,可是却无力站起来。
至于领头人,早在哈雷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逃之夭夭。
龙辇上,某兽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透过车帘缝隙观看着外面的情况。
蓬松的尾巴轻轻摇晃着,趴在帝弑天腿上,两只爪子抱着一颗荔枝,吃的津津有味。
渍渍渍,不出三分钟,那个人必败。
某兽一边看着战况,一边预估着结果。
踢腿,倒钩剑,吐血倒地。
你看,果然不出它所料,挂了吧。
哦呵呵!
某兽见状,捂嘴一笑,大大的咬了一口荔枝。
汁液顺着荔枝皮流在爪子上,顺便一抓,擦了擦。
捂眼,某兽此刻已然忘记了,它身处的位置。
它下意识抓起的破布,实际上是——龙袍。
然而某兽看的太过于投入,全然不觉。
切,这些人的功夫比起它身边那个男人,简直不堪一提吗。
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扬,某兽的每一个眼神,都落在了帝弑天眼中,汇成了一抹浅笑。
当然,前提是要忽视这小东西擦爪子的细节…
不过,注意到这小东西眼里的愉悦之意,那浅浅的怒意随即消散了。
只要这小东西开心,随它去吧…
这温暖的笑意,是第二次在王上眼中浮现了。
温润的眸光自然的在那一人一兽间转换,独孤影城神色复杂。
这种情况究竟是好是坏,他还拿捏不准。
虽然这位特殊的王后,已经得到了朝臣和百姓的认可。
可是宫里那位,应该快回来了…
飞花落地,尘土消散,不出半刻中,双方胜负已经确定。
铁甲军准备收剑的时候,一对官兵突然跑了过来。
手持火把,整齐的分成两列站在两侧,将整个官道照的灯火通明。
“微臣救驾来迟,请王上恕罪!”
王安身穿墨蓝色官袍,快速的从兵士中央跑出来,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哈雷见状,随即也上前一步,刚想开口,却被另一道略带高傲的声音抢先了一步。
“原来这就是天泽的君王,真想不到哈风出手救下的,竟是这样一位贵人。哈风有眼不识泰山,真是失敬失敬。”一脸谄媚,眸子里带着戏愚。
说话的真是莫哈国的皇太子——哈风。
对于这个男人,帝弑天没什么印象。
不过,就凭他刚才这几句话,就能判定出他品行不佳。
适才莫哈国的人确实出手相助,不过却是除了他哈风以外。
这么大的一架龙辇,他竟然说他适才没有认出来。
虚伪,做作。
如今见事态平息,又急着将功劳都归于他自己。
急功,近利。
能让这样的人做太子,莫哈国王真是老眼昏花了!
“哈雷见过天泽君王!”
随即,哈雷上前一步,右手搭在左肩上,身子下弯四十五度,恭敬行礼。
早在两年前,西北诸多小国,包括莫哈,都已经臣服于天泽。
年年进贡,岁岁来朝。
如今见到天泽君王行礼,也是理所应当。
哈风心高气傲,本不欲行礼。见他那没出息的五弟行礼了,剑眉纠结在了一块儿,随后,也弯下了身子。
“都平身吧!”
冷若冰凌的言语吐出,淡漠的眸子再度闭合了起来,上下翻动的薄唇,似乎被风霜洗涤过般,危险而有韵味。虽然隔着车帘,众人还是能感觉出,他冷酷的气息洞穿一切。
“谢王上(天泽君王)!”
微风吹过,龙辇的车帘随风飘扬起来,让帝弑天那张绝美的脸显露在众人眼前。
一头如缎的银发直直地飘散在身后,有一缕散在胸前,似慵懒,似诱huo。
修长的身材,细腻的皮肤,完美的比例,往上,斧刻刀削般的脸绝美逼人,色授倾城,可惜那丹凤流光紧闭,始终如迷般看不分明。
这个男人的强大,他们知道。
可是每次见,都会让他的气势所震住。
哈风快速的瞄了一眼,就急忙垂下脑袋。
不知怎么的,他竟然不敢与之直视。
还好…还好他闭着眼睛…
心里长出一口气,哈风没出息的感叹了一句。
“王大人。”语气很淡,感觉轻飘飘的三个字,却让王安呼吸一滞。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砰砰乱跳的心脏,王安一脸笑意的上前一步。
“微臣在,请王上降罪!”
“哦?孤倒是不知,王大人何罪之有?”浑厚的嗓音,带着某种磁性,大手不时的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
徒然间话锋一转,疑惑中,带着些许冷意,“莫非,今天这刺客,和王大人有关系!”
“彭”的一声,王安径直跪在地上,一脸慌张的解释道:“不不不,王上,微臣对王上忠心不二,天地可鉴。微臣探听到王上今日回宫,是寝食难安啊。于是连夜率领家将,前来接驾。谁曾想刚好遇上王上遇袭,微臣怎么可能与刺客有牵连,王上明鉴,千万不要错信谗言,冤枉了微臣啊…”
我擦,就你那副贼眉贼眼的样儿,还好意思说忠心不二。
看着前面卖力表演“赤胆忠心”的王安,某兽单爪扶着车壁,做呕吐状。
呕!
信你的话就有鬼了,老狐狸一只。
“如此说来,王大人不但无过,而且有功。”
“保护王上的安危,就是保护整个天泽的安危,微臣作为官员,责无旁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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