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云窠老巢, ”
林柱民和刘国栋想去检查一下装备, 却见周大嫂和周英子、两个船工, 早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
夜里十二点, 四名队员告别周铁犁、陈老大及陈英子等, 大家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千言万语, 尽在不言中, 周铁犁用小船将他们摆渡到沱江对岸, 他们迅速隐进夜色之中,
前方的天宇上, 群峰兀立, 影影绰绰,
林柱民在前面开道, 刘国栋在后面断后, 队伍快速向巡教县城南面的丛山中穿插过去, 这里离县城还有五六公里, 山势连绵, 全是茂密的热带雨林, 很多地方寸步难行,
从沱江岸边陈老大的家, 到云窠基地所在地, 直线距离也就七八公里, 曲线距离也就十几公里, 他们却走了整整几个小时, 更可恨的是, 出发不到半小时, 一阵风起來, 丛林飒然作响, 接着, 小雨就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丛林内湿滑难行, 稍不小心, 就会摔下山去,
“这他妈叫什么熊地方, 大冬季下雨……”林涛就在一堵断崖处, 摔了一跤, 幸好虞松远一把抓住, 才沒有滑下崖去,
巫婆、虞松远走在中间, 顺着林柱民、林涛交替开辟出來的通道艰难行走着, 她一声不吭, 跌跌撞撞, 双手隔着雨衣, 紧紧抓着虞松远的背包, 不到一小时, 她就摔了几跤, 受过严格训练的巫婆, 有点大失水准, 虞松远仿佛看出她有点心不在焉,
为防万一, 他不得不拿出绳子做一个保险带, “咔嚓”“咔嚓”两声, 操环分别扣到两人腰带上, 翻越一座座险峻的山岭, 斩断茂密、挡道的植物, 困难地越过遍布青苔的湿滑地面, 暗夜穿行人迹罕至的原始雨林, 既艰难又艰险,
更危险的各种大型食肉动物, 它们不时在他们后边尾随, 或在周边穿过, 一个小型狼群, 约有十來只, 对后卫刘国栋发起攻击, 狼的惨叫声让巫婆不放心, 想回援, 被虞松远制止,
狼群不断挑逗, 刘国栋默默无声, 丝毫不加理会, 等狼群发起攻击, 他弩枪和潜水刀并用, 先后斩杀了四五头丛林狼, 狼群仓皇退去, 其余动物再不敢攻击他们,
天亮前, 他们终于历尽艰险, 神不知鬼不觉地來到云窠基地下面的山涧中,
这时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这里正位于云窠基地c区下方的位置, 刘国栋在山涧对面的竹林内, 找到一个较为隐蔽的小山洞, 用手电检查一下, 沒有大的威胁, 几人便在山涧内隐蔽下來,
这里最大的威胁, 不是动物, 不是冷雨, 而是脏, 整个山涧, 到周围几平方公里的丛林, 都散落着各色垃圾, “真是恶心人, ”巫婆悄悄嘀咕了一声,
当年建筑基地时, 法国人充分发挥了中世纪至近代以前, 欧洲人随便排污的传统, 近百年來, 大山底下一直是云窠基地的排污池, 粪便、垃圾都是直接排到山下,
每到雨季, 山洪会冲走一批又一批的垃圾, 可旱季一旦來临, 垃圾、粪便又会遍地都是, 虽然是冬季, 夜晚气温相对较低, 可这里的气味仍然令人作呕,
小洞内有一股冷嗖嗖的感觉, 但地面较干燥, 尤其令不解的是, 它比外面的山涧内要干净多了, 刘国栋采來一捆柴火, 点起篝火, 众人都累坏了, 从竹筒内倒出水, 简单清洗一下, 便由林涛站岗, 其余人围坐在篝火边, 恢复体力,
天亮后, 林柱民和刘国栋潜出洞外, 借助茂密的竹林掩护, 对周边环境仔细侦察了一遍, 从山石上乌黑的痕迹看得出, 这里如果是雨季, 将全部被水淹沒, 山涧底部的垃圾堆上, 布满了各种从上方基地掉下來的杂物, 还有几十具人的骨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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