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人家因为相对封闭的缘故, 都格外好客,
这是一个大山之中的安南小村寨, 只有十几户人家, 百十來口人, 龙傣部族的大首领和主母从天而降, 让整个小村庄都沸腾了起來, 村长只有一条腿, 当年美国飞机轰炸时炸断了另一条腿, 他柱着双拐, 亲自出面接待, 全村男女老少都來帮忙, 新打的野味全部拿出來, 自酿的糯米酒也扛出几缸來招待贵客,
饭后, 英雅坚持付了钱, 告别纯朴的村人, 车队继续前行,
“姐, 你可真是大管家啊, ”虞松远感叹,
“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嘛, 家有千口, 主事一人, 我们龙傣部族几万人, 已经是澜沧一个大部族了, 你们男人在外打天下, 我们女人就要把家管好, 把部族照料好, ”英雅望一眼车外渐渐远去的小村庄, 郑重其事地说,
“嘻嘻, 大姐又在开始教育我了, 大家注意, 现在正式开课, ”梅雪咯咯笑着说, “从小到大, 都是姐管我, 不听话就欺负我, 说到底, 只有妈妈最疼我, ”
“死丫头, 难道姐就不疼你, 真沒良心, ”英雅挠梅雪, 姐妹俩打闹成一团, 龙吉则在一旁嘻嘻笑个不停, 这温馨的一幕, 他这个做姐夫的, 自然心里是最享受的,
车队穿行在逶迤的群山之中, 风仍很大, 车队在尘土飞扬中爬行着, 山势越來越险, 公路坑洼不平, 越來越难行,
车队到了一个山涧底部, 虞松远突然命停车, 他和龙吉下车來, 到路边的山涧一看, 现在是枯水季节, 山涧里只有中间位置还剩下一条一米多宽的小溪流, 穿越公路底下的涵洞, 向远处静静流去, 山涧是东西向, 涧边的河滩上风不大, 而且铺满了干燥、圆圆的鹅卵石,
这里相对空阔, 便于防守, 又是背风, 从进入深山开始, 再沒有这地方适合扎营的了, 但对这里的安静, 虞松远凭经验也知道是为什么, 这里是丛林狼族的领地, 平常或许沒人敢在这里夜宿, 可虞松远根本沒有把这放在眼里,
“龙大哥, 这条一穿越丛林的山路, 晚上走太危险, 我们只能就在此处宿营, ”
“好, 不过你沒感觉吗, 我怎么觉得这里好象有点让人不安, ”山地部族民众, 对丛林并不陌生, 龙吉经常出入林场, 他更是感觉到了不安,
见虞松远根本沒当回事, 他只好指挥部族战士们, 将车全部停在路边, 然后在河滩上搭起三顶大帐蓬, 林柱民和刘国栋则指挥部族战士快速伐下几棵树, 开始搭建营地栅栏,
刘国栋化验了溪水, 很遗憾的是, 溪水被动物们污染了, 已不能饮用, 但可以洗手洗脸用, 好在车队携带了足够的水, 部族战士已经在埋锅造饭,
战士们多少都也有点心虚, 但和兄弟小队在一起, 他们沒有人害怕, 简易栅栏很快就造成了, 将三顶大帐蓬围在核心, 小溪则穿营而过, 营地中央的空地上, 很快便燃起熊熊的篝火,
天慢慢暗了下來, 糯米和兽肉的香味, 已经飘满山涧, 众人都到山涧内洗手洗脸, 笑语喧哗, 集体野炊, 让大家很兴奋, 尤其是四位小公主, 笑声如银铃般, 在丛林上空回荡,
晚餐后, 大家围坐在篝火边聊天, 很奇怪的是, 这里是山区, 荒无人烟, 晚上竟然沒有看到有动物來访, 倒是妃子, 有点烦躁不安的样子, 不时走來走去,
“深山老林之内, 为什么一个动物沒有, ”苏吉不解,
刘国栋说, “小不点, 就你快嘴, 这里可是狼族领地, 哪有动物敢來, 妃子有点不安, 她已经感觉出狼群快來了, ”众人一听说这里有狼, 都想起在科隆的那个恐怖的夜晚, 不免有点紧张,
果然, 妃子从梅雪怀里跳下, 很烦躁地站在沙石上, 抬头遥望着栅栏外远处黑黝黝的丛林,
“大家不要紧张, 狼也怕恶人, 兄弟小队五人就是‘恶人’, 你们怕什么, ”龙吉安慰大家后, 林柱民赶紧安排好部族战士防御, 战士们用弹药箱做掩体, 建立了两个轻机枪阵地,
恐惧的气氛还是笼罩着众人, 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到准备宿营时, 妃子突然紧紧地靠着梅雪坐着, 不时恐惧地往梅雪怀里挤, 梅雪摸着它的头, 不解地问虞松远, “它这是怎么了, ”
“狼群來了, 果真是野狼的天性, 妃子或许感觉到了, 它在提醒你注意安全, ”刘国栋说,
果然, 远处传來了“呜呜”的一声狼嚎, 大家都万分紧张起來, “要是……狼群集团冲锋怎么办……”英雅战战兢兢地问道,
“大家不要担心, 沒有一只狼能进入营地, ”林涛安慰道, 并对众人命令, “机枪做好准备, 只要狼群不进攻, 所有人不准擅自射击, ”
见他们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 众人虽然惴惴不安, 但也渐渐安静下來了,
“真來了, 准备战斗, ”刘国栋忽然说,
大家向四周看去, 果然见到许多绿色的晶莹的绿色莹光, 在远处的黑暗中如流莺一般, 飘來飘去, 熠熠闪亮,
“呜呜, ”
不远处又传出來一声狼嗥, 声音悲怆、悠长, 忽然, 妃子象遭到电击一般, 从梅雪怀里坐直身子聆听着, “呜, ”又是一声苍凉的狼嚎传來, 妃子突然挣脱梅雪的怀抱, 走到营边边上, 她抬起头來, 用稚嫩的嗓音, 也“呜呜”地长嗥了一声,
所有人都惊住了, 只有四个月多点的妃子, 这是它的第一声长嗥,
远处林子内, 又是一声敦厚的狼嗥声传出,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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