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吉利啊。
谢翎槿纤细身躯隐到茶楼里,消失不见,飞雪玉花台前的太监蓦然回神,恳求的看向谢翎月,谢翎槿身份高贵,他管不了她,只能求助于谢翎月:“靖王爷,您看这……”
“不必惊慌,就算她向父皇告状,父皇也会给她相同的答案。”谢翎月说的云淡风轻,心里却没底,父皇一向宠爱谢翎槿,要什么给什么,但穆晨风是个大活人,不是那些死物,不能由着谢翎槿的性子来,父皇并不糊涂,应该会狠下心肠断了她的念头,可万一父皇禁不住她的哭求,同意了她的提议,后果不堪设想……
“本王去看看父皇和翎槿,看好这颗姻缘果!”
“是!”太监和侍卫们恭声应下,目送谢翎月走下玉雪飞花台,款款走向茶楼。
百姓们的目光也集中到了她身上,各式各样的八卦因子在他们心里快速膨胀,皇室的两位公主竟然都半途中断了选婿,百年来的大奇事啊,她们都是为了白虎国的那位穆丞相吗?
听闻,那穆丞相是绝世公子之一的清风公子呢,文才惊滟,武功绝世,相貌更是俊美如九天仙人,尊贵的烈焰国大小公主,都喜欢上他了么……
沐雨棠清冷目光扫过目光闪闪的百姓们,落在了玉雪飞花台前,只见接到姻缘果的年轻公子们站在一边,两手空空的公子们汇聚中间,一名太监和六名侍卫站在台后守卫姻缘树,锐利的目光不住的四下打量:“贤王去哪里了?刚开始选婿时,他明明站在玉雪飞花台不远处的。”
萧清宇看着玉雪飞花台后空荡荡的太师椅,黑曜石般的眼瞳凝了凝:“可能是去雅间安慰谢翎槿了,咱们也悄悄去雅间,看看他们是怎么解决这件事情的。”
雅间里萦绕着淡淡龙涎香,若有似无的烟气袅袅上浮,氤氲一室静谥。
皇帝坐在书桌前,面色沉重,手持狼毫笔在纸张上快速挥洒,最后一笔写完,他长长的松了口气,放下狼毫笔,细细审视着自己书写的内容,嘴角弯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来人,将这份诏书封到锦盒里,等靖王,康王选完驸马后,当众宣读!”
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飞快的抓走了诏书。
皇帝目光一凛,抬头望去,只见贤王正拿着诏书凝神细望,他顿时怒不可遏:“贤王,你干什么?你不知道诏书宣读前,是不能让臣子看的吗?”
“你明明说好立翎槿为帝,为什么这份诏书上写的却是谢翎月的名字!”贤王厉声怒喝着,甩手将诏书扔到了皇帝脸上,眼瞳里燃烧的熊熊怒火似要将他焚烧怠尽。
皇帝面色铁青,眼瞳里折射出道道寒芒:“贤王,请注意你的身份,朕是烈焰国皇帝,朕想立谁为帝就立谁,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外姓王过问!”
“本王是外姓王,你又能高贵得到哪里?你不姓谢,不是正宗的皇室的人,只是人家谢氏公主招的入赘夫婿……”贤王看着皇帝,高亢的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皇帝冷冷看着他:“就算朕是入赘夫婿,朕现在也是皇帝,而你,是朕的臣子,身份也好,地位也罢,你都远不及朕……”
“那是因为本王没你那么无耻,为了荣华富贵,甘愿入赘,连自己的姓氏都抛弃……”贤王冷声打断了他的话,眼角眉梢尽是嘲讽与不屑。
皇帝面色黑的快要滴出墨汁来,声音冷若寒冰:“朕抛弃自己的姓氏,还不是为了你那一大家子人,你是罪臣之后,只能在边锤小镇的生死线上苦苦挣扎,是朕帮你抹去了你的真实境况,将你送入军中立功,也是朕将你调来京城,送你权利,金银,荣华富贵,让你官拜贤王,如今,你功成名就了,就嘲讽朕入赘,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你跟本王讲良心?”贤王斜睨着皇帝,嘴角弯起一抹浓浓的嘲讽:“当初你父母病逝,是谁收留了年仅五岁的你和你姐姐?又是谁花银子请大夫为你们看病?教你们读书,写字,带你来京城?如果没有本王,你早就饿死了,还能文武双全的让公主选为驸马?”
皇帝面色阴沉的可怕,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父母死后,他确实得了贤王很多照顾,没有贤王,就没有今日的他,但是,他也帮了贤王很多,他不欠贤王的:“咱们两人互欠的债相差不多,可以一笔勾销,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朕过朕的独木桥,互不干涉!”
“可以。”贤王看着皇帝,冷冷的道:“但请你先把诏书上的名字改了。”
“休想!”皇帝厉声回绝了贤王,眼瞳里闪烁着点点寒芒:“朕是皇帝,女皇的人选,由朕说了算!”
贤王眼瞳里闪过一丝厉芒,瞬间又恢复如常,低低的道:“翎月性子高傲,从来都与本王不合,如果她为帝,肯定会暗寻本王的把柄,到时,本王罪臣之后的身份被翻出,会被诛九族,本王死不足惜,但请你关心关心你的亲姐姐,亲外甥,外甥女,他们都是无辜的。”
烈焰国律法规定,罪臣之后,永世不得入朝为官,违反者,斩立决!
贤王于皇帝有恩,又娶了他的亲姐姐,是他的亲人,他想保全贤王一家,方才想着立翎槿为帝,因为翎槿和贤王很亲近,登基为帝后绝不会调查他,就算将来某天,贤王罪臣之后的身份被揭出来,翎槿也会看在往日的情份上饶贤王一命。
可是现在,皇帝不想只为贤王一家打算,他在放眼看大局,他要为烈焰国的老百姓们着想,翎槿文不成,武不就,更没有治国的能力与魄力,如果将烈焰国交到她手上,国家肯定会被她搅的一塌糊涂。
而翎月,文武双全,手段铁腕,无论做什么事都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是合格的帝才,烈焰国在她的治理下一定会让国民安康,百姓富足。
“朕会给翎月留一道密旨,让她饶过贤王府众人!”
贤王锐利的眼眸猛的眯了起来,眼瞳里闪烁着别人看不懂的神色:“如此说来,皇上不准备改诏书!”
皇帝瞟他一眼,冷冷的道:“诏书上立的是朕满意的女皇,不必再改!”
贤王嘴角弯起一抹笑,极浅却透着说不出的阴森诡异:“看来,皇上冥顽不灵,准备一意孤行,如此,本王也不必再对皇上客气!”贤王冷冷说着,拔出了暗藏在腰间的长剑,利刃倾力而出,带起一阵冰冷的寒光,径直刺向皇帝。
皇帝锐利的眼瞳里寒意迸射,侧身避开贤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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