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我和阿郎一眼, 我们当即恍悟, 连连后退,
在我们退后足够远的距离后, 师父方才回过头, 仔细看了一眼棺材盖子, 当即惊愕地说道:“棺材钉也被做了手脚, 看來里面的阴魂化为厉鬼, 并非是偶然, ”
“砰, 砰, 砰, 砰……”
师父并未去拔掉钉子, 而是用剑身, 猛地拍向盖子, 每拍一下, 便有一颗钉子破木而出, 师父掐二指, 又屈指将其弹飞, 如此这般, 二十七颗棺材钉, 很快被师父拍了出來,
“开, ”
师父一剑刺入合缝之处, 然后剑尖一挑, 便看到棺材盖子腾空而起, 翻转了几下, 稳稳地落在一旁的地面,
一股灰色气息, 霎时冲出,
“师父小心, ”
我急急喊道:“阴煞之气, ”
哪知师父早已预料, 挥剑在身前划了一下, 将灰色煞气尽皆挡开, 与此同时, 探头看了一眼棺材之中, 不免摇头道:“哈哈哈……哈哈哈……”
“呃……师父笑什么, ”
我皱了皱眉头, 即刻说道:“我们也去看看, ”
“可是老先生吩咐……”
“我师父刚才让我们退开, 是怕阴煞之气冲撞到我们, 现在沒事了, 我们可以去看看了, ”
我安慰了一下阿郎, 并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缓缓的, 探出脑袋, 向棺材之中看了一眼, 一看之下, 我顿时咧嘴一笑, 扭头向阿郎招手, 道:“阿郎, 赶紧來见见你的小情人, 嘿嘿, ”
“什么话, , ”
阿郎不明所以地白了我一眼, 但当他探头看了一眼棺材时, 顿时震惊得说不出话來, 脸色一白, 双腿当即打了弯, 整个人“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且呼哧呼哧地喘着大气儿……
那棺材之中的尸体, 正是一具女尸, 而且是身穿红衣红鞋子的女尸, 非但如此, 那女尸的面容, 竟然完好如初, 和刚死的人, 几乎一模一样, 但见这棺材的腐朽程度, 这女尸死的年月, 也不短了, 但至今却都沒有腐烂, 而且那面容依旧妖艳如初, 和昨晚对付的那女鬼, 可谓是同一容貌,
不是那女鬼, 还能是谁, ,
不过, 很快, 那女尸的尸体, 迅速的腐烂起來, 不知为何, 一打开棺材的那一刻, 便开始溃烂, 好好的一张脸, 已然流出了脓水, 皮肤一块块的脱落, 让人看一眼, 便惊得通体透凉,
“不, 怎么可能, 我, 我不相信, ”
阿郎霍地站起身, 再次探头看下去, 哪知这一次看完, 阿郎当即转过身, 趴在地上“哇哇”干呕起來, 边呕边叫道:“我这些天, 每天晚上都在和一个如此丑陋的女鬼……哇, ”
“人相生的再好, 也不过是一张臭皮囊, 你贪恋的美色, 现在变成了这般模样, 阿郎, 你可曾醒悟, ”
师父淡淡地问道,
“我我, 我再也不想见到那女鬼, 我再也不想见到她……哇……”
阿郎一边挥舞着双手, 一边继续干呕,
我笑了笑, 继而又皱起了眉头, 问道:“师父, 这具女尸在入棺的时候, 似乎被人用了防腐药, 现在开了棺材, 便开始腐烂, 先不说她死的年月几何, 但就她的穿着, 倒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
“哦, 那你说说, 她生前的身份, 是什么, ”
师父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只不过, 他在说话的同时, 手中拿着一块石头, 不知在上面写着什么,
“既不入祖坟, 又不算贫缺, 但死后却得到一处聚阴的龙穴, 而且被人如此算计, 此女生前定然孤身漂泊, 而且深染脂粉之气, 若是我说的不错, 她生前, 定然是青楼女子, ”
“呼……”
“呜呜呜……”
我的话音还未落下, 只见地面突然席卷起一股巨大的阴风, 风中伴随着一道道嘤嘤抽泣, 我刚欲转身, 只见眼前的景象, 霎时变了……
一道道凄婉的琴音, 飘荡在四周, 我下意识地掐出三山诀, 但很快, 我又放了下來, 眼前, 一座奢华之极的厅室之中, 花前, 月下, 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男子, 静静地坐在那里, 手中提着一个酒壶, 和一只酒杯, 而对面, 则是一位身着红衣的妙龄女子, 手持古琴, 徐徐弹奏,
琴音婉转凄凉, 似乎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痛苦经历, 当一曲终了, 月下的男子, 缓缓放下酒壶和酒杯, 拍手笑道:“好好好, 我的好凤儿, 不愧是色艺双绝, 江南第一花魁,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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