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和他的官兵惊喜连连, 以为有财发了, 他们望着摇钱树流口水,
但是, 等呀等呀,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一个月过去了, 两个月过去了, 花谢了, 果掉了, 钱呢, 一个也沒有, 银子, 一点也不见了, 他们扑空了,
他们恼羞成怒, 砍了摇钱树, 还想杀白老倌,
可是, 白老倌已经远走高飞了, 在离开南岳的时候, 他送给每户一颗摇钱树的种子, 所以摇钱树又在南岳长了出來, 后來, 南岳人有的到淮南, 有的到关外, 有的到湖滨, 有的到别的深山, 他们都把带去的种子, 种在各人落户的地方, 所以现在很多地方都长出了摇钱树,
而百余年后, 有着一家姓白的人, 自称是白老倌的后代, 在此定居, 但当年的白老倌都那么大年纪, 怎么可能有后代, 这个问題, 已经沒有人去细究了, 有的人说是白老倌临终前收的义子, 也有的人说白老倌跟着神仙学了什么仙术, 留下了一子半女, 但这个问題已经说不清楚了,
“白家一脉代代传, 如今子孙正当年, 不愁吃, 不愁喝, 老的早年下世去, 小的攀比家产多, 你的多, 我的多, 争來争去全沒辙, 东家哭, 西家闹, 搅合山里乱糟糟, 村民齐劝善人家, 多……”
“吱呀, ”
就在老头儿唱快板正唱的起劲儿时, 白家的大门突然被打开, 而老头儿也突然停了下來, 众人齐刷刷地看去, 却是看到一个年轻的小管家, 走出來便是大声地骂道:“你们这些不知趣的粗野匹夫, 不知道我们白家最近事情多么, 还在这里闹腾, 你们不烦, 我们还嫌烦呢, 都走开, 走走走, ”
在青年小管家的示意下, 村民们慢吞吞地转过身, 逐渐散去了,
只有我留了下來, 抬头一看, 顿时愣住了, 刚才只顾听那老头儿的快板儿, 却是沒有发现, 这白家的庄院内, 居然挂着白绸子,
原來白家死了人啊,
“你是谁, 为什么还在这里不肯走, ”
小管家上下打量我一眼, 不满地问道,
“呵呵, 山野一道人, 路过此地, 饥渴难耐, 不知能否到府上化一碗饭菜吃, ”
我当即抱拳一礼,
“哦, 原來是山里的先生, 不过我们家现在出了很多事情, 先生恐怕不方便, ”
小管家略带一丝礼貌, 温和地说道,
“无碍无碍, 生死如缘起缘灭, 在下不介意的, 只是在下着实饥渴, 沒有半分力气走到下一家去, 所以……”
说着, 我故意做了个极为难受的姿势,
“那……那我进去先禀报大夫人, 回头再招待先生, 先生稍后片刻, ”
小管家为难地咂了咂嘴, 还是点了点头, 转身走了进去, 我不免一乐, 虽有恶语, 却有善根, 只是执于善恶之间, 很容易误入歧途啊,
不多时, 只见大门再次被打开, 小管家恭敬地说道:“先生, 我们家大夫人有情您进去,
“呵呵, 如此, 多谢小哥禀告了, ”
我抱拳一礼, 并随着小管家走进了白家的庄院, 这个庄院, 真正走进來, 才发现它的气派和富丽堂皇, 绝对不比任何一个县城的高门大户低, 亭台楼阁, 雕梁画栋, 简直既有古朴的底蕴, 又有现代的尊贵和雅致, 让人不禁感叹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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