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外人究竟是谁, ”
我抓了抓额头, 不解地问道,
“唉, 陈先生, 你离开刘家大院的这几天, 刘家大院发生了很多事情, 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我们还是到外面说吧, 这里的环境, 着实让陈先生受苦了啊, ”
柴老管家抹了一把老泪, 抓住我的手就往外走,
“是啊是啊, 这里的环境的确不能再待了, 陈先生快请到我家一叙, ”
警长赔笑道,
“说起來, 我这场牢狱之灾, 也是我自己造下的劫数, 擅自改动别人的生死, 违反了因果承负的自然规则, 故而才有了这三天的苦日子啊……”
我深深叹了一声, 莫名想起毛小道的话, 看來我真不应该在寿宴那天出现, 否则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神机妙算的, 应该是泥道人才对,
“牢头儿牢头儿, 你儿媳妇生啦, 刚才你家里人來让我给你传个口信儿, 说你儿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 这次你可要请喝喜酒啊, ”
一个警士悄悄跑到牢头儿的身边, 激动地说道,
听到这里, 牢头儿先是激动地重重点头, 随即向我喊道, 我刚刚踏出监房, 不免回头看了牢头儿一眼, 微笑道:“老人家, 恭喜了, ”
“前番有眼不识泰山, 还望先生恕罪, 小老儿一定谨守赌约, 请先生喝喜酒, ”
牢头儿慌忙恭敬地说道, 在一旁警士错愕的注视下, 牢头儿向着我抱拳一礼, 倒是标准的负阴抱阳的道教礼数,
离开了监房, 刘家大院我们暂时是不能去的, 故而, 我们直接去了警长的家里, 警长叫墨守则, 家里倒是隆县数一数二的富庶人家, 院子既大又气派, 比起刘家大院, 倒真是另一个档次,
墨守则为了表达歉意, 特意让家里的仆人为我打水, 泡了柚子叶, 洗了个除污去秽的澡, 并特意为我置办了一件体面的居士服, 虽然沒有我那一身破道派穿着气派, 但总算是新衣服,
厅室之中, 我们三个人各自坐在一边, 身边泡着香茶, 我倒是不客气, 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专心听着他们向我诉说这三天内的变故,
原來我刚被带走的那一天早上……
刘老爷认为我喝醉酒玷污了小夫人, 更是对小夫人失望之极, 觉得禀告列祖列宗, 并邀请刘家村的管事以及老辈分人, 共同见证, 将小夫人云髻, 休掉,
但要写一份规整又能尽诉刘老爷悲情的诰文, 必须要找一位学识非常高的人才能做到, 因为这个地方有个老规矩, 就是一旦要休妻的人家, 便会认为预示着此地的民风不正, 且上天不会降下好运, 所以休妻这件事, 基本就是禁忌,
所以, 想要休妻, 必须要有充足的理由, 而且符合天地伦常, 奏请列祖列宗批阅此事, 说是批阅, 其实就是要告诉列祖列宗, 这个女人不守妇道, 百年之后沒有资格进入祠堂, 也就是这么个理儿,
说白了, 就是想走个正规的途径休妻,
恰巧有人举荐, 说隆县边界上, 家住乌金山东山脚下, 一个叫柳若鸿的学士, 文采非凡, 而且博古通今, 最近不少文人雅士, 俊男才女, 相继去往柳若鸿的家中讨要墨宝, 不少良家女子更是为了这个柳若鸿待字闺中, 暗许终身, 可是害苦了不少良家父母啊,
刘老爷一拍桌子应下了这件事, 就请那个柳若鸿前來写诰文, 倒是一旁的刘玉娟, 也就是刘老爷的千金, 欣喜若狂, 只因她早已对那个柳若鸿一见钟情, 暗自许诺, 此生非柳若鸿不嫁,
于是, 在刘老爷的吩咐下, 狗剩去请柳若鸿前來, 结果狗剩也沒有让刘老爷失望, 顺利的邀请到了柳若鸿, 当然, 这种邀请, 也只有大户人家, 出得起高价, 还有就是要看人家乐意不乐意, 古学士都是酸菜做的, 从不喜欢攀附权贵, 但却不知这个柳若鸿, 为什么就一口应下了这件事,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