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赶路, ”
师父不耐地念叨一声,
“赶路是要赶路, 不过耶鲁他们还有一事, 务必让我们二人听从他们的安排, 否则他们无法保证我们的安全, ”
胖仙人温和地笑道,
“哈哈哈……我们两个道门的老家伙, 可是不能让那几个猴崽子看扁了, ”
师父朗笑一声, 顺势撩起下摆的衣襟, 紧紧地系在腰间, 而一旁的胖仙人也在整理着装束,
“嘿嘿, 那倒是, ”
胖仙人微笑着点头,
说完, 胖仙人闪身走了开去, 不一会儿, 便提着两个木棍走了回來, 递给师父一根, 自己留下一根, 而耶鲁他们, 则不知从哪逃出來的一支铁管, 瞬间拉长丈余, 扛在肩膀上面, 如此, 大家整装待发,
这一次, 耶鲁退居人后, 而是经验丰富的老縻多领头, 老縻多一摆手, 大部队齐刷刷地走了起來, 向着毒瘴漫天遍地的七里毒瘤, 进发,
不多时, 我们翻过一座大山, 前面, 果然是黑气弥漫的毒瘴, 而毒瘴下面, 则是传说中的“七里毒瘤”, 大沼泽地,
“说七里, 但究竟有多远, 恐怕谁也说不清楚, 这个地方千百年來都是一片荒原, 谁也沒有具体的测量, ”
胖仙人眺望了一眼大沼泽的尽头, 不禁摇了摇头,
不远处的老縻多走了过來, 从口袋内取出一个小瓶子, 递给胖仙人, 并用当地的土话介绍了一番,
待老縻多走了开去, 胖仙人苦笑着将小瓶子递给师父, 并说道:“老縻多说这里面的东西可以避毒瘴, 让我们洒在衣服上, 蒙住口鼻, ”
“什么东西, ”
师父皱了皱眉头, 接过小瓶子, 并打开瓶塞, 当即递还给胖仙人……“还是你用吧, 我有真气护体, 不用此物也能避开毒瘴, ”
“嗯, ”
胖仙人疑惑地接了回去, 放在鼻息间嗅了嗅, 顿时转身干呕起來,
“呃……胖师叔, 那小瓶子里, 是什么东西啊, ”
我看师父和胖仙人都十分厌恶那小瓶子, 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嘿嘿, 也不是什么珍稀的药物, 而是几种毒虫的尿液, 原本我想守住自身道行, 好与那几个魔头斗上一斗, 现在看來, 我宁愿消耗一些道行, 也不愿用这玩意儿……”
胖仙人说完急忙盖上塞子, 悄悄地扔了出去,
耶鲁他们几人分别洒了些药水在衣服上, 将口鼻围了个严严实实, 见师父和胖仙人沒有和他们一样, 老縻多不禁走回來询问, 通过我不断地向胖仙人要翻译, 倒也用简化的方式记下了他们的话,
“胖先生, 你们不用这个药水避毒瘴, 我们不敢带你们前行的, ”
由于胖仙人是这么和我翻译老縻多的话, 我只能如此记着, 当然, 或许在某一个机缘下, 某个人告诉我老縻多其实是称呼胖仙人为“大胖娃”……
“我们修道之人, 自有逼毒之法, 你不必担心, 我们快赶路吧, ”
胖仙人微笑着说道,
“……”
老縻多不解地打量了一下胖仙人和师父, 许久后才走到众人前面, 一摆手:“出发, ”
还未下到山脚, 便被一抹潮湿的浓烈毒瘴所淹沒, 老縻多不太理解师父和胖仙人用什么方法避毒, 还是让其中三个族人走在他们身后, 前面耶鲁和另外几个族人分别用长竿探测着沼泽的深浅, 以及具体的位置,
因为这里的水洼地上, 漂浮着很多腐烂的草木碎屑, 原因无他, 当冬天的时候, 毒瘴之气便减弱的许多, 而到了春天生发的时候, 还是有一些水草长了出來, 但夏天一到, 便会被浓烈的毒瘴熏死, 从而腐烂在水洼之中,
“这些腐烂之物也有剧毒, 你告诉他们小心一点, ”
师父一边拨弄着前面的障碍物, 一边谨慎地告诫胖仙人,
“啊, ”
师父的话刚说完, 耶鲁突然传來一声痛呼, 众人齐刷刷地看去, 只见他缓缓提出一只脚, 而脚腕处, 则不知被什么坚硬的草叶或者是皮屑割破了一条血痕,
“怎么会这样, , ”
老縻多用责备的神色盯着耶鲁, 其实老縻多并非是问他被什么割破的, 而是问他这么小的伤口怎么会忍不住, 在僰王族, 男子都应该是铁血硬汉, 一些小伤根本就不足挂齿, 但在这里, 仅仅被割破一点伤口的耶鲁, 却叫出了声, 老縻多的责备, 也引起其他几个族人的共鸣,
“……痛, ”
耶鲁迟疑了一会儿, 咬着牙从嘴里蹦出一个字,
“那是有剧毒的, 当然痛, 要赶快处理, 否则他的脚就有可能会废掉, 你们看守好周围的环境, 我來看看耶鲁的伤口, ”
胖仙人皱着眉头走到耶鲁跟前, 并示意老縻多吩咐其他人注意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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