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坐在软榻上的女子双手合十,一串念珠盘绕在指尖,道貌岸然的样子颇有些伪君子的味道。
哎呀,我晓得了晓得了,缘分这种事情总是要争取的,要向你说的一切皆是命数,那世人岂不是要错过太多姻缘?品茗的另一位秀美女子眼角上挑,那双溢满春水的桃花眼盈盈一绕。阿宸啊阿宸,有时我都想你这丫头脑袋里是否存在这什么□啊之类的,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喜欢哪家的公子,就算不是公子,小姐也是可以的吧。摸了摸下巴,女子笑眯眯的眯起眼。呐,就像我,一开始不是也不知道我的心上人是个男子吗,不是也爱上了,这爱情吗,可是着实分不清性别的。似乎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问题,她将手中的茶盅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对了,你要前往京师,我也是,你我一同前去也是个照应,怎么样?
随你。白晓宸慢吞吞的收回念珠。你确定可以?没记错的话,我记得你我前往京师的时间应该不一致吧。
哎呀,不就是你我相差一个月余的时间吗?本大官人是可以提前和你走的就是,这点宸宸你大可放心。刘念昕不在意的扬了扬爪子。哎哎,今儿个我好比容易来了,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波光潋滟的秋瞳水晏曼曼,刘大官人眨巴眨巴眼。
表示?眉尾一挑,颜色莹白,霜面如画。
那是那是,你是‘东道主’,怎么也要挽留我一下,吃顿便饭。刘念昕笑的和煦,天知道她现在可是相当的馋青叔做的蟹黄包~~~呐呐,我呢,其实也不挑,青叔的蟹黄包,你家地窖中的桃花醉,如果再有一道醉鸭,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倒是好意思啊。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好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刘大官人,白晓宸流出八颗小白牙,笑的刀光剑影。
过奖过奖,咱俩谁跟谁呀,是不是,阿宸。轻咳了一声,刘大官人走到白晓宸面前,一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一手摸着下巴。哎,说起来,你应该还没见到我的心上人,也就是我的未婚夫吧。
这不是刚想见面,就被你突然间的告白把对方‘赶走’了吗。笑眯眯吐出的话绝对算不上好言,白晓宸奉行着向来与刘念昕扯皮的宗旨。
什么叫我‘赶走’!我的心上人明明是因我热情认真的话语而羞红了脸,回家了而已,现在正在京师,等着我在一个万众嘱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云来娶他校园绝品王牌!洋洋洒洒的昂着头,那个得瑟样子像极了哈利波特中的铂金贵族家的小马尔福。
眉飞色舞得瑟的大饼笑脸猥琐的直觉得让人产生一声想要摧毁的欲念。
白晓宸却是这么想的,也的确这么做了。
=_=……沉默中的白晓宸从旁边小碟子里吗默默地抓起一把花生果断慢悠悠的扔到了一时没留神表情却是神气扬扬的刘大官人的脸上。
喂!你干什么!后退一步,刘念昕皱眉看着对方。没事往她脸上仍花生米干什么!
没什么,手痉挛了一下而已。白晓宸面瘫着脸,从身后的。今儿晚上你回去准备准备吧,也就是这两天,我便会前去京师。对于还在纳闷气愤的刘念昕,白晓宸面无表情的转移话题。
这你放心,我早就把安排好了。对着明着转移话题的白晓宸,刘念昕翻了个白眼,手中捧着暖炉身体懒洋洋地坐在座椅上,背靠着靠垫,一副慵懒的样子。
这话题也就就此打住了,两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或是商业上的事情。随后的两天,白晓宸吩咐了各个管事要做的事情以及府中的要事,便驱赶着几辆马车,离开了邺城。
只是,没想到青叔会与她一同前往京师,似乎在记忆里,青叔一直对于京师的地方是排斥的,至于为什么,她不知道,而青叔,也从来没有说过。这次跟来,最多的,是因为实在是不放心小苒和她。
邺城距离京师的距离也仅仅是四五天的路程,马车内不值得颇为温暖且精致,暖炉小机,软榻以及兽皮等,一一取暖的东西皆是具备,雕花的木质马车,车轮压过路上的积雪发出吱吱的声音,刚到京师城门外,那里早有京师白家的仆妇在那里等候,穿过热闹的街嚷,来到位于京师城内中心的白家,白晓宸先下了马车,随后的便是白晓苒,而此时的白晓苒换上掐金挖云红香羊皮小靴,罩了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皮里的鹤氅,束一条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头上罩了雪帽,衬着他精致的小脸,说不出的贵气。扶着他下车的是小厮玉儿。
龀牙在入府的时候,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至于与白晓宸一同来到京师的刘念昕也在到达城门时,去了他处,只留下一句‘等我忙完了找你’,就领着她家的仆妇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跟着管家进入白府,白晓苒等男眷先去白府中老祖宗那里,也就是男眷所待的后院。白晓苒则是一路来到白家现任家主,白彝斓的书房。
那是个中年的女人,颀长的身子当是能看出壮年之时,从相貌轮廓中也不难想象年轻时俊秀的风采,只是,女人从始至终一直严肃着一张脸,简单的作为长辈询问一番后,便抓起对方的手腕脉搏处沉默半响,之后问白晓颜话时,也是没有起伏平平淡淡。
老妇方才着你脉象,颇有灵力转动,这滞灵之词又是如何而来。白彝斓坐在主位上,茶盖拂去茶水波动的表面,看似轻描淡写的话语,其中却是暗藏不悦刀锋。
躬首一侧,白晓宸垂下眼睑,恭敬万分。回家主的话,宸儿自小体弱多病,不宜车路劳累,祖母怜我年幼多病,抚养在侧,况且,以宸儿体内这些灵力在阴阳司难成大任,不如在邺城内隐藏起来,探查秦家动向,及时汇报给家主。故放言宸儿是滞灵之人,不易秦家猜测,伺机而动。京师秦家和白家是阴阳师的大族,自开国以来,多有不和,白晓宸这样回答,颇有顾大局之意,天知道她可是在胡诌。
白晓宸所在的邺城白家,自上百年前,自知罪孽深重,便退居后方,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在暗处活动鲜有人知道只有京师白家家主知晓的‘分支’。幸而,早在十几年前,白晓宸的外祖母为以防万一,自与京师不再来往后时不时的就向京师白家传递邺城秦家信息,在白晓宸接任后,也会时隔一月两月的汇报消息。
也正因为邺城白家只有白晓宸一个嫡女,没有其他女子,为监事秦家动向不得以隐藏灵力而无法在京师就职阴阳司的一系列说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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