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可以说假如,但是生活来不得半点假如,除非一个人异想天开想挑战现实生活了,但是我不想做那样的挑战者,我是一个实用主义者,我没有任何的虚妄,我的生活中也没有假设,爱就爱了,不爱就不爱,双方都是平等的,给对方的付出都是同等的,那才有爱,爱才能够延续下去。那也才是我想过的生活。爱情和婚姻不就是搭伙过日子,你添一把,我添一把,日子就好过了。
楚荆说别看你年纪小,可是见解却一点儿也不肤浅吗?朱冉说感谢你们男人,让我变得成熟了,也看透了生活的真面目。楚荆说既然这样,就找一个男人凑合着过吧,别人还不都是这样过来的。
朱冉说但我不想把这个机会给男人了,我的身边已经容不下半个男人了。楚荆说好像你受过多大的伤害似得,找个女人假如再受伤害你怎么办呢?朱冉不假思索地说那我就出家做尼姑去。
楚荆唏嘘不止,年纪轻轻的你就做尼姑,你觉得你对得起生养你的父母吗?
朱冉说我都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说着她的眼睛湿润了。
楚荆说你没有他们的消息?
朱冉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说: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他们,可是有什么用呢?哪怕大街上撞见了,也是谁也不认识谁,我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记得。
楚荆说为什么会这样?
朱冉苦笑了一声说大概在我三四岁的时候,我的舅舅把我送到了g州的一家福利院,我是在那里长大的。
荆楚着急地问那你舅舅呢?去看过你吗?
朱冉摇了摇头说我连他长什么样子也不记得,一位好心的院长告诉我我舅舅把我送来后就走了,一直没有来看过我,我——成了孤儿。
说到这里,朱冉的眼泪又来了,但是,她扬了扬头发说,我很想找到他们,哪怕找到的是他们的坟墓也好,不过要是找不到也没有关系,反正大家最后都会死,死了就找到了。
楚荆说什么意思?你没有发烧吧?说着他做另一个摸的动作。
朱冉说死了的人不是都要见面的吗?到那个时候我的父母就会来认我的,说不定我快死的时候他们就来领我走了,你看,死对我来讲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楚荆说你的脑子真的进水了,谁说的死了的人能够见面,都烧成一把灰了还见面呢?说过后,楚荆就后悔了,他真想打自己的嘴巴。
朱冉托起下巴,默默地望着窗外,不说一句话。
外面马路上的车辆多了起来,人行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了起来,一个年轻的妈妈,穿着很是朴实素雅,一袭七分袖的蓝色旗袍,一个斜跨的黑色皮包,右手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小女孩也穿着一件蓝色的七分袖的小旗袍,跟妈妈的衣服是一个版型,女人牵着女儿的小手,女儿牵着妈妈的大手,安安静静地走在妈妈的右边。
朱冉看着看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楚荆顺着朱冉的眼睛看出去,他看看外面穿行而过的母女,又看看朱冉的表情,他懂了,从裤袋里拿出一包餐巾纸,从里面抽出一张来放在朱冉的手里。
朱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没有什么,总觉得自己的生活里少了点什么。
楚荆说孩子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个点缀,少了她生活就逊色很多。
朱冉说为什么自己选择一种生活方式就这么难呢?好男人找不到,找个女人却又将面对没有孩子的遗憾。难道这就是生活?
楚荆说我没有经历过爱情和婚姻,我不懂得生活。
朱冉半嗔半怨地说你只懂得你的生活中少不了你的大哥?
楚荆苦笑了一声,其实我们男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只是我们男人很少抱怨罢了。
朱冉的凤眼圆睁,说说说看。
楚荆说说什么呀,不好的话都被你们这些女人给说光了,我们男人还说什么呀?打落牙齿咽到肚子里算了。
朱冉说男人受伤的只会伤到皮毛,而女人受伤的话则是直接伤到心。
楚荆说这话听起来,好像受伤的总是你们女人,其实男人受伤的或许更多,现在的女人都太强势了,不但气度上是这样,就连本事方面也不输给男人,不过女人依靠男人求上位的也实在是太多了,这个世界毕竟还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充其量就是个陪衬而已。
朱冉说女人只想借力男人,求得一杯羹,也不算什么坏事,只是为此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别的不说,光是别人的有色眼镜就够这些女人受的了,好在这样的女人也豁出去了,什么名节什么唾骂,都不在乎了。
楚荆说在乎的就只有男人手中的权力和金钱了。
朱冉呵呵地一笑说你以为女人真的很傻呀,她是先把自己卖了,然后再把借位的男人卖了,然后跟下一家的男人一起开心地数钱。
楚荆说然后再把下一家男人卖给再下一家的男人,然后再帮着下一家的男人一起数钱。
朱冉哈哈地笑了起来,楚荆也笑了。笑着笑着他们的眼里都不约而同地流出了眼泪。
外面的太阳升得很高了,不过一幢幢的高楼阻挡住了他的身影,但是,人们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说今天的太阳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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