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它的位置,不然她也不会珍藏它到现在。
在她读书的时候,纸条的位置没有变化过,一直放在她的文具盒最下面,外面她用一张粉红色的纸包好,上面画上一朵带着露珠的玫瑰。
等到她不用文具盒了,她就把它珍藏在一本书里,那是她一生最喜欢看的书,她曾经把它尘封在封面的后面,双面胶一贴就把它贴在了里面,外面也是一张粉红色的纸,只不过上面是画了一朵蔷薇,那是她出生时候的月花。
她曾经把那本书作为枕边书一度摆放在床头柜上,有的时候还压在枕头下面。
前一段时间,因为丝网面临着动迁和拍卖,她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所以就把这本书带出来,放在了办公室的抽屉里,偶尔心情烦躁或者太劳累的时候,她就拿出这本书来看上一遍,至于那个藏在封面后面的破旧的纸条,她是很多年都没有展开看了,说是淡忘或许是不可能的,但是翻书看看是一种习惯,可要是拿出来捧在心里当成宝贝一样这样的时刻还真的几乎没有,除了今天的这次。
捧在手里,就像捧着一颗火热的跳动的心,她似乎可以听到里面的心动和呼唤,源于亘古,由来于一段未了的情,那是少女时代一段青涩的回忆,她以为那已经成为了过去,永远不会再来的,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现在——此刻,一个楚先生却为她撕开尘封的面纱,久远的记忆重新回到她的面前,她不知道是逃避还是面对?要是真的面对,她又该如何面对?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外面马路上热闹起来,拎着包背着包的上班族纷纷走出了写字楼,走着的,打车的,坐公交,乘地铁的,都各就各位迈向自己回家的路。
此时,手机响了,芷楠一看来电,是淼淼幼儿园的老师。还没有等对方说什么,芷楠说啊,我的女儿!说完啪地一声把手机摔在包里,匆匆抓了桌子上的几张资料,飞奔似得下楼去了。
丝网大楼的楼梯吱吱呀呀得响个不停,像是一个风烛残年耄耋老人久久的抱怨,那声音如游丝般,来回回荡在丝网大厦的上空。
芷楠跑到大街上,挥手招了辆出租车,一路扬尘而去。
而她办公室里那个揉皱了的爱字的纸条落寞地躺在桌子上,离那本书的封面还有几公分,忽然一阵风刮来,不知从哪里卷来一片紫荆的叶子,正好压在那个爱字上面。
周普仁回到宾馆的时候,正好是日近黄昏,屋外的世界像是一幅巨型油画,屋内的世界仿佛浅淡的水彩,透出的是模糊的乳白。
他推门进去,小朱穿着性感的黑色睡衣斜躺在猩红的沙发上。
周普仁脸上泛起红晕,醉意阑珊地说你已经很性感了,用不着穿什么黑色的睡衣?
小朱冲他笑了笑,别过脸去。
周普仁说这就是你给我的意想不到的惊喜吗?
小朱又转过身来看着他只是笑,不说什么。
周普仁说看你今天这个样子是没有惊喜给我了?
小朱说我说过的话怎么好收回呢?当然有了。
周普仁说没有也没有关系,看到你还在房间里就是我的惊喜了。
小朱说我还会插上翅膀飞了?
周普仁一脸阴沉地说差不多吧,不插翅膀飞走的也是有的。
小朱说这话怎么讲?她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她听出了周普仁的弦外之音。
周普仁说这话应该你自己跟我讲。
小朱说莫名其妙。
周普仁说这话应该我讲才对。
小朱有点不耐烦了,说别闷葫芦了,有话你直说就好了,我没有那么多胡思乱想的歪脑筋。
周普仁说说呢,也不好,不说呢更不好。
小朱说那就不说吧。周普仁说可是到最后我们还得说。
小朱说说与不说随便你了,累不累呀?
周普仁说这话应该问你,整天瞒着自己的老公跟外面的人打得火热,你倒是我不知道?善意提醒你一句,你站错队了。
小朱的脸一红,你把话说清楚!谁跟外面的人打得火热?谁又站错队了?
周普仁说三个月前你说去bj市同学会去了?
小朱说不错。
周普仁逼视着她那张水润光泽的脸,说结果你来sh了!
小朱说不错,我是来sh市了。
周普仁说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小朱说我只骗了你一次你就受不了了,你骗了我整整十年了,说到这里,她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但是我很坦然,我知道骗人就是你们的宗旨,就是你们的家常便饭,我已经习惯了。
周普仁走进小朱几乎要贴着她的脸说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做的?
小朱冷冷地说做什么?
周普仁啪地一个耳光打过去,小朱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板上,她发现地上一片银白,像刚刚下了一场大雪,屋外的太阳是落下去了,可是屋内的太阳又升起了,在阳光的照射下,一个个彩色的五角星闪现在她的眼前。
她的眼睛一阵剧痛,像是被盐腌过的一样,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周普仁上前一步,蹲下来伸出一只手把她拉起来,摇着头说你不该隐瞒我!你——应该跟我站在一起。你知道你这样做将会给我带来多大的损失!小赵会怎么看我?他又会怎么想?
小朱摸了摸发烧的脸膛一字一顿地说不——干——你的——事,那是小赵应该承担的!
周普仁说不干我的事?那么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做的。
小朱说没有谁指使我,是我自己愿意做的。
周普仁说你跟了我十年了,十年的情谊难道说就换不来你一句坦诚的话?
小朱说情谊?有的是利益吧?要是你对我真的有什么情谊的话那也不会为了一句谎言就给我这一巴掌了。
说着,小朱看着周普仁苦笑了一声,走到洗手间去了。
这个时候,小朱手提包里的手机响了,周普仁走过去打开了手提包,他刚把手机拿出来还没有来得及看上面的来电,小朱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把抢过手机,说了句做人要君子一点。
周普仁悻悻地看了小朱一眼。从通话的声音来看,来电的是个女人,声音很细软温柔。
周普仁松了口气,小朱说了简单的几句: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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