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公主营帐,烙月寻了骑来的马,两人共乘一骑向自己的营盘缓缓行去。
夜风吹起了地上没有完全凝固的雪,在马前马后胡乱飘荡,然后又轻轻地落在两人的衣服之上,透过衣服,有种薄薄的清凉。
不过这样的清凉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下起了雪,风呼呼裹着风雪一起打在脸上,阿娜日不禁寒颤连连,本能性地与烙月靠得更紧了。烙月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就像一团火,不仅让她身子暖了,也让她的心暖了。
烙月心想,若是自己怀中坐着的是温馨,那该多好。如若能和馨妹一起在这风雪中漫步,就算是冷,那又有什么呢。这点寒凉算什么呢,可是他怀抱中的不是温馨,而是阿娜日。
阿娜日这个女子很好,也很漂亮,烙月甚至很欣赏她的大胆。可是她是阿娜日,永远都是阿娜日,不是馨妹,永远也变不成烙月的馨妹。
烙月注定是个破坏气氛的人。
“以后别乱说我是你的男人了,听到了没?”烙月用牵着缰绳的手挡了一下阿娜日。
阿娜日侧过身子把头靠在烙月的右手上,看着烙月,问道“为啥?”
“我是个不祥的人,凡是与我沾上关系的人,必定会有无尽麻烦!”烙月已经害了温馨,害了陈晓,他不想再给自己的生命中再添加什么遗憾,也不像再多做一场罪孽,他承受不起。
阿娜日从烙月右臂上抬起头来,看着烙月“这是你的借口吗!?你实话告诉我,你是喜欢上托娅姐了,还是中原有人了!?”
这女子说话倒也干脆,不拖泥带水,烙月迟疑了一下,没说话。阿娜日笑道“放心说吧,我不会哭天抢地寻短见的!”
阿娜日这些话反倒让烙月觉得自己扭扭捏捏,没有个男人模样。说到喜欢上托娅,不是不可能,可是对于烙月,心中除了馨妹,恐怕再也装不下其他的女人,阿娜日是这样,托娅也是这样。
对于烙月,心理除了装着温馨以外,他还敢装些什么呢。他带给温馨的没有欢笑,只有无穷尽的苦难;现在烙月已经是个死去的人,温馨还会记着他吗?他更希望馨妹心中没有他,馨妹应该忘了我从新找个比我好的人。
可是这不是真心话,馨妹但要一辈子记着我那才好呢,比什么都好。
“我迟早要离开草原的,我还有一个人要杀,我必须杀了他!否则我这一辈子就算是活着也活得不痛快;活着只是我的一场噩梦!”
“这又是借口!不管你心中有着谁,我都会从你心中把她掏出来,然后把我塞进去,让你一辈只记得我。让你乖乖地成为我阿娜日的男人!”
烙月真搞不懂这个女孩子在想什么,其实他就没搞懂过女孩子在想什么,从来就没搞懂过。
这女孩的大胆直率让烙月喜欢,想着红玫瑰的心机,烙月只是苦笑,那女子口中恐怕就没有过一句真话,这样的女子惹不起,最好还是远远躲开为妙。
烙月又笑了,这笑不苦不甜,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你就这么自信能把我心中的人给掏出来,要是你掏不出来,怎么办?”
“那我就进到你心里边把她踢出来!”
这话一出,两人都笑了,笑得风雪也乱了。
烙月加马一鞭,两人朝营盘飞奔而去。
几日之后,到了交纳岁贡的日期;胡勒根带上儿子皓途,还有十位司政老爷的士兵来营盘索要岁贡,可是阿日斯楞哪里拿的出来,十只鹿一只没有,一百张狐皮也只有一半。
胡勒根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教训阿日斯楞和烙月的借口,哪能放过。喝令士兵“把这两个拒交岁贡的家伙给我绑了,回去给司政老爷发落!”
士兵一听喝叫,上前就要捆绑阿日斯楞和烙月,阿日斯楞怒道“黑唐古又不是我营盘中的人,没有义务交纳岁贡,你绑他作甚?”
胡勒根笑了一下“不绑他绑谁,绑的就是他!”这分明就是公报私仇嘛。
皓途看了烙月一眼,怒火就差没有烧着帐包,否者非要燃起一堆篝火不可;烙月只是觉得可笑,没想到不仅自己能够给阿娜日带来麻烦,看来因为阿娜日烙月也惹上麻烦了。
可是烙月可不是你想绑就能绑的人,烙月两拳打到来绑的人,指着胡勒根骂道“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
烙月手刚一伸出去,皓途便一刀砍过来,恨不得将烙月的手从他身体上卸下来,烙月慌忙避让,却是冷冷地看着皓途。
“找死!”烙月说完就要一掌朝皓途拍去。
胡勒根翘着八字须,跨着长马脸将刀驾到托娅的脖子上,喝道“再动一下,我就以谋逆罪先杀了这小妮子!”
烙月这才慌忙住手,阿日斯楞一听胡勒根这话,暴怒“胡勒根,你就不怕我阿日斯楞的拳头吗!”
这是帐包中跳进来了棘达和孛日贴,见阿日斯楞被捆。孛日贴指着皓途,骂了一句狗娘养的,便一拳打了过去。
皓途本是要教训烙月,根本就没想到要和阿日斯楞三人起冲突,不敢用刀来砍孛日贴,扔了刀和孛日贴扭打在一起。
顿时间帐包中乱成一片,几个士兵将阿日斯楞押出了帐包,孛日贴也和皓途打出了帐包。只是烙月,谁也捆不了烙月,谁也不敢捆烙月。
棘达忙向胡勒根装矮人“信使老爷,你就再宽限几天吧!再宽限几天,我们一定把岁贡交上!”
那知胡勒根完全不买账,骂道“今天我非要将你们这群拒交岁贡的暴徒抓回去,要不然我今年就别干这差事了!”
阿日斯楞一听这话,这胡勒根可是贴了心了要砍我和烙月的头,他本是极力忍着心中的火气的,这下一听这声叫唤,火气顿时压不住,一脚踢在胡勒根心窝上,胡勒根立马就弹了出去,半天没有爬起来。
皓途见自家老子被踢,自己又摆不开孛日贴,抓不住烙月,一下子拔出腰间的短刀,就向孛日贴刺来;孛日贴冷防这小子要动刀子,只觉腰间一热,血流了出来。
别人都斗得疯了,只有棘达忙将孛日贴和皓途隔开,真要闹出人命来,事就大了。烙月也在一旁暗暗心惊,没想到这皓途是这么一个人,却还是见胡勒根没有爬起来。
托娅这时走出帐包,看着眼前打成一片,心中也急了,死了谁都不是好事啊。那知只听雪中马蹄声响,顷刻间几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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