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杀戮
安之在仆人们惊诧万分的眼神中收拾好了碗筷,临走前还特意的要了一个烤鸡腿,她的性子温和,又对所有人笑容满面,是以这些被欺负惯了的下人们自然是万分诧异的,只是诧异之余,也在无形中增添了些许好感。
所以当安之拿着烤鸡腿回去的时候,这些魔族的仆人并没有因为她是初来乍到的神族之人就为难她,反而笑意盈盈的互相道别。
然而安之不知道,她的这一系列举动,都被跟在身后的华裳看了个究竟。
一路回到鸾鸣宫,却发现桌边的男子已然消失不见,略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转过身欲回寝宫,却不成想,眼中竟再一次映入了那个心心念念的风华身影。
安之微愣,反应过来后便茫然的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不能么?”他挑眉,走在她的前面朝着寝宫而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或者纯粹的想要和她接触,华裳只是在适当的时候露了面,然后和她一起,一路同行。
安之微微笑了笑,跟了上去,发觉他的些许变化,心下也跟着愉悦起来。
“你是跟着我的么?”她笑嘻嘻的把脸凑到他身前,看着他蓦然转红的脸色,心中更加高兴“是的吧?一路跟着我,还不好意思承认!”
“你多想了。”华裳勾了勾唇,忍住笑意,也不回头看她,只是放慢了速度,尽量的和她并肩。
站直身体,安之笑的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就是,还不承认。”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难得的悠闲惬意,安之忘记了怀中揣着的要拿给腓腓的鸡腿,华裳也忘记了原本要处理的魔族大事。
只是在这难得清净的傍晚一路走来,忘记了所有的烦心事,只是单纯的散着步。
许是太过安静的缘故,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慢慢变得尴尬,之前的愉悦被取代,剩下的便是一种莫名的情愫慢慢升腾。
步子渐渐的迟缓下来,华裳终是忍不住的转过头,轻声问道“在天界的时候,我过的如何?”
“很好。”安之脱口而出,几乎是想也没想的便回答了出来。可当话出口之后才发觉,自己的这两个字着实有些敷衍的意味,也或许是太过笼统,华裳也是跟着微微的皱眉。
安之笑了笑,微低下头轻声说道“之前的岁月我不知道,可过去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千年,我却分外清楚,那时候的你虽然很调皮,很邪肆,可却有着一颗善良的心。”
“善良?”华裳木然一愣,随即讽刺的一笑“你当真是在说我?”
安之点头,万分认真的看着他“那时候的你,不光善良,还很温柔,我们过得很肆意,很平淡,很幸福,也很温馨。”
华裳听着安之的话,原本平淡的面容忽然冷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可现下却着实是觉得有些多余的。
“善良,温柔,幸福,平淡?”他打断安之的回忆,冷冷的重复着,脸上再一次的挂上了嘲讽的笑容“你在做梦么?”
安之不解,想要辩解,却见他似乎又恢复了冷然的模样。
“那些只不过是表象罢了!你未免太过当真。”
“不!是真的!”她急忙解释,难得构架好的和谐氛围忽然变了样,让安之一阵的不解,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要尽全力去开导他,让他从这段磨人的生活中走出来,重见光亮。
只是不等她去开口解释什么,他便忽然的抬手止挺,冷冷的越过她的身侧,朝前走去,只留给安之一个落寞的背影,便很快的消失不见。
说不难过是假的,可偏偏每次都是这样一个不欢而散,安之越发的搞不懂华裳,可尽管如此,她却依然不愿意放弃。
坚持到如此地步,若是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那她会一辈子都不原谅自己。
离开你安之的身边,华裳一步一步走的都是那么的艰难,烦躁的心情再次涌上来,让他不解又找不到缘由。
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繁卿温和的笑,可不知为何,蓦然间,他竟然有些看不清她的面容。
这样的感觉让华裳一阵的恐慌,任由他认真的去回想,却似乎就是不能再构建她完整的容颜。
像是被施了什么魔咒一般,开始慢慢的忘却自己最爱的人。
被这样的想法惊道,他猛地睁开眼,入目的场景依旧未变,可那惊了满身的汗水却真切的将衣衫打湿,被冷风吹过,凉了身,凉了心。
安之回到房间之后,便将怀中已然半凉的鸡腿给了腓腓,小家伙似乎刚刚睡醒,此时正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发呆,见到安之回来,接过鸡腿,便开始没命的吃了起来。
在袋子里沉闷了好些天,如今睡够了,怎么也要再吃够。
笑看着腓腓呆呆的模样,安之低了低头,进到屏风里洗了个澡,出来后便开始给自己擦药。
颜又送来的都是些外伤的药,擦在身上倒是很清爽,只是原本被打伤的内伤,如今却似乎更加的眼中了。
因为适才陪着华裳吃了辛辣刺激的食物,安之只觉得现在的五脏六腑,火烧火燎的疼。
面色跟着苍白好无血色,身体也虚弱的站不起来,天还没有全黑,便躺倒在了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着。
腓腓守在一旁,担心却又毫无办法,然而到底是孩子心性,守了没多久,便也困顿着自己睡了过去。
看着小家伙可爱的睡相,安之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苍白的神色丝毫未减,被子中的手交叉着捂住胸口处,那火烧火燎的感觉依然强烈,如今外面的天还有着些许的清亮,只是不知,这夜,究竟何时才能过去。
夜晚的阎罗殿,寂静无声,原本昏暗的天空如今被笼罩上了纯黑,天空中的星星光点像是被乌云遮住了一般,只闪烁着微弱的光,和白日里的昏暗相比较,夜晚的阎罗殿,似乎更加的容易让人接受。
安之原本在床上闭目养神,胸口处的疼痛依旧未减,她在床上折腾了大半夜也不见缓解,现下也只是过于疲累的闭目歇息。
只是还未真正的昏沉,安之便被门外传来的声响惊得起了身。来不及叫醒腓腓,便赤着脚跑到了门边,猛地打开房门,便见到对面的门正大大的敞开,而华裳,正冷着面容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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