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1018年的塔拉战役,对于整个爱尔兰而言都是一场灾难。
这场战役将爱尔兰七国完全卷入,使几乎所有传承自九祖王的爱尔兰王族都流尽了血,也让效忠、誓言之类的东西在爱尔兰彻底的成为了一个笑话。
自那以后,爱尔兰人常用“象塔拉那样”来表示毫无意义的、残酷的争斗,或者是对效忠誓言的背叛。
早在几十年前,布里安和马拉基的年代,那两位强大而睿智的领袖即野心勃勃,又睿智谨慎,能够对局面做出准确的判断,恰如其分的评判自身和对手的实力。
这样,两个人很容易就发现,与其在一场胜算不大的战争中削弱彼此,让他人白捡便宜,倒不如携起并肩,共享国祚。
而等到布里安赢得了都柏林、伦斯特的支持后,在发觉自己难以从北方王族获得支持后,马拉基也聪明的放低身段,交出高王之位,乖乖的以忠诚臣属的身份自居,尽心竭力的为布里安维持着北国的平静。
正是因为这两个伟大领袖的睿智和克制,爱尔兰才赢得了长达十年的宝贵和平,得以休养生息,发展文化,直到西特里克和迈尔莫拉再次在戈姆夫拉——也就是挪威人口中的科姆拉达的煽动下再次起兵作乱。
然而,在这两个领袖先后去世的当下,很不幸的,他们的继承者都没有他们的宝贵品质,同时错误的估计了形势,进而导致一场本应被避免的血战毫无意义的展开。
对唐纳赫德而言,虽然他得到的支持远远不如自己的父亲,但也有芒斯特、康诺特、都柏林三国的支持。
其中芒斯特经过布里安几十年的建设已经俨然整个爱尔兰最富强的国家,也是爱尔兰基督教的中心。虽然当年布里安反抗挪威人时所训练出的精锐部队时至今日已经所剩不多,但他们的后辈却也都是精干善战的勇士,即便在克朗塔夫战役和后来对抗南部两国的战争中也受到重创,却还是整个爱尔兰毋庸置疑的最强军。
而康诺特虽然曾经起兵反对自己的哥哥泰吉,但在自己果断出兵镇压,并杀死了一些最顽固的反对者,并对剩下的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服劝说之后,康诺特人也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坚定支持者,完全可以信赖和倚靠。
至于都柏林,那就更不必说了。西格里克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又掌握着一支能征善战的挪威军队,虽然在克朗塔夫一役大败亏输,却仍旧能够据有都柏林,实力和忠诚都不言自明。
最后,被康科巴击败并夺取了国家的布伦,也带了一支规模比较小的军队支持自己——布伦也是唐纳赫德的的表哥,而且还指望着在自己的帮助下重新成为伦斯特的国王,虽然战斗力略弱,忠诚也是可以依仗的。
相比之下,厄尔斯特那边毫无疑问要弱得多。
虽然康科巴算是新兴的权贵,厄尔斯特也迅速的发展成为北方强国,但毕竟崛起不久,根基不足,不能和芒斯特相比。
而被康科巴征服的伦斯特历来是七国中比较弱小的一个,就算全力以赴也难有作为,更何况因为布伦的存在恐怕根本不会全力支持康科巴?
虽然奥索里有可能迅速出兵北上支持厄尔斯特,但唐纳赫德这边也有米思王国许诺的援军——结果,总的来说,虽然实力不能和布里安时代相比,但唐纳赫德自信自己所拥有的优势是压倒性的——除非康科巴能认清局势,学习当年的马拉基,否则他必死无疑。
然而,在康科巴看来,情况却是截然相反的。
经过康科巴的家族努力,以及长达十年的休养,厄尔斯特已经成为北方最强国,兵精粮足,可堪一战。
伦斯特虽然不太可靠也不强大,但仍旧能为自己提供有益的先头部队。
虽然米思仍旧没有屈服,但战斗力不值一提,根本不足畏惧。
来自南方奥索里的援军已经在路上,随时会加入自己,共同对抗那个年轻的唐纳赫德。
而且,最重要的是,康诺特虽然暂时臣服于唐纳赫德,实际上却因为唐纳赫德在康诺特的残暴杀戮而满心怨恨,早就派人暗地里向自己输诚了。
这样,站在自己这边的就是厄尔斯特、伦斯特、奥索里和康诺特四国,而对面则只有芒斯特、都柏林两国,最多加上一个已经被打残而且群龙无首的米思——不管怎么看,康科巴都没有低头的理由。
而且,如果就此和唐纳赫德摊牌,那么,康科巴相信,对方也只有乖乖低头认输的份。
但康科巴却并不想这么结束——和满足于爱尔兰各国名义上臣服的高王不同,康科巴所期待的更多——他可以借助这一战毁掉芒斯特和都柏林的反抗能力,极大的削弱奥索里和康诺特的军队,从而使厄尔斯特成为爱尔兰最强国,并顺势将自己的势力安插到被削弱的各国,使自己真正的成为整个爱尔兰的统治者。
因此,他一边对自己暗地里取得的优势暗自发笑,一边做出弱者不甘心失败的姿态,带领军队前来和唐纳赫德交战。
这场战斗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很正式的——两位国王将自己的军队一字排开,山呼海啸的朝着对方冲去。
但是紧接着,混乱就爆发了。
康诺特人行云流水般的和他们的英雄菲格斯汇合,却并没有象康科巴所想的那样掉头进攻芒斯特的军队,而是毫不客气的抱着一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态度狠狠地攻向旁边的奥索里人。
而伦斯特的军队则不出意外的反水加入了布伦的阵列,跟都柏林军队一起向着厄尔斯特发起了攻击。
这样一来,厄尔斯特人就要同时对抗伦斯特、都柏林、芒斯特和米思四国的军队。
但在关键时刻,米思人却突然调转矛头,杀向了都柏林人——虽然考虑到之前都柏林的几次反叛,以及过去的日子里挪威人对米思人的欺凌压迫,这么做也算不上太出格,但这却毫无疑问的夺走了对唐纳赫德而言已经唾手可得的胜利。
爱尔兰高王之位的争夺战,变成了各国贵族解决私仇的战争;两军对垒的正面对抗,变成了三个战团的混战乱斗。
而三个战团之间的分割,也并不明显。
康诺特人和奥索里人激烈交战的同时,并没有忘记顺手找芒斯特人的麻烦;米思人一边找都柏林人报仇,一边和都柏林人一起攻打厄尔斯特的阵线;伦斯特人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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