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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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若姒本来并不打算，但是一家人着着，她就漏了一两句出来，被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一追问，柳若姒只好都了。

    “咱们猪儿如今是请封过世子的，”柳二老爷缓缓地道。“论到身份贵重，不是咱们托大，这王府里的孩子，还没有越过猪儿的。”

    这话却是实话。

    荣进虽然是世子和世子妃所出，但是却没有请封。如果荣进要请封，那也得等到荣成翊做了永靖王之后。猪儿却是荣成翰在他满月之后，就向皇帝上奏，请封了武扬候世子的。

    “猪儿才多大，何至于……。有没有吓到咱们猪儿。”柳二太太将猪儿抱在怀里，又仔细上下查看了一遍，又关切地问柳若姒。

    两人虽没有一字提到世子妃，但是对猪儿的关切。以及对世子妃的不满已经溢于言表了。

    “你们就罢了，可谁要是委屈了猪儿，我们是不依的。”柳二太太在柳若姒再三向她保证，猪儿丝毫没有受到惊吓之后。还是对荣成翰道。

    柳二老爷没话，却赞许地了头。

    “不会让猪儿受委屈。”荣成翰只好再次向岳父岳母保证。

    “父王是护着猪儿的。”柳若姒也劝慰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

    老王爷对于世子妃和荣进的纵容已经到了什么程度，王府上下的人都看在眼睛里。但是事关猪儿。老王爷却没有再纵容世子妃。那还是柳若姒第一次看见老王爷对世子妃沉下脸来。

    可以，除了对待荣成翔，那还是柳若姒所见过的，老王爷最严厉地待人。

    “老王爷今天很高兴，”柳二老爷对老王爷是丝毫没有恶感的，相反，他对老王爷很是敬重。“在席上夸了阿姒好几回，还多亏我们教养了一个好女儿，他要感激我……”

    “父王看很重阿姒。”荣成翰也头，“也是阿姒行/事让人钦敬。”

    大家着话，话题就又转到了柳若姒和荣成翰带猪儿搬出去的事情上。

    虽然心中都不大乐意，但是不管是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还是荣成翰和柳若姒，大家还是达成了共识。眼下的情形，是不好提这件事的。

    “好在老王爷疼爱猪儿，在猪儿的事情上能主持公道。”

    送走了柳二老爷、柳二太太和柳玉汶，老王爷那边就打发人过来，老王爷睡醒了，要见猪儿。如今老王爷每天都要见猪儿，带着猪儿玩上半天才行。

    柳若姒和荣成翰就抱了猪儿又来春晖堂。

    猪儿也跟老王爷玩习惯了，见了老王爷就扑。苏氏也对猪儿伸出了手，但是猪儿却完全视而不见。孩子不会假装，而且本能地知道谁真心疼爱他。

    苏氏的眼皮子抖了抖，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这个时候，老王爷已经笑着将猪儿抱在了怀里。

    “父王，您别太宠着猪儿了。”柳若姒看见老王爷任由猪儿抓他的胡须，忙就道。

    “无妨。”老王爷不以为意，“他这么，不怕宠。等他长大些再。”

    “别人看到只怕都不信，王爷也是这样宠孩子的人。”苏氏在旁边突然道，语气中竟有一丝丝的酸意。

    老王爷没话，也不知道是否听见了苏氏的话，他只一心一意地逗着孙子笑。

    “跟你们一件事……”苏氏再次开口，这次却是冲着荣成翰和柳若姒，“你们七妹妹要许配人家了。”

    荣成翰和柳若姒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心中都有些吃惊。柳若姒更是敏感地觉察到了苏氏今天的异样，原来是这件事的缘故吗，柳若姒心想。

    “这可是大喜事。”柳若姒就笑道。“母妃，七妹妹的是哪一户人家。”

    “是南面的人，你们舅母娘家的亲戚。”苏氏的并不详细，“那孩子如今就在京城里，事情要是定下来就很快了。”

    “七丫头成亲之后，怕是要跟着去南面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看看。”苏氏着就长长地叹气。

    老王爷也抬起头来。

    “只要人家好，孩子成器，住在哪里都是事。”这是老王爷的意见。

    “你们男人家，哪里懂得……”苏氏有些伤心。显然是舍不得苏晴暖，“事情还没定下来，我想要去跟七丫头的娘一。就是要找人家，也找京城里的人家。再不然，也找近些个的。七丫头的条件，又不是找不到。”

    “这种事，父母之命，你怎么好去。莫要坏了人家的好姻缘。”老王爷颇不赞同地道。

    苏氏就不言语了，但是看样子似乎并没有改变主意。

    “总归啊。七丫头在咱们身边也没有多少日子可待了。”最后，苏氏又慢慢地道，“这些年，你们忙公事的忙公事。在外的在外，家里头多亏七丫头经常陪着我。七丫头于我，不亚于亲生的闺女。她跟我要搬回家里去住，我舍不得答应。”

    苏氏的意思。是要留苏晴暖继续住在王府，直到苏晴暖出嫁为止。

    “只是，这也由不得我了。”顿了顿。苏氏就又道。

    如果苏晴暖备嫁，势必有许多事情要料理，想要常留在王府中也不合适，且不方便。

    “有些话，我就不了。好歹……就算是看着我，七丫头剩下这些日子，你们多……你们待她好些。”苏氏几乎是斟酌着字句完了这句话。

    柳若姒明白，苏氏的心里话想来不会这般好听。在苏氏看来，苏晴暖完全是好的，是柳若姒不待见苏晴暖，容不得苏晴暖。可是现在苏晴暖要出阁了，而且还是远嫁，再回来十分不易。苏氏希望柳若姒能看在她的颜面上，在这最后的一段日子里善待苏晴暖。

    “瞧你的，孩子们都没法答言。”老王爷低头看着猪儿，并没有抬头，“他们姊妹历来相处融洽，哪里还用你这番嘱咐。”

    “王爷的对。”苏氏只好道，“是我……我心里不好受，才这样。”

    听苏氏这样，老王爷也就没再什么了。

    等柳若姒和荣成翰带着猪儿回到云水居，已经是将近半个时辰之后了。

    “阿翰，母妃刚才的事，你怎么看？”柳若姒将猪儿交给奶娘去喂奶，就问荣成翰。

    “是好事。”荣成翰十分简单地答道。

    “如果成了，自然是好事。”柳若姒微微皱了皱眉，“我只是有些不大敢相信。”

    这些年，苏家、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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