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安娆让侍女带话,召见了乌鲁西。
其实她本意是越少见到乌鲁西越好,在他面前她精神压力很大风流医圣。他太精明,短暂的接触或许不容易暴露,但相处时间长了,乌鲁西必定会发现她是个冒牌货的。但要支开他,她不能光留个字条或传个话。那样太容易引起乌鲁西的怀疑,两人的关系毕竟摆在那儿。
乌鲁西身材高瘦匀称,娜姬雅本人的身高在女性当中也不算矮,但在乌鲁西面前就不够看了。他一头长金发柔顺地垂在身后,耀眼得就像是太阳神阿波罗,一进来,安娆就感到一种压迫感,不禁微微转开了视线。
殿下,您找我有何事?乌鲁西微微颔首,恭敬问道。
安娆身姿笔挺,略抬着头,下巴微收,努力做出一副倨傲的模样,她相信这么多年来娜姬雅早就将冷艳高贵融进了骨血里,就算面对乌鲁西也是一样的。
她淡淡道:我要你替我做件事。
殿下请说,我万死不辞。乌鲁西垂眸,显然早就习惯了听从娜姬雅的吩咐。
安娆道:此事非你不可。昨日我一想到修达的事就无法入睡,今日叫你来,是要你教导修达。
教导?乌鲁西抬眸望着安娆,似有些不解。
安娆点头,他欠缺一颗上位者该有的冷酷的心。我要你带领一队士兵去清缴匪徒,将修达带在身边,磨练他。我只信得过你,这事只能你去办。
但殿下,此时正是多事之秋,带修达殿下离开是否不妥?乌鲁西微皱了眉道。
安娆道:这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修达成为王储,成为这个国家的掌控者。但现在修达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我认为当下让他认同我的做法是最重要的事。再者说,夕梨此去路途遥远,等我们的人回来复命,至少需要半个月,你不妨先带修达出去磨练。
殿下,我明白了。乌鲁西虽有些疑惑,但多年来的信任服从让他接受了安娆的这一解释,殿下请放心,我会照料好修达殿下的。
我相信你,即刻去办吧。这段时日我也会称病不见客,你不必担心。安娆道。
乌鲁西猝然抬眸望过来,琉璃般晶亮的眸子里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他蓦地勾起唇角,沉稳的声音缓缓流泻,是,殿下。
你去吧。
在乌鲁西领命离开房间后,安娆立刻收拾起东西来,能看到的值钱物都拿块布包了起来。
然后她将所有侍女都叫了进来。
服侍娜姬雅的近身侍女有十几个,安娆看了一圈,选了昨日领路的两个侍女留下,吩咐其他侍女从今天起未得到她的允许不得进入这间寝殿,就将她们赶了出去。
你们,各自去取一套你们平日穿的衣服过来。安娆道。
两个侍女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抗安娆的命令,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间,很快又拿着衣服回来了。
从今天起,你们负责给我每日送餐,谁来都说我卧病在床,不见客,明白吗?
两个侍女互相看看,眼底有些深深的疑惑,毕竟安娆怎么看都不像是生病的模样。
嗯?安娆故意冷哼了一声,尾调微微上扬,给二人施加压力。
能在娜姬雅身边伺候的人都不是蠢货,两人立刻就跪了下去,殿下,我们明白了!
很好富家千金爱上我最新章节。安娆冷淡地说,替我换衣服。
两个侍女这次没有迟疑,一个去找娜姬雅平日穿的衣服,另一个上前准备给安娆脱衣服。
安娆却指了两个侍女带来的衣服道,替我换这个。
侍女们眼中闪过惊异,但动作却不慢,立刻按照安娆的吩咐,为她穿戴完整。
侍女们带来的衣服自然是她们平日穿的,衣料舒适度跟娜姬雅身上的完全不能比,式样也极为普通。但当安娆照铜镜时,才头疼地发现娜姬雅本身的独特气质早刻进了她的每一寸肌肤,即便穿着如此普通,也显得光彩照人,存在感极强。
这实在不是一个侍女该有的样子。
安娆皱了下眉,拆下发髻,让侍女们绑了个大辫子。她又揉了揉脸,对镜子里有些模糊的自己露出个灿烂纯真的笑,仔细打量了半天才松了口气。
不熟悉娜姬雅的人,看到现在的她,绝对不会将她与那个总是高高在上的王妃联系起来。
安娆转头看向对她一系列动作迷惑不解却没有发问的两个侍女,忽然冷下脸色道:看紧你们的眼睛和嘴巴,不该看不该说的别看也别多嘴,否则小心你们的小命!
两个侍女被安娆一吓,立刻跪下,惨白着脸连声道:我、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我们不会乱说的!
很好。安娆走到二人跟前,对其中一个侍女道,将你进出王宫的令牌交出来。
是,殿下!那侍女立刻从腰间解下一块铜质牌子,垂着头双手递给安娆。
记住,任何人来,都说我身体不适卧病在床,不见客,谁也不见。安娆又强调了一遍,每日送来的餐食你们都吃光了再带出去。
是,殿下!两个侍女连声应道,我们记住了!
安娆满意地点头,将令牌置于腰间,又令侍女取来个篮子,将她刚才收拾的东西放在篮子里,盖上布,施施然走了出去。
安娆知道自己是在冒险,但她别无选择。如果身边没有乌鲁西这么个人,她完全可以下命令,手下的人必定不会有任何质疑,但她知道乌鲁西一定会怀疑。所以去救赛那沙的事,她只能在支开乌鲁西之后独自去完成,而不能假手王妃宫殿里的任何一人,不然乌鲁西总归会知道的。
安娆没有娜姬雅的记忆,跟上了一个出宫的侍女,才找到正确方向出了王宫。一到宫外,她就找到个集市,换上男装,画粗眉毛,弄脏脸蛋,又买了把剑,雇了辆马车,打听到赛那沙队伍离去的方向后,立刻吩咐车夫追了过去。
其实安娆会骑马,以前一到双休日她会经常去马场溜溜马,但那仅限于有高桥马鞍和马镫的温顺母马。现在这个时代的马没有这两样东西,只在马背上垫一层软布权作马鞍了,当然就算有真正的马鞍和马镫她也不敢骑,因此只能雇佣了一辆车。
一路上为了自身的安全以及甩开身后可能有的跟踪者,安娆换装又换马车,来回折腾了好几次,最后在某个城市找到个同路的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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