婗安好?别说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就说这人在哪里,谁知道呢?
今天跑出租的时候倒是遇见个乘客和电视里的婗安好长的有点儿像,可是仔细看看又不像,电视里的看上去没那么好看,车上那个一直在笑着,电视里的那个一直都板着脸,怎么也不像
他还笨拙的搭讪了,结果聊了两句感觉更不像,对方是市本地人,这就是说一直生活在市,可是安好可是个外国人,不错,那叫个什么,外籍华裔,说白了还不是外地人。
还有,那小姐还接了个电话,看那幸福的样子和通话内容,显然是老公之类人。
他把人家送到的里海小区,人家说这是她的家,可是安好在市一直住的酒店,哪里来的家,说来说去,反正不可能是安好了。
哎!沉沉叹息一口,反转了个身,沙发太软了他腰疼的厉害,索性往地上一躺,也不管脏不脏,做这一行的,还能有多干净,那那城市的烟尘,一口口的吸一天。
往地板上一躺,凉快,也硬实,舒服了,他也不再乱想了,呼噜声,渐渐响起。
*
老刘,你怎么又睡在这里。
婗家姑姑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婗家姑父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
婗家姑姑心疼的很,伸手推醒了她男人。
婗家姑父朦胧睁开眼,从地上爬起来,人还在梦游状态,就往房间里梦游了进去。
婗家姑姑心里酸的很,看着那沙发,打定了主义今天晚上她先在沙发睡了,等她男人回来再一起回房睡,天天这样,晚上跑车,睡沙发要不就是地板,这人还吃得消。
进了厨房,女儿是放暑假了,不过城市里孩子竞争激烈,她们也入乡随俗的给孩子报了个英语补习班,她孩子成绩不大好,尤其是英语,从小镇转来的,根本跟不上这些大城市的孩子,请家教太贵,一个专业的英语来说就得一小时50多,一天2小时就是100,一个月就是3000,这顶了她一个半月工资了。
所以报的补习班,几个英语专业的大学生办的,补一个上午,一个月1000,也吃力,可是咬咬牙怎么也不能让孩子的功课落下。
这孩子,就是她们夫妻的希望了。
刘晓艳起床第一件事,不是洗脸刷牙,而是到阳台上看了一眼她养的花花草草,用嘴巴当洒水壶喷了好几口水,才心满意足的出了房间,进洗手间洗漱。
洗漱完婗家姑姑就在哪催。
赶紧吃饭哈,妈妈要去上班了。
我知道了妈,你路上小心。
上课别迟到,知道吗?交了钱的,一分一秒都是钱啊。
刘晓艳有些厌烦这句话:知道了知道了,妈你赶紧上班去吧。
对了,你改名字的事情我昨天去街道办问了,有点麻烦,看来要找人拖拖关系啊。
我不要改名字,干嘛要给我改名字。
不是找了算命的算了,你五行缺水,你这名字对你不好,而且城市里的娃娃,名字都洋气的很呢。
我才不要洋气,我不改名。
刘晓艳也讨厌母亲的迷信。
婗家姑姑没再说什么,事实上不是她感应到了女儿的厌烦而打住,只有生分的母女之间,才会用不耐烦这个词儿尴尬和无措,她只是上班要迟到了。
拿了保温瓶,她急匆匆的下楼,刘晓艳听到了自行车的铃铛声,低头顾自己喝粥,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了,正要下楼,就听到一个戈登戈登高跟鞋踩着上楼的声音。
这房子是木质结构的,旧房子,一楼住着一对老头老太,二楼就是她们。
那高跟鞋的声音,踩在木头地板上,格外清脆。
她探头去看,就看到了一张她越长大就越不想见到的脸。
安雅姐。
晓艳,姑姑呢?
我妈去上班了。
哦,那我晚上再来吧。
那高跟鞋没再往上,走到半楼梯,窗户透进来一点点光,刘晓艳清楚的看到了婗安雅左边脸颊上的红肿。
姐,你的脸怎么了?
没事儿。
婗安雅笑笑,转身向下,刘晓艳不放心追了下去:姐,你真没事?
没事,姑姑说你在上英语补习班。
刘晓艳却没听见婗安雅的话,站在了婗安雅的对面,她才清楚的看到,婗安雅的脸,不仅左边半边红肿着,右边还有点淤青,显然,挨打了。
姐,你这是谁打的啊,这,这都是什么啊,挨而光了吗,都肿了?
刘晓艳讨厌婗安雅,只因为婗安雅放弃了学校放弃了学习放弃了梦,而这些年,刘晓艳向来以婗安雅的成绩为自己的榜样和追求目标,婗安雅的自暴自弃,才让她讨厌婗安好。
所以这种讨厌,无关亲情,所以看到婗安雅手上,她会担心,会难过。
姐,这到底是怎么了,是谁打了你,我告我我爸,爸,爸……
晓艳别叫了。
爸爸,爸爸你来啊。
婗家姑姑睡的迷迷糊糊的被女儿的几声尖叫吵醒,木头房子,完全不隔音,他给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一下从床上窜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冲到楼梯口,就看到了婗安雅,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痛快,不过当刘晓艳指着婗安雅的脸说婗安雅给人打的时候,他心里还是生了一股护犊子的心。
打了,哪里我看看。
婗安雅忙道:没事的姑父,真的没事。
就要走,又被刘晓艳拦住:要不要去医院啊姐,看上去很严重的样子,爸爸你看整个脸都肿了。
婗家姑父赶紧下去,狭窄的楼梯,他也只能看到婗安雅的侧脸,果然浮肿的厉害,依稀可见五个手指头印,把这孩子细皮嫩肉的脸蛋,打的都和气球一样浮了起来。
婗安雅不想她们担心,急匆匆绕过刘海燕往下走,却被婗家姑父伸手拉住,掏了掏裤兜,摸出昨天晚上赚的一百多。
拿去吧,买点药,别和人打架。
婗安雅鼻子一酸,没忍心接那钱,或者说是羞于接那钱。
她任性的离开了考场,想着要用读大学所浪费掉的四年时间报复婗安好,结果呢?
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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