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在沙发上,语气稍显无奈:我来吧,你放心,清者自清,他不会有事的,放松心情,不许哭,知道吗?
不知为何,原本强忍着的眼泪,却在秦昊的安慰中,决堤落下。
秦昊蹲下身,捧起了她的脸,轻轻吻去她的泪珠,声音低沉。
不许哭,不然我绝不插手这件事。
安好咬着唇,忍住了眼泪,哽咽着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昊拉着安好进屋收拾东西,边收拾边把方海珠的话平静的复述了一遍给安好听。
安好震惊之余,倒是冷静了许多。
既然朱迪的口供都说了这件事和陆觉无关,应该会没事的吧?
她问秦昊,却何尝不是自我安慰,她希望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秦昊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对她道:去开门。
钥匙丢了。
安好道。
秦昊一怔。
丢哪了?
安好不想承认,她丢钥匙,只是想和秦昊在这个屋子里,共同生活到弹尽粮绝。
因为一旦开了那个门,她就再没有理由留下他。
所以,她把钥匙丢了,从那扇窗。
窗外。
指着阳台上的窗户,秦昊忽然笑了,安好却笑不出来,着急道:怎么办?房东当时和我说过他没有备用钥匙,就只有这两个。
秦昊上前,将她纳入怀中,磁性的声音,盘旋在她的头顶。
你老公的本事,你还不知道。
松开他,他一面卷起袖子一面往外走,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这些工具,是有的。
是伊万夫妇给她买的,买这些的作用让她啼笑皆非,是为了防范薄云。
没想到,还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却是为了对付那扇门。
赶紧找来,秦昊一手锤子,一手榔头,安好焦急的等在一边。
秦昊怕不小心误伤到她,于是指派了她一个任务。
去订机票。
好。
安好回房,打开电脑。
机票订好出来,秦昊还在奋斗那扇门。
他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有本事,结果安好又等了半个小时,门还是纹丝不动,眼看着飞机都快要起飞了,安好急眼:报警吧。
该死的。
这个房子,从卫生间开始都在和他作对,把他的威风扫了满地。
你的手都破了,别弄了,这门是三重保险的,很难砸。
让开一点。
他不死心。
安好往后退了几步,却见秦昊猛起一脚,狠狠踹向门。
门纹丝不动,很不给面子。
还是报警吧,警局就在附近,不然赶不上飞机了。
再试一次。
秦昊还从来没有尝到过这样的挫败感。
再猛起一脚,门——颤抖了一下,没开。
我已经打了电话了。
看着站在门边和门怄气的秦昊,安好弱弱道。
秦昊没言语,脸色很难看。
便是如今心情低沉,这样的秦昊还是让安好有些想笑。
这些天,见了太多以前没见过的他。
她想,大约出了这么门,以后,也见不到了。
十分钟后警察来了,秦昊奋斗了半小时的门警察请了开锁工匠,熟稔的技巧,只用了不到半小时的功夫就搞定了。
看秦昊,脸色没有半分欣喜,反倒更黑了。
道了谢,离了家,直奔机场。
温哥华飞往洛杉矶的飞机,7个小时。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
这个时候,警局也不许探视,安好想第一时间看到陆觉,所以找了一个警局附近的酒店。
长时间的飞行,加上担心,让她十分疲惫。
可便是如此,躺在床上的她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下飞机后她又给方海珠打了个电话,确定看押陆觉的警局,顺便仔仔细细问了一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知道,原来,boss可以这么残忍。
有医院的监控录像和朱迪的亲口供述为证,boss居然还可以以谋杀犯的罪名,把自己的亲儿子送进监狱。
一切,起源于那封遗书,boss一口咬定是因为遗嘱没有达到陆觉预期想要的结果,所以陆觉才会联合朱迪想要谋杀他。
目前,检察院已经以谋杀罪的罪名对陆觉提出了控诉。
朱迪是主犯,陆觉是从犯。
朱迪是执行者,陆觉是执导者。
方海珠还说,boss现在刚刚脱离危险期,不肯见任何人,陆觉妈妈已经在病房门口跪了一天一夜了,boss却避而不见,boss这次,预料之外的狠心。
又翻了一个身,安好不知道陆觉现在一个人在那个冰冷的监狱里是多么的孤单和伤心。
安好这么都不相信,陆觉会伤害boss,即便boss**的让他们分手,即便boss的遗嘱如此不公,但是安好知道在陆觉心里,boss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boss不一定愿意做陆觉的天,愿意为陆觉遮风挡雨,但是陆觉却把boss当作了自己的天。
他尊重他,孝顺他,顺从他。
那样的陆觉,boss怎么忍心在他头上扣上那么肮脏的一顶帽子。
想到离别的时候,陆觉说让她等等,不会等太久,他一定会给她一个幸福的结局。
只是没想到,再相逢,已是这般光景。
*
监狱,探视室。
陆觉一身囚衣,下巴上都是青色的胡渣,目光暗沉,神色颓废。
一扇门打开,安好跟着一个狱警进来。
陆觉见到安好,本能的站起身往回走。
陆觉。
安好叫他,声音哽咽。
他低着头不敢看她:别来这里,安好,你走吧。
陆觉,你看看我。
你走吧。
陆觉。
走啊!痛苦失声,大吼一句。
安好知道,那一身囚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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