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出了秦远东的号码。
喂,秦少,你驾驶本还有几分,可不可以借我扣扣。
说完,她就想撞死算了。
她疯了吧大概。
不过秦远东的回答,却让她觉得,疯了的,或许是秦远东。
好,什么时候要用?
啊!她整个都傻了。
秦远东那笑的很温和:我说你什么时候要用?
那个,我是唐芷晴。
她想,秦远东是不是以为是秦昊要用。
我知道啊,来电显了,是唐秘书你的号码。
我的意思是,是我要用,不是秦总,不是不是,我也没要用了,你当我打错了吧,秦少,对不起啊。
挂了电话,唐芷晴脸烧的通红。
赶紧稳了稳神,继续开车,她想,如果不是今天这路上的交通状况好,可能她会撞车都说不定。
她是脑抽了才会给秦远东打电话,才会说出那种疯狂的话。
*
秦远东车里。
言飞兴奋的滔滔不绝被一个电话打断,不觉有些恼,抱怨一句:谁啊?害的我说到哪里都忘记了。
说到尼加拉瓜大瀑布了。
对了,就是尼加拉瓜大瀑布,我朋友上个月刚去过,说尼加拉瓜大瀑布从美国看是侧面,从加拿大看是正面。你不是想找个地方散散心吗,我们就去加拿大怎么样?去看看尼加拉瓜大瀑布,或许你还能找到这次摄影展的灵感呢。
恩。
秦远东淡笑应一声。
其实去哪里并无所谓,他只是想暂时离开这个地方而已。
父亲和兄长让他看到了太过肮脏的东西,他想找一个可以净化一下心灵的地方。
言飞主动找上门来,问他要不要和大家一起出去玩,地方可以他定。
于是乎,就有了一路上言飞过于热情的介绍各国风光,秦远东听了听,对他来说其实也大同小异,他只是需要一个远离市,远离那个家的地方就行了。
所以言飞提议不如去尼加拉瓜大瀑布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异议的点了头。
言飞显然很高兴:那我给他们几个打电话,我们包机去吧,比较好玩。
你们安排。
你怎么兴致不大高的样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去你爸爸的公司上班不大顺利?
有点吧,我不太习惯。
都是这样了,不过你还有你哥哥,你要是真的不喜欢,你爸爸那么疼你,应该不会逼你。
哥?秦远文。
已经被他爸爸削去总经理的职务,逐出公司了。
甚至家里也不许他住,让他带着妻子孩子离开。
当然这些,知道的人不多,言飞更不知道,秦远东也不愿意多说。
岔开了话题:你们的作品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的就那样了,你也知道,我就是业余爱好而已,如果不是你在摄影社,我可能早就走了。说到这,她小心的看了一下秦远东的表情,见秦远东微微的有些蹙眉,她忙道,我说笑了,你知道我爱说笑了,上次那样的玩笑我都开过,你被吓到了吧。
秦远东扯了扯嘴角。
有点。
其实,他何尝不清楚,那怎么可能是个玩笑,只不过是言飞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而已,而他,自然不可能拂她的面子,也不想失去言飞这个多年的朋友。
以后我不会乱开玩笑了,对了,我有看电视,听说了你堂哥的事情,怎么回事?后来也没有报道了。
秦远东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面色沉痛。
言飞直觉,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远东,那个,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她生硬的转开了话题。
秦远东依旧默不作声,眉宇间的痛楚的颜色,让言飞有些手足无措。
她似乎问了一个,让他很难受的问题。
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秦远东勉力勾了个笑: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
言飞终于送了一口气:好,哪里。
外婆桥。
好,那我给他们打电话,顺便和他们说去看尼加拉瓜大瀑布的事。
恩。
然后,车里就响起了言飞不断打电话约晚饭,约旅行的事情。
秦远东只专心开着车,脑子里都是关于那天晚上在办公室门口听到的他父亲和他大哥谈话的内容。
越想,心口越疼。
索性言飞够聒噪,那样疼痛的情绪,才勉强在她兴奋的唧唧呱呱里,被淹没了下去。
*
7月。
加拿大,温哥华。
繁华街头,除了金发碧眼高鼻子,也不乏黑眼睛黑头发的东方人。
在这些东方面孔中,有一张无疑是最特别的。
亚麻v领纯白上衣,墨绿色的亚麻卷边刺绣长裤,圆头脸谱藤编鞋,一个大大的京剧脸谱帆布挎包,挽成髻的黑发,这些中国元素堆叠在街头等巴士的安好身上,浑然天成似的,既出挑,又不浮夸。
有个小姑娘站在她身后,好奇的盯着她的包包。
安好听到她小声的和妈妈说喜欢她的包包,安好对着那小姑娘友善笑笑,用中文教她:脸谱。
小姑娘害羞的躲到妈妈背后,正在换牙,掉了几颗大门牙,却更显烂漫天真。
安好亲昵的揉了揉小姑娘的头,从包里掏出了一面小镜子,送给对方。
小镜子上面,也是个京剧油墨脸孔。
小姑娘腼腆的道谢,安好暖暖的笑了笑。
来到温哥华,已经二十多天了,安好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样随行送出的小礼物,不过她愿意对身边的人友善,尤其是孩子。
一面小镜子,一个钥匙扣上的小公仔,或者只是一只用吸管打的蝴蝶结,都可以换来一个甜甜的笑容和一份感谢,这些,都让安好觉得美好。
生活平静的就像是温哥华七月的云层一样。
这几年,她也算是辗转了很多个地方,从来没有一座城市,给她一种归属感,而恰温哥华,给了她这种感觉。
她甚至找了一份工作,隐却了过去所有的光芒,在一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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