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东好不容易才追上了柳浅,一把抓住柳浅的胳膊,柳浅转过头,已经是泪流满面,对着秦远东歇斯底里的喊。
放开我,不要管我。
身后,有车子疾驰而来的声音。
秦远东忙把柳浅拉到路边,一两黑色的宾利,从两人身边开过。
是秦昊的车,不过他却没有停留。
柳浅的眼泪,落的更快,那样的柳浅和平常那个骄傲的像是小孔雀似乎的柳浅,截然不同。
秦远东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现在显然是无用的。
何况,现在的他,心情也甚是复杂。
他哥结婚了,六年前。
而安好,六年前还在国内,临近大学毕业,忽然有一笔巨款捐献了一批美术用具。
还有,里海小区电梯里,秦昊和安好同时出现。
秦远东不得不怀疑一些他不想怀疑却重重疑点的事情。
柳浅已经知道了秦昊结婚的事情,他在想,那柳浅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想问,不敢问。
而如今这崩溃模样的柳浅,他也不问不出口。
浅浅姐,我送你回去吧。
唯一能做的,好像也只剩下这个。
柳浅却止住眼泪,眼底里,又恢复了她公主的骄傲。
我没事,我可以自己回去。
说完,甩开秦远东的手往外走。
秦远东蹙眉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终究还是没上去拉她。
他想,那样骄傲的柳浅,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事来,而且,她应该也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
柳浅的心里有一堵墙,一堵可以把秦昊已婚的消息屏蔽在外的墙壁,可是这一天,这堵墙塌了。
排山倒海而来的绝望和痛苦席卷了她。
她想,她失去秦昊了,真正的失去秦昊了。
这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如今猝不及防的发生了,彻底的将她的心打的支离破碎。
她从来以为,秦昊爱的人,只有她一个。
甚至那天病床前秦昊说了那样的话,告诉她他已经结婚了并且一直再等那个人,她都以为秦昊或许就是想气她,选择在她那么脆弱的时候刺激她,以报复她当年的离开。
可是现在,她明白了,秦昊不是刺激她。
秦昊是真的——不爱她了。
哪怕是一点点,也不爱了。
但凡他心里还有一点点属于她的位置,这样的消息,他不会不和她商量一下就放出来的。
他应该比谁都清楚,全世界都以为她和他才是一对。
他这样单方面放出这样劲爆的新闻,对她会有怎样致命的打击。
她是个骄傲的人,她是个爱面子的人。
而如今,秦昊让她的骄傲和面子,变成了廉价的商品肆意供人消遣。
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柳浅是恨的,恨秦昊,更恨那个抢走了秦昊,让秦昊对她做出这么残忍事情的——婗安好。
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恨。
一开始,就是她先放了手。
眼泪,如同断线珍珠似的不断落下,天空很蓝,风很暖,她的世界,却像是瞬间堕入了无际无边的黑暗之中。
每一口呼吸,都是痛的,在这个,彻底失去了秦昊的世界里。
*
方海珠带来的劲爆消息,打乱了安好宁静的病房。
安安,我的天呢,你看新闻了吗?
经不住安好的说服,陆觉终于答应先回去睡会儿,让方海珠来顶他。
而方海珠一来,脸上带着焦虑的表情,劈头就是这一句。
陆觉也还在病房,原本想交代方海珠几句照顾安好的事情。
不过显然让方海珠抢了说话的先机。
安好看着方海珠,心底隐隐不安,该不是关于她的新闻,又开始在网上传出什么新版本了吧,不然方海珠不至于有这样的表情。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安好问。
方海珠放下给她买的鲜花,拉了板凳坐到床边:之前网上不是一直曝关于秦总和柳浅的新闻吗,说他们婚期将近。
安好的脸色变了,很不自然。
陆觉的面色也不大好。
方海珠却浑然不觉,自顾自道:原来是假的,昨天晚上秦总召开了记者招待会,亲口宣布他已经结婚了。
安好手里的书掉了,面色陡然惨白。
方海珠这才感觉到了异样,小心道:怎么了,安安?
他,亲口宣布的?
安好声音里,全是不敢置信。
方海珠肯定的点点头:电视里都放了,那个人肯定是他,总不会是他的孪生兄弟吧,不过安安你到底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安好猛一把抓住了方海珠的手:他还说了什么?
就说他已经结婚了,六年前,新娘不是柳浅。
那……
安好想问,他说了新娘是谁,可是陆觉比她先开了口,淡淡,没有什么温度,是对方海珠说的。
去主治医生办公室问问,还有多久能出院。
那样冷酷的陆觉,是陌生的,方海珠觉得屋子里怎么忽然凉飕飕的,她不敢多问,忙起身:好,那我去问问。
方海珠一出去,病房内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陆觉过来提安好拉了拉被子,静静道:你会和我一起回去吧?
他用了一个疑问,虽然用的那样平静的语气,可是安好却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自信。
秦昊的这个举动,让他又对她起了怀疑了吗?
安好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眼神是坚定的,语气也是坚定:等我出院了,我们就走。
陆觉嘴角,僵僵的终于又了个笑:好。
对不起。
安好的道歉,为了她和秦昊纠缠不清的过去,也为了她让陆觉担的那些心,伤的那些心。
陆觉坐下,双手抱住安好的手,放在唇上:我什么都可以不管,我只要你。
安好是感动的,另一只手,抚上陆觉的发:只要你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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