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啊……
就在楼下你推我让上去查看下忽然不发声的厉春楚是不是挂了的时候,二楼传来了一声比之前更为凄厉的惨叫声。
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死,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一群围在楼梯口的员工纷纷散去,厉春楚的第二轮惨叫声,此起彼伏的二楼响起,只是谁也没想着要上来看看他,他本来还以为会有劝架的,只是他想错了,那么狠心的老女人教出来的员工,怎么可能又良心。
苏眉,我错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无人营救,只能自救。
苏眉终于收了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厉春楚:见你一次打一次,再来就往死里打。
厉春楚抬起头,嘴角溢着血,苏眉一惊,她咬了他的舌头,却没想到咬出了血。
赶紧滚去医院。
这舌头肯定断了,好疼。
厉春楚说着,有更多的血从嘴角溢出。
苏眉慌了,蹲下身:张开嘴,我看看。
不要,你会心疼。
谁心疼你,张开。苏眉没好气,语气却很急。
厉春楚委屈的看着她:下手真狠,你真是要把我往死里打吗?
边说着,那嘴角的血收不住似的往外流。
你……起来,去医院。
苏眉彻底慌了。
伸手拽厉春楚,却被厉春楚反拉进了怀中,死死抱着:别动,抱一会儿我就好了。
你,放屁,赶紧去医院。
不然亲一个,亲一个我肯定好了。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她,那样的眼神,看的苏眉忍不住想给他一个耳光,他总是这样,吊儿郎当的,当年对待他们的婚约是如此,现在对待他自己的身体也是这样。
苏眉生气了,冷了面孔,转身回房:爱怎样怎样,你死了都和我无关。
厉春楚脸上装可怜的表情敛去,目光有些淡淡疼痛的看着那道孤傲的背影,起身,走到她的身后,轻轻拥住了她。
她的肩膀在颤抖,她在哭,厉春楚心疼了。
我没事,我逗你玩的。
苏眉挣扎,力道却并不大,厉春楚抱的更紧:眉眉,我们和好吧。
滚。
对不起,当年是我不够坚定。
你滚不滚。
不滚,死都不滚。
那好,我滚。
苏眉大力挣脱厉春楚的怀抱,转身下楼,拐弯消失在了厉春楚的眼前。
厉春楚目色复杂疼痛,张开嘴吐出了一口血,仔细看,那血颜色略显鲜红,吐出的那口血里,还有一个胶囊外壳一样的东西。
勾着舌尖划过牙齿,他微微抽了一口气。
虽然血是假的,但是苏眉那一口,咬的真的不轻。
不过她还愿意咬他,说明她心里还有他。
想想悔婚早几年的时候,她对他视若陌路,不理不睬,那才是最难以忍受的。
那天在擎天集团楼下大厅相遇,她又揍了他,雨中,她微微回头的那个细节,他知道,她对他,恨过后,却依旧是爱的。
所以,死缠烂打如何,强取豪夺如何,他这辈子就认定苏眉这一个人了。
想到她担心他时候的样子,他笑了,虽然脸上都是泥巴,却丝毫不妨碍他那一抹笑意下,桀骜邪魅的英俊。
*
苏眉觉得被厉春楚缠上了就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事情。
盯着湿答答的透着可乐香味的衣服走在街上,她自然招惹来了不少目光,却都被她恶狠狠的瞪回去。
拐了一个路口,上了一条人少的路,迎面过来一个男人,一直盯着她看,看的她不耐烦,死死一眼瞪过去。
对方一惊,旋即笑道:苏眉。
苏眉皱眉,停下脚步看着对方,半晌才反应过来:张会长。
这是苏眉曾经所在的一家国内知名的陶瓷艺术协会的会长,苏眉是经朋友介绍入会的,入会后发现这种条条框框的组织不大适合性格自由的她,所以只待了一个多月就退了。
那个协会对别的陶瓷艺术家来说是趋之若鹜,不过不适合苏眉。
当时这个张会长,对苏眉算是挺照顾的,苏眉刚入会就要给苏眉一个头衔,只是多年不见了,苏眉刚才一眼还真没认出对方来。
呵,我看着就是你,你——这是?
张会长上下打量着苏眉,苏眉有些尴尬。
方才可乐洒了。
哦!对了听说你现在开了一家中餐馆。
恩,就在前面不远。
怎么,结婚了没?
没呢。
对方眼睛一亮:我正好来参加一个陶瓷研讨会,明天上午有个圈子里的展览,有白海和白岩两位老师的作品,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我记得你说过这两位老师的作品是你最喜欢的。
真的可以去?
苏眉其实已经算是出了这个圈子了,所以就算当年她在这圈子里小有成就,现在也和那些人渐行渐远,所以这种圈子里的展览,是不会发请帖给她的,她也很少再去关注。
有这样的机会,自是难得。
何况可以看到偶像的作品。
张军笑道:怎么不可以,明天早上,我来接你,我酒店就在附近。
行,真的很谢谢你张会长。
对了,带上你的作品吧,我也很久没看过你的作品了。
呵呵,劣作而已,不登大雅之堂。
自有伯乐识马,你又何必谦虚,带上吧,让白海老师点评点评。
苏眉眼睛冒了光:白海老师亲临吗?
对啊,白岩老师本来也要来的,但是他最近身体抱恙,所以来不了,但是白海老师确定是出席的,他和我住一个酒店。
太好了,张会长,谢谢你。
苏眉给张会长鞠了个躬。
她退出了陶艺界,但是对陶艺的热衷却不减当年。
这从她房间里全套一体的炼陶设备就可见一斑。
对方温和一笑,脸上是属于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成熟和稳重。
三十五岁,张军不年轻了,岁月甚至在他的眼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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