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走到王府后门,后门有两个兵士,那将领踱着方步,对两个兵士说:“你们两个,去看看那边院墙,我好像听到有声音。”那两个兵士连忙应了一声,去巡查王府院墙去了。那将领等兵士走后,把后门打开,让赵德隆出来,说:“早去早回。”赵德隆答应了一声,向不远处的刘翚走去。
皇宫擷芳宫中,周氏呆在宫殿之内一天一夜,又惊又饿,浑身无力,倒在床边。忽然,宫门大开,两三个太监宫女走了进来,接着是王德和太宗赵炅。太宗看见周氏,只看了一眼,满脸惊疑,问身边的王德说:“这不是。。。?”王德忙截住太宗话语,说:“不是!这是奴才的一个远房侄女,只是与那周王妃有几分相似。”太宗看着王德,满脸严肃,半晌不说话,王德心中惴惴,渐渐的冷汗流了下来,心想,会不会是自己猜错了太宗的心意。
太宗正要发火,又看了看床边的周氏,娇弱无力,此时更别有一番摄人风情,心中犹豫不决,半晌之后,对王德说:“你这远房侄女和周王妃倒真的极为相像。”王德这才放下心中一块石头,舒了口气。陪着笑脸说:“这都是官家的福气!”
王府墙外,刘翚等着赵德隆走近,拉他上了马车,然后对赵德隆说:“世子,许治收了金银,说今晚子时,他带人值夜,可以安排您去见王爷。”
赵德隆此时心情沉重,应了一声不再说话,刘翚继续说:“世子见了王爷,也把子初对世子说的话告诉王爷。”赵德隆想起李子初临行前的一番话,说:“是要说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用。”刘翚坚定的说:“一定有用!”赵德隆看着刘翚的样子,慢慢有了信心,重重的点了点头。
两人到了宗正府大牢,许治早就在外面等候,神色慌张,见两人到了,忙迎上前去,说:“怎么现在才到?”刘翚说:“王府看的也牢。”许治说:“戴好帽子,赶紧走吧。”说完神色慌张的领着赵德隆向大牢走去,刘翚驾着马车,在外面等候。
许治领着赵德隆一路走去,心中却忐忑万分,这百步长的牢狱之路今日像是格外漫长,走到齐王的牢房跟前,许治打开牢门,低着头对赵德隆说:“有话快说,我在外面守着。”说完也不理赵德隆,远离开来。
赵德隆却看不出许治的异样,忙谢了谢,走进牢房,刚一进去,只见齐王在里面,早已身换囚服,满身血痕。赵德隆冲了进去,跪在齐王面前,悲愤的叫道:“父王!”
齐王见是儿子,扶着他双臂,问道:“你来了,家中一切都好?”赵德隆低着头,说:“一切都好。”齐王说:“那就好,只要我死不认罪,你们也不会受到牵连。”
赵德隆哭着说:“父王,若是不行,您就认了吧!”齐王猛地把赵德隆双臂一甩,大怒说:“休想,他为了权欲陷害于我,我没有做过,如何能认!”
赵德隆说:“父王,官家已经封赏了好些人,他们的情绪都会慢慢被安抚下来。李玄也被擢升为宝兴军都指挥使,官家宣旨,命四天前就去上任。卢相,御史王威等人被官家当朝责骂,他们也没了办法!”
齐王想了想说:“还好,子初接掌一军,也是我王府的力量壮大。”赵德隆说:“子初临行前留有一言,说若父王危在旦夕,就请立刻请旨,削去一切职务,贬为庶民,说不定可保父王一命,父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齐王说:“你不用说了,他欲反悔,夺我皇储之位,我是绝不会让他如愿以偿的!”赵德隆低着头,留着眼泪说:“父王,死有何难,可是,那狗皇帝对我们的侮辱就这么算了?”
齐王回过头来,疑惑的问道:“侮辱?什么侮辱?”赵德隆咬牙切齿的说:“昨天王德把周姨虏入宫中去了!”
齐王闻言,脸色大变,说:“你说什么?”赵德隆低着头,痛苦万分的说:“周姨被虏入宫中去了!”齐王闻言,如遭晴天霹雳,呆若木鸡,半晌无语,忽然大声骂道:“猪狗不如的畜生!”
赵德隆忙止住齐王,说:“父王,我们就这样忍气吞声,任由他作威作福吗?”齐王脸色变了又变,咬牙切齿,恨恨的说:“好!好!好!你既不仁,我就不义,你既要夺我皇位,又要夺我爱妾,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赵德隆跪在旁边,也咬牙切齿的说:“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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