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栖凤楼的路上,李玄倒是想起来,这次大战最早得到消息的不是别人,就是月矶,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到了栖凤楼,门口的X公早就看到赵炎,赵炎的马车还没停稳,那X公就上前牵马执镫,说:“赵公子,石公子,二位来了,还有这位公子。。。”赵炎说:“该打,这是李公子,可是户部的郎中大人!”那X公佯装打了自己的脸一下,说:“哎呦,是该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李公子。三位快请里面坐!”
赵炎一边往里面走,一面对那X公说:“老房间,今天我们要听曲,找上几个歌姬,还有,先去告诉你们家月矶姑娘,就说这位李公子来了,请她过来。”那X公看了眼这个不认识的李公子,忙应道:“好咧,三位爷先上去等着,姑娘们马上就来!”说完就去找月矶了。
李玄等人进了二楼的房间,叫人上了酒菜,酒刚上,赵炎举杯说:“今日是子初回来和我们第一次相聚,来,先干了!”石元孙也举起酒杯,三人干了。不一会儿,珠帘声响,一个美女款款行来,李玄看去,正是月矶,几月不见,依然是艳丽无双,月矶此时也看着李玄,赵炎见月矶来了,喊道:“哎呀,我还真没猜错,果然还是子初面子大。”
月矶捂嘴轻笑:“赵公子来了多少次,也见过小女子多少次了,怎么还说李公子面子大。”赵炎胡缠说:“我来过十次,见上你两次,子初来过两回,就见过你两次,按这么算的话,还是他的面子大。”
月矶轻轻摇头,拿起一杯酒,却是李玄的酒杯,对赵炎说:“如此,也是我的不对了,我愿赔罪,自罚一杯!”石元孙起哄,说月矶拿的是李玄的酒杯,还要再罚,月矶也一一干了。三杯下肚,两人这才心满意足,不再取笑。
坐定之后,赵炎吩咐歌姬开始表演,众人一边看一边闲聊。月矶坐在李玄旁边,这才和李玄说了第一句话:“你回来了。”李玄一笑:“我回来了。”月矶也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这时,李玄对她说:“谢谢你了。”月矶却脸色一变:“谢什么?”李玄说:“谢你告诉我辽人叩关的消息啊。”月矶这才恢复脸色说:“哦,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李玄奇怪的问:“你以为是什么?”月矶神色古怪,说:“没什么。”
不一会儿,那几个歌姬唱起了一首《诉衷情》,慢慢吞吞的甚无力气,赵炎和石元孙便起哄,让李玄也写一首,让月矶来唱。
李玄推辞不过,叫人拿来文房四宝,大笔一挥,写道:“东风杨柳欲青青,烟淡雨初晴。恼他香阁浓睡,撩乱有啼莺。眉叶细,舞腰轻,宿妆成。一春芳意,三月和风,牵系人情。”
写罢搁笔,众人看到眉叶细,舞腰轻,宿妆成时,又取笑李玄这分明写的就是月矶。李玄争不过,最后说道:“月矶姑娘如此好看,写到词里也不为过。”众人哈哈大笑,直夸李玄是个老实人。
接下来,月矶按《诉衷情》的曲谱唱起这首新写的词,轻歌曼舞,媚丽诱人,众人都说极好。等月矶唱完,李玄又找了个空子问月矶为什么能清楚辽人的动向,月矶却只回了一句:“莫相问。”李玄便不好再问,毕竟月矶帮过自己。
大宋皇宫,御书房中,太宗正看着王侁的折子和齐王送上来的请功奏章。齐王奏章中功劳最大的依次是独孤石,杨昭和李玄。王侁的折子中对独孤石的评价甚多,但基本上概括起来就是齐王的鹰犬,对齐王唯命是从,对辽人却又畏缩不前。对杨昭的评价中规中矩,对李玄的评价是自作主张,妇人之仁。
王侁的折子中还说,因为李玄的自作主张,妇人之仁,使七百将士丧命。七百将士,其实在太宗眼里并不算什么,不过自作主张,在太宗心里,也就是说这个李子初还是可以的,至少他敢于违抗齐王的命令,朝中还是需要这样的人啊。
这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对侍立在下面的总管太监王德附耳低声说了几句话,王德又走到太宗跟前,对太宗说:“官家,赵相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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