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看过去,最后一段地方有两个很大的布裹着东西,周围围满了人,人群中间摆着一张桌子,站着几个人,正说着什么,说着说着,一人把两块布揭开,竟然是两个八角灯,底下挂着两块红绸,绸上写着一些字,显然就是灯谜了。
王亘忙拉着李玄:“快点快点,还好赶得及。”李玄被两人拉着,到了跟前,突然看见人群中站着一个姑娘,李玄看到这个姑娘的时候,突然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忙移开眼睛,不敢再看。
王亘兄弟两兴高采烈的挤开人群,看见一个红绸上写着:一阴一阳,一短一长,一昼一夜,一热一凉。另一个红绸上写的是:近木花香,靠水汪洋,有日反暗,无人为娘。周围的人都皱眉思索。有人沉吟,有人望天。
王亘望向李玄,看李玄也苦苦思索,似乎不得其解,心中不免失望。等了一会,李玄露出笑容,王亘忙问:“想出来了?”李玄说:“想出来了。”
王亘高兴之极:“哪一个?哪一个?”李玄一愣:“自然两个都想出来了。”王亘忙喊了起来:“猜出来了,猜出来了。”大家都转身望向王亘,人群中的一伙人也看向王亘。
中间的女子看着人群最外面的王亘,巧笑倩兮:“你能猜出来?”王亘趾高气昂,指着李玄说:“不是我,是我带来的这位兄弟!”
女子看向李玄,李玄拱了拱手。女子开口说:“是你猜出来了?”李玄在众人注视之下说道:“是的。”“哪一个呢?”一般有彩头的灯谜都是猜出一个说出一个,领一个灯谜的彩头。
李玄从小看到的灯谜会都是元宵节在忻州街头的灯谜,从来没有参加过这些世家子弟的灯谜,所以把谜底都猜出来了才告诉王亘。听到女子问他,回道:“两个啊。”
周围围观的年轻人们听到这里,先是惊讶,后来大都笑了起来,灯谜刚刚揭开,如果有熟识的才子佳人说猜出一个来,他们还能接受,现在跑出来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年轻人,无名小卒,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两个都猜了出来,大部分人觉得这是吹牛。他以为他是谁啊,是汴京三大才子吗?
女子听见旁观的人嘘声不断,脸色不变,伸手请李玄近前,桌子上面摆着文房四宝,李玄经过女子身边,嗅见一阵清香,似兰似麝,沁人心脾。
李玄走到桌前,提笔写下两字。女子身后站着两人,都是华服男子,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看起来风流倜傥,另外一个穿的红色衣服,看起来有些扎眼。容貌长的却跟女子一样。
三人走上前来,看见李玄写的两个字,青衣男子拍手笑了起来:“对了,对了,就是这两个字,就是这两个字。”三人看了,都笑了起来。王亘兄弟了高兴的喊了起来:”对喽,对喽。“说完击了一掌,男子将纸拿了起来,对着围观众人绕了一圈。
这时那个女子走到李玄面前,行了一礼:“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家住何方?”李玄忙回了一礼:“在下李玄,是现任礼部侍郎李施之子。”
王亘正在台下兴奋,忽然听到李玄这么说,脸色大变,望着李玄,突然一拉弟弟王温的衣袖:“快走!”
王温见他有异,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兄弟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两人挤出人堆,王温问王亘说:“哥哥,怎么回事?”王亘说:“原来他是李莒家的人,离他远点!”
王温也知道一年前的事情,那一天,他们的父亲把王亘一顿好打,后来禁足两个月,难怪王亘望李色变。兄弟两连忙走了。
却说台上,那女子听李玄这么说,微一蹙眉,笑着说:“侍郎李施之子,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呢?”李玄道:“我只是上月才来到开封的。”女子哦了一声,伸手招来一个仆人,仆人端着一个盘子,上面盖着一块红布,女子把红布揭开,是两个五两的福寿银锞子。
女子说道:“这是今天的彩头,恭喜你了哦,呵呵。”李玄接过仆人的银锞子,随手要递给台下的王亘兄弟两,却发现两人不见了,愣了一会儿,随手把银子装进袖内。
台上的青衣男子一直看着李玄,突然对李玄说道:“我看你转瞬之间就猜出了两个灯谜,也算是有些机智,不知道你文采怎样。”旁边那位红衣男子开口说道:“兄长看见新面孔就要考校一番,这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去掉。”
这名男子不光长相如同女子,说起话了声音语气也都像是一个女子。李玄端详了一下这个男子。扭头对问他话的青衣男子说道:“我的文采不怎么样。”
说完一拱手:“如果没有别的事,在下就先告辞了。”扭头下台。红衣男子似乎很不满李玄如此做作,望着李玄挤出人群,哼的一声,却没怎么说话。
李玄在一个戏台子前停了下来,台上正演着五丁拜寿,李玄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了忻州的戏台子,心中一酸,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慢慢的向人少处走去,越走人迹越少,行至赵府一个假山湖边,李玄停了下来,看着湖上灯光,湖中锦鲤,怅然若失。
这时一个声音却在身边响起:“这不是李兄吗?”李玄循声看去,是猜谜时候的青衣华服男子,忙收拾了下心情:“这位兄台,有礼了。”
青衣男子走到李玄身边:“李兄习惯一个人呆着?”李玄回道:“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走着走着,竟有些迷路了。”
青衣男子说:“想是李兄第一次来我伯父家,不熟悉路,没关系,我带李兄走走。”李玄觉得有些奇怪,看样子这个人是要一定要和自己攀谈一会了。便说:“那麻烦赵兄了。”
青衣男子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姓赵?”李玄说:“刚才赵兄说这是你伯父家,大家都知道这是赵尚书家,那么兄台不姓赵吗?怕是我猜错了?”
青衣男子大笑了起来:“李兄没猜错,我正是姓赵,在下赵炎。”李玄哦了一声,两人沿着湖边边行边谈了起来。片刻之后,赵炎唉了一声,李玄问道:“赵兄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赵炎对李玄说:“实不相瞒,最近我在家中遇到件烦心琐事,让我心情郁塞,想找个人少的地方散散心,没想到在这里碰见李兄。难道李兄也有什么烦心的事?”李玄看着湖面:“我并没有什么烦心事,倒是赵兄为什么烦心?”
赵炎闻言唉了一声:“说来惭愧,前几天我家中出了一桩难事,我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如请教下李兄。”李玄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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