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只剩下阮煜南和林葭,他褪下方才装出来的风度,皱眉不满地瞪着林葭。“我亲自上门接你,你还敢摆谱?翅膀硬了?跟我回去!”
“我说了,我不回!”林葭双手环胸,转身背对着他。
“怎么?仗着有你三叔撑腰,无法无天了?”阮煜南绕到她身前,阴阳怪气地讽刺。“我倒不知道,谁家的叔侄晚上睡一张床!你这是赔上身体找靠山?”
“你嘴巴放干净,那是我三叔!”
“三叔三叔,叫得可真亲!他不过就是个外人,凭什么插手我们两夫妻的事!你没看到那晚他凶恶的样子,我说要送你回家,他非得自己送,还差点要揍我!”
“他才不会和你这种人计较!”林葭翻了个白眼,“就算他要揍你,也是你活该!”
“你……”
“阮煜南,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你从没来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对我和另一个男人指手画脚?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我三叔!你是自卑了,还是吃醋了?”
“我自卑?”阮煜南炸毛,嚣张地拔高声音喊。“我阮煜南是谁,我需要自卑?我就是看不顺他仗着是长辈,三番两次插手我们夫妻的事!吃醋?呵呵!”他冷笑,“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门在那里,你自己走!”
一向淡静的她,突然说话这么尖锐,态度转变之快,让阮煜南难以接受,睁大眼睛。“你吃错药了吗?怎么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林葭嘲弄地摇头笑笑,觉得他难以理喻。“那你倒是说,我该用什么语气和你这种搞上妻子闺蜜的人渣说话!我没甩你一个耳光,已经足够仁慈!”
提起这件事,阮煜南就火大。“你有不满冲着我来,拿佳陌出什么气?你那几巴掌打得可够狠的,敢情平时那弱不禁风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骨子里就是个泼妇!”
“我要是泼妇就该找人泼她硫酸,而不只是几个耳光!”林葭的心在滴血,面上却装得满不在乎。就像赤脚踩在尖刀上,却还要维持无坚不摧的假象。她咬了咬唇,逼自己挤出一抹讥诮的冷笑。“怎么?打你的女人,你心疼了?想打回来?”
“我没你那么贱!”
这么多年的等待和默默付出,到头来只换来一个“贱”字,无疑等同于在林葭心头插了几刀。这一刻她很有冲动离婚,结束这一切。可是卡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告诉自己是因为不甘心,但她清楚,真正的原因是她割舍不了。
明明知道这段婚姻千疮百孔,她还是放不下。
见她打定主意不走,阮煜南也懒得继续和她耗下去,“行了!你不想走就一直留在这,反正我见你了也心烦!”恼火地咕哝,“如果不是爸非要我接你,我才不愿意过来,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走到门口,心烦意乱地转头冲她喊了一句。“赶紧离婚,对你我都是一种解脱!”
林葭苦笑,闭了闭眼,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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