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安危,也要我先把你救出去的人。在临死之前,要说出的话,你都不能相信吗?”
山本晴子听着沉默了片刻,紧接着开始动摇了起来,她似乎不太相信自己错了,抓着头发,喃喃自语起来:“不可能!不可能!你们一定合起伙来骗我的!我的父亲怎么可能是只妖怪呢!”
桑原立马解释道:“你的父亲早就死了,现在他是一只狐狸变的!不是你父亲!”
“不许你这么说我父亲!”山本晴子瞬间发起怒来。
这时,我连忙拍拍桑原的肩膀,叫他别说了,现在的山本晴子,面目狰狞,神情恍惚,宛如一个精神病分裂患者。这件事情已经够刺激她了,桑原你再这样追究下去,难免不会逼疯了她。
“那现在怎么办?”桑原问道,想让我出出主意。
“这件事恐怕谁也帮不了,让她静一静吧。”我也毫无良策,现在也许只能等山本晴子自己把事情想通了吧。
遇上这样的事情,要么选择信或不信,要么彻底疯掉。
见大家都没有办法,桑原也万分着急。但我随即说道:“桑原,既然我们选择了相信你,你应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吧?”
桑原看着已经近乎疯癫的山本晴子,知道自己现在不管怎么做也是干着急,于是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你们可知日本古时候平安时代发生的那些事情,那是日本古代的最后一个历史时代,但也是一个不安分的年代。那时候爆发过一次狐祸,弄的可谓人心惶惶,谈狐色变。谁也不知道一只狐狸居然真的能变成人类,残害世间。那只九尾妖狐变化成绝世美姬,改名“玉藻之前”魅惑当时的统治者鸟羽上皇,企图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者。深受鸟羽上皇赏识后,玉藻之前慢慢地参于朝政起来,渗入整个国家的核心,权利也越来越大,几乎将整个国家玩弄在股掌之间。
她的野心暴露之际,也就是她招来杀身之祸之时。她仗着自己是九尾妖狐之身,以为天下无敌,却不曾被一个叫玄翁的和尚制服,败得遍体鳞伤。
其实桑原说的这些,我曾在那座古庙下听那个蟾蜍之身的考古学家讲过,最后我插话道:“这些我知道,他被那个叫玄翁的和尚彻底击杀了嘛!”
“其实玉澡之前并不是玄翁一个人所杀。当时在场的人,还有一个阴阳师晴明公,若没有他的帮助,玄翁单凭一己之力根本杀不了那只狐狸。”桑原又开始说道:“阴阳师顾名思义,通阴阳,晓天地。但他们在对抗那些妖魔鬼怪的时候,其实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降魔者。我本是降魔者第几代传人已经数不清了。我一直以为这世界不会再有什么妖魔鬼怪,于是家族的人一代传一代,导致我们修炼的阴阳术已经没落,而当我偶然打开祖先留下的信笺时,却发现他们预言了山本仙道这件事。”
山本仙道其实早就死了,他早就被妖狐附上了身体。而妖狐附体,要褪去皮毛,放出自身的鲜血,才能将自己的命延续到人的身上,你们在井下遇到的那只血桶其实就是山本仙道那只狐狸的血。
“汗!”桑原大叹一口气:“这些年我一直潜伏在山本仙道的身边,发现他比当年那玉藻之前这只狐狸都要强上几分,只怪我不学无术,根本没能力对抗山本仙道。但我知道,肯定还有其他办法。
“当时玄翁杀了玉藻之前,在日本的威望恐怕比当时的统治者都要高,所以鸟羽上皇为了自己的权利不动摇,肯定不会放过玄翁。这也是玉藻之前被杀后,我的阴阳祖先晴明公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将事实掩盖过去的原因。”
不出几日,一片赤胆忠心的玄翁和尚果然遭了鸟羽上皇的毒手,那寺庙里的人被杀的片甲不留。鸟羽上皇为了掩人耳目,还捏造是玉藻之前的余党前来报仇。而当时玄翁手上有一柄法杖,更是镶嵌了我祖先晴明公的一颗精元,那法杖才变得法力无穷,鸟羽上皇杀了玄翁得到法杖后更是日夜握在身边,他怕死了玉藻之前那样的妖怪。但直到鸟羽死后,那法杖也随之没了半点消息。
桑原说了那么多,抿了抿口水,继续说道:“我猜那法杖肯定被鸟羽这个昏君带到了自己的陵墓中去了,当即费劲千辛万苦,查遍了祖先的书,终于看懂些关于灵气,龙脉之类的风水,查到了墓地所在的位子。但我在山本仙道身边那么多年,突然辞别怕引起他的怀疑,为了避免他起疑心,我才将晴子小姐安排在了妖狐之林中,假装寻找晴子小姐,实际是想到鸟羽上皇的陵墓中来试试寻找法杖的踪迹。”
“可是没想到,山本仙道却把你们请来了,打乱了我全盘的计划。”桑原说到这里,我才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搞清楚了。
但桑原接着笑说道:“我发现你们还挺厉害的,至少比我想象中的厉害,要是没有你们,我恐怕早就死在这地宫哪里都不知道了。”
我们怎么也没料到,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我们的身上,世间上居然真的有妖魔鬼怪存在。
我本是一个干盗墓营生的人,这次却误入了一个充满神话色彩的皇陵。回想在宫殿中看到的一切,听着桑原述说着历史,我们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正义与邪恶交战,叫做平安却又不平安的时代。满眼尽是数不尽的风流人物和无限的江山风光:
十里大道,枯槁荻草,黑雾笼罩,腥风热尘扑打在朱色城楼上,沙沙作响。袅袅熏香、桧扇轻摇,人们极尽所能行风雅之道。但红梅挂衣、光鲜织锦却掩不住森森枯骨的悲叹,鬼神、妖魔、怨魂,存在于世上,驻留在每个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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