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枪头已划开我头颈的皮囊,我已感觉到有点点血液沾在了枪头之上。
如果下秒再深入一厘,恐怕我的脖子就会被戳上一个大洞,从此头脑与身体再无联系。
李令月似乎用上了全力,想要快点干掉我,而我咬紧牙关和她僵持在我皮开肉绽之间。
此时此刻,我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阻止着那双魔手慢慢逼近。
可是李令月力气何其庞大,我坚持着,但却越来越心力憔悴,真想下一秒放弃顽固。可是?死又是什么样的呢?
周围已经越来越模糊,此刻我的眼前只有李令月那双杀气腾腾的双眼。和那双眼睛对峙着,我已感到死亡越来越接近。
虽然看不见周围,但我听得到,豹爷在怒吼着李令月叫她放开手。同时,我听到岩石碰撞的声。
“叮叮叮!”
我知道那是豹爷砸石柱的声音,想不到他还在坚持。反观我,既然已经有了轻生的念头。
即使再累,也要坚持到底。不然就和这个世界永别了,我身体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传遍全身。
我看到李令月的瞳孔绽的老大,她肯定不知道我最后死前会如此强大,此刻必定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股力量震撼到了。
不到临死前,根本都不知道自己的潜力会有多大。
那短枪既然被我硬生生的拉开一条缝隙,可是李令月双目一怒:“嗔嗔嗔”爆出条条血丝,这却使她越发用力。刚扳回的局面,不消一会,那短枪却依然顶上了我的脖子。
这股劲来势刚猛,而我却发现什么劲的使不上了,看来真是精疲力尽了。
就在这时,只听到“轰”的一声,震耳欲聋。
这时我和李令月纷纷朝豹爷看去,将注意力全转移到了那只油石锅上。
不可思议,那石锅下的一脚居然砸掉了。
巨大的石锅朝北倾斜,如一座巍峨大山被人拦腰砍断半截,此刻受创的那一面要轰然倒塌。
豹爷见巨锅要倒,连忙逃到了一旁。此时那巨锅再一次发出大响,倒在了地上。原本光亮的锅壁上一块小石片突兀的掉了下来,紧接着爆裂出了一阵磅礴碎石声,竟是这个石锅轰然之间摔了个天崩地裂。
这时滚滚烫油一泻而出,如同天上奔流至此的黄河之水,凶猛泛滥,滔滔不绝。又如在禁海深处刮起的通天海啸,浩浩荡荡建起一座水墙,顷刻间扑面而来。
上有炎热海啸,下有滚滚油浪。一股脑进得去的,进不去的全往通向天坑的洞里塞去,不知说是像堵了的下水道好,还是溢出来的满井更为贴切。
不消片刻,那碎石锅里的油了爆了个干净,远没有之前那么壮观。除了少部分一点点的渗入泥土的,其余的全挤满了那个不大的洞里,还犯着拳头大小的一个个油泡泡。
“噗哒噗哒”油泡一个个爆裂,然后慢慢地那洞孔里的油面也渐渐的下降。顷刻间,这个通往天坑的洞就疏通出了一条光明大道,正是那烈油全部流淌进了下面的天坑。
看来是那些十万兵马应该不保了。就在那一刹那,我们仿佛听到十万兵马恢复兽性一般,一阵阵鬼哭狼嚎从洞下传来,连绵不息。这嗷嗷嚎叫震颤耳膜,震荡心灵。
更惊天地,泣鬼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嚎叫声渐渐弱了下来。从洞下传来一声声“呲呲”的声音,听完鼻子便闻到了一股股焦肉的味道,像是一块鲜肉放进油锅被炸糊了一般。
李令月听着这些声音身形顿了顿,不知道如何是好。现在的她只关心她那十万阴兵,根本没一点空来管我们的死活,听到这声音像失了魂一般,反应过来后一跃跳入洞中。
而我和豹爷也关心这些阴兵到底怎么样了,当下也跟了上去。
等我跳入洞中,只见一个金衣女子站立在坑边,身间裙摆无风自动,虽一副出尘的模样,但她一动不动,目光呆滞的看着周围这一切,好似受过莫大的创伤,有着极大的心事。
原来这天坑已经被填满,成了一片**的油海,上面飘满了人衣马尸,还有残破不堪的“李”字战旗扶过油面,带来一幅全军覆没,时运衰败的景象。
要知道她的皇朝霸业已经明了,在那顷刻间灰飞烟灭。
我看着十万阴兵果真被油烧的一个不留,这下便放下心准备去找阎立德两兄弟说的轮回涯脱身。当即拉了拉豹爷的手,轻声道:“我们快走!”
这李令月确实是一个大麻烦,所以我们还是绕过她快些走,现在她孤身一人就算回到世间,我相信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豹爷点了点头,脚趾轻踮正准备和我离开这里,可是却只听到耳后响来一呵斥。
“走哪去!”
我尴尬的一回头,此时此刻连我自己都觉得我们像做贼心虚,干完坏事,想要逃跑。
只见那李令月额头青筋暴起,怒发冲冠,一根根靓丽的青丝就在我们掉头之间,全部变成一头白发。
一瞬间青丝变白头!
这春秋大梦她生前做过一次,再度复活又被我们破灭,看来这打击对李令月实在太沉痛了。
“今天你们两个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李令月说得非常平静,但是这一句话却在我们内心如那辣油翻滚,久久不能消退。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那是之前和李令月在石锅边打斗留下的,是在死亡边缘挣扎回来的标志。如今死亡战争却又是要开始了吗?
李令月披头散发,一头白发无风自然朝后飘散。这个白发魔女似乎比之前强悍了好几倍,光是凭这一股气势,就弄得我和豹爷都有些暗暗吃惊,心里想到:“恐怕是对付不了她了吧。”
但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情我的性子做不出来,豹爷的性子更是做不出来,就算他失忆了也一样,只听豹爷一声喝道。
“今天就在这宰了你!”
我听得这一句话暗暗吃惊,看豹爷一副认真样,不像作假。但为何却感觉刚才一句话像醉过酒疯说出来的胡话。然后我望向那李令月,只见她脸颊微微一抽,似乎勃然大怒被压抑在心头,一手的魔爪正要伸手抓要豹爷:“老娘就先宰了你!”
我一听神色一变,那原本“朕”的称呼居然也变成了老娘,看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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