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能知道的事儿。想必惠妃宜妃,便是皇贵妃娘娘,国舅爷也必然时常提点。”
“这事儿到此为止。”岚琪亦是神情严肃,但并非厌恶觉禅氏这些话,很冷静地说,“你我性子不同,看待许多事的价值有很大偏差,这里头没有对错,只有你我各自觉得值不值得,这件事日后再说。难道你和旁人一样,看我圣宠不倦荣光万丈,就以为我真正在这宫里站稳了吗?”
这一下,反将觉禅氏说得愣住,但聪明的女人很快就露出笑容,英雄惜英雄般赞赏德妃:“娘娘果然从不曾迷失本性。”
离开觉禅贵人的住处,一路往凝春堂走,环春几人未听见二位说什么话,但看得出来主子受到了影响,只是这一面方才在觉禅贵人那里没有流露,反而越走越远时,才渐渐浮在脸上。
十几年来,太皇太后和苏麻喇嬷嬷教导的话早就渗进岚琪的骨子里,可是渐渐融合在血液里后,她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上一次藏红花的事失败,让她想了许许多多的事,这一次再次试水,比不得之前的激进,慢悠悠一点点抽丝剥茧,她感受到一件看似简单的事里,却有着后宫和朝廷千丝万缕的纠葛,才真正明白所为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方才觉禅氏对她说朝政,岚琪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可实际在她心里,早就明白了朝政的重要,只是太皇太后和苏麻喇嬷嬷的话让她自己领悟到,对于朝政的了解,绝不能露在脸上宣之于口,不论是旁人善意的规劝还是恶意的引诱,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她对于这一块禁地的窥探之心。
“主子,您怎么了?”就要到凝春堂时,环春忍不住问岚琪,“您这样绷着脸进去,太皇太后可要担心了。”
岚琪这才醒过神,勉强一笑:“我没什么事,大概走多了路,不大舒服。”
此时隐隐听见温宪银铃般的笑声,小丫头大概是和岚瑛在玩耍,笑声很疯,岚琪便念叨起她刚刚才闯祸,与环春走进门想教训几句,可女儿一见自己便花蝴蝶似的扑过来,抱着岚琪的腿,仰着脖子问:“额娘,舜安颜还在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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